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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吃,便是给我吃。”章翼似有些不悦,皱着眉挥挥手,“出去吧。”
“是。”冰如低着头转身,眼角似有莹光闪过。
额,这话说的……“给她吃,便是给我吃。”???真是叫人难以接受!冰如,我可对不起不你了……
“天色已晚,你歇息吧。稍后府中灯火也将熄灭了。”章翼也不再逗留,起身欲走。
天色已晚?啊!天色已晚!现在怕是亥时末了,自己居然将文施和文武给忘记了!他们一定担心地不得了吧!他们还会像上次一样傻傻地等自己吗?
“我得回去!”左盼猛地跳起来,拔腿便往门外跑。
“夜深。”章翼头也不回,只丢下这两个字。
左盼顿时立住。
是啊,夜深了,要别人送自己回去,是不是不可能?而且,要她自己走着回去……这也不现实。
那,真的要在这里过夜……?
额,对了,这里是章翼的房间,她在这过夜,他去哪里?
第10章 我会陪你
夜,真的深了。
左盼心中惦记文武和文施,并且心中仍是疑问重重,自是无法入睡,她躺在床上细细地想着章翼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分明存在些出入,左盼只是半信半疑,对他所言仍是有所保留。
时光一分一秒逝去,左盼终于在破晓时分朦朦胧胧地睡着了。待屋子里完全亮堂以后,她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惊坐而起。
天亮了!
她飞快穿好衣服,穿好鞋子,便急急推开门——
“盼。”
耳边便响起一声温和低哑的嗓音。
“……瑞。”
左盼稍迟疑,还是顺着章瑞的叫法回应他。
今晨有雾,整个相国府被笼罩在乳白色的蒙蒙雾气中,章瑞便是在那十步之外的柏树下静静地坐着,轻烟般的雾萦绕在他身旁,湿濡了他身上的白色狐裘披风,额头碎乱的黑发也沾上些许湿气,柔顺地服贴在额头。
他清澈的双眸在雾气中显得有些迷离,静静地凝望着呆愣中的左盼,嘴角带着一丝疲惫的笑。见左盼张着小嘴回不了神的傻乎乎样子,嘴角的笑意渐浓。
轻烟萦绕中,府中一草一树一屋均是朦胧飘渺;此景宛若仙境,此人宛若仙童,连那一直觉得刺眼的轮椅,此刻散发出的光芒亦是柔和的。
左盼顿觉一阵心疼,也不知他在外面待了多久,真傻,只要派个下人等着,她醒了以后传她过去便可,何必守在门外吃寒风宿露!
左盼渐渐有些动容,心中有温暖的感觉缓缓流淌。
他是担心自己吧?他昨天或许是有要事才没来得及救自己,故而今晨特意早早地等着。于是,左盼因他昨日没及时出现而带来的失落失望一扫而尽!
她渐渐笑了起来,很开心地笑着,笑得眼角都弯弯似月牙。
章瑞见着左盼甜得流蜜的笑,微微一晃神。
“你可好?”
简单的三个字,却流露出他内心的担忧与歉意,温和低哑的嗓音暖暖地渗入到左盼的心里。
“无事。”
无事,代表着她的安全,代表着她的不介意,代表着她灿烂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甚好。”
章瑞轻轻颔首,将轮椅缓缓向左盼推来。左盼见他推着吃力,便小跑上前,帮他推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章瑞,心忽地一阵乱跳,章瑞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竹香丝丝沁入鼻息,很好闻。
真奇怪,原来他身上的味道是竹的味道。他人如竹一般高洁顽强,连体息也像竹一般淡雅么?
“先进屋,屋内有暖炉,烘烘身上的湿气。”
左盼收回纷乱的思绪,对章瑞说。可是,将章瑞推至门口时她却犯难了。
这门口有门槛,可怎么推进去?
章瑞自己的瑞园所有屋子都没设置门槛的,方便他出入,可这是翼园,章翼住的地方,自然就不会特意为他的轮椅将自古以来的建筑习惯给改掉。
若是戴平在,可以将他托着过去。
“为何不见戴平,他不是你的贴身侍卫么?”
真是不尽责,让章瑞一个人在屋外待这么久。
“戴平在家园那,尚未回府。”
章瑞看出她眼里的不平,微微一笑,解释着。
“家园?……你说的可是……”左盼一时不敢确定,他说的“家园”可是她的那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