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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而渗出的汗。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受这么大的苦。”无疆无比自责,只得拥紧了虚竹,试图用自己的内力压制虚竹体内的毒素。
虚竹却制止了他。她努力地摇摇头,轻声说:“没用的。”似感到无疆深觑的眉头,她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死不了。”
这样一来,无疆的眉头皱得更深。
关于不死凤凰,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流传,从未有人真正知道。无论妖王、魔君,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也没能知道为什么凤凰能够永存于世。
所以,无疆没好气地丢了一句:“死不了也得丢掉半条命!”他小心翼翼地将虚竹打横抱起,低头在她耳侧轻声说:“虚竹,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那些觊觎虚竹已久的小妖自然听不到无疆的话,但它们也感觉到少主并没有要喝虚竹的血的意思。虽然心中困惑良多,但看到无疆抱起虚竹起身的那一刻,它们又好似明白了几分:难道少主是要带回去慢慢享用吗?
无疆好似对它们的所想了然于心,眼神已不同于方才,语气也透着他作为妖王的威严:“这次我饶了你们,赶紧退下!”
众妖吓得一抖,一哄而散。而那只山妖十分不甘地捏紧了双拳,在眼神触到无疆的视线时,不由一骇,赶紧低头退下了。
而此时,怀中的人却忽然挣扎了起来,无疆赶紧探看她的脸色,唇色比刚才又深了一个度!
“该死的女人!”无疆低声咒骂了一句,心中更是愧疚与心疼。当然,鬼都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尤惜。他没有料想到,尤惜居然能下这么毒的手!
他疼惜地望着虚竹,“就算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不能再让你受苦。”
虚竹却在挣扎中努力地扯出一个笑颜,她轻声问:“无疆,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吗?”她的声音极轻,语气也极淡,却让无疆的身体猛然一僵。
他失笑,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
于是,他不再说话,只是胳臂收紧了下,又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另一边,江越深闭着双眼倚着榻,手指又节律地敲了敲,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但眉梢有不易察觉的轻皱。
他自然是知晓虚竹被尤惜下了阴毒,所以虚竹虽解开了封印,却依旧没有露真身。
“主人。”在一边站了许久的璃歌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在给身旁的笛音递了许多眼色暗示未果后,她终于决定问了出口:“让妖王带走竹姑娘,真的安全吗?”
江越似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连眼睛都没有睁便回答:“只要无疆不伤她,她就是安全的。”
“……”璃歌噎了一下,“可竹姑娘身负了伤,而且还中了毒。”
江越似乎有些疲倦了,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笛音见他如此,便朝璃歌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主人已经派人去查解毒的法子了。”
璃歌闻言,心里踏实了些许,但依旧困惑的是,既然已经去找解毒了法子了,说明主人是有心想要救竹姑娘的,那为何还要让妖王带走?
璃歌又欲开口问,却被笛音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看着笛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时,却听见江越轻轻叹了口气,再一看他,他已经睁开了双眼。
笛音赶紧扶他起来,又轻轻顺了下他的后背。自上次与巫祖尤惜正面交锋后,江越的身子便一直不太好。那日尤惜是刻意设巫术缠他,而他不顾自己的身体强破巫术,受了严重的内伤,一直未彻底痊愈。
而坐起来的江越,却迟迟未有下一个动作,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只淡淡地目视着前方。璃歌顺着他的眼神望去,是当初他亲手雕刻然后赠给虚竹的白玉琴,一直以来虚竹都是随身携带着。可自从那日从巫都窥梦回来,虚竹便很少再随身将琴携着了,她便一直呆在主人的身边了。
笛音没有去看白玉琴,她的视线一直在江越的身上。一直以来,她心中的主人都淡然得要命,喜怒不见于形,也从未听过他换种情绪说话。他是她心中岿然不动的神,可今天,她竟然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什么异样的情愫。
笛音觉得肯定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只是一瞬,江越的眼神又恢复如常。好似方才是轻轻荡起了一圈涟漪。
“巫都的毒一定没有那么容易解的。”江越沉吟了片刻,眼神凝了凝,对笛音吩咐了几句什么。不料一向对江越唯命是从的笛音竟然在露出了惊愕之色后出言违抗江越的命令,“主人,属下不能替您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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