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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不丁的四目相对,左盼真是吓一跳。
“你怎的就醒了!天色尚早呢,很冷,再睡会儿,啊。”左盼轻声哄着,接着穿鞋子。
文武的双眼却是眨也不眨的,仍是凝视着左盼,眼里似有淡淡光波流转,双眸在这朦胧的清晨显得分外的明亮。
“怎么?你有事要说吗?”左盼奇怪地问,穿好鞋子后走到文武的面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头不热啊,难不成是昨晚等我时受寒了?……可有感觉不舒服?”
文武嘴皮子动了动,咕哝了一句,左盼没听清。
“没事就好,接着睡吧,现在还早呢。”左盼轻轻地将他的被角拉好,将被子按实了。“我去做早饭。”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小酷哥终于开口了,由着左盼将被角往自己脖子上按,按得不透一丝冷气。
“你听到隔壁有什么声音吗?那房子的主人不是早出远门了么?”左盼心里疑虑着,隔着被子拍拍文武,“我出去看看。”
“不用去了,昨日他们便在那检修房子了。”
文武懒懒地翻个身,声音轻飘飘的,看样子又要睡了。左盼怕扰着他,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屋外寒气逼人,仍是暗沉沉一片。这恐怕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吧?看样子却不像会有太阳的天气,孩子们怕是要受冻了。租的这个房子太小,容不下如此多的孩子,定要谋个法子,日后给孩子们一个真正的教室才行。
她走到院子,伸头探脑地想看看隔壁到底是在干啥,围墙太高,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乒乒乓乓和几个男子讲话的声音。
是检修房子?那房子不是闲置很久么?并且,为何这么早就开工,有这么急吗?也不怕噪音惊扰着邻居!不过,也许是主人家回来了赶着住吧。
这么想着,左盼便也不再对这房子好奇,走近屋里将大狗放了出来。这段时间,大狗乖了很多,听到孩子们在院子里读书唱歌它也不乱吠,甚至也不冲孩子们龇牙做凶相。
左盼摸摸它的头,带着它在院子里跑起来。她自制了一个飞盘,每次将飞盘丢出大狗都能在飞盘落地之前将盘子衔住,这也是它最喜欢的运动。
正在一人一狗玩得高兴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嘭!”
隔壁虽然一直敲打不停,并不时有呼喝声,但这重物倒塌的声音仍是那么突兀,那么响亮,足以让人心头一震。左盼一回头,便见到院墙倒在了自家院子里,一地的碎石块,粉尘漫天飞。几个男子抬着一根粗重的圆木正吆喝着准备撞击还未倒下的另一块。
整齐的呼喝声中,左盼愕然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出古代小品《装修》么?不过左盼知道被撞到的这面围墙并不是自己所租房子的,而是隔壁家的,自己现在住的这房子的房东取了个巧儿,借了隔壁一面围墙砌成自家的围墙。所以纵是他们砸了墙左盼也没有权利指控他们。
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见到院墙倒下后赫然出现的左盼,黑实的脸上微微愣一愣,然后便冲左盼咧嘴憨笑。
“你可是左小姐啊?嘿嘿,有幸有幸!”
咦,难道他还认识自己?左盼诧异地稍稍颔首。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难不成他们是那暗处敌人派来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便又否定了。从那两个蒙面人被灭口便可知敌人一定是手段高超的,怎么会这么明显地接近自己?
果真,那黑实男子继续嘿嘿一笑,同身边之人说道:“这人真像贵公子说的一样,不言不语。嘿嘿。”
那几人也是一副忠厚的样子,随着男子说了几句,左盼没听清。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贵公子”那个词。贵公子会是章瑞吗?似乎除了他,她也不认识哪个公子了。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做,他总不会是要住到这里来吧?
不想了,庸人自扰!左盼甩甩头,带着大狗进屋去了,玩也玩够了,溜也溜累了,该做饭了。
水缸里的水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左盼用勺子砸破冰面才取了水出来。淘米时她手指都不敢伸进去,只用根竹筷搅了搅。
“你已经知道了么?”
文武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耳边响起,左盼一抬头,便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门槛上,也不知是何时起床了的。
“知道什么?”左盼问。
他这话没头没脑的,没听明白。
“那个瑞公子啊。此屋便是那瑞公子买下的,正大修着呢。”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