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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清河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一彦抱着脚跳开,倒在地上哀嚎。
“装什么死?起来!”清河用脚尖踢踢他。
一彦在地上打滚,赖着不肯。清河被他气得够呛,俯身拉住他一只胳膊往上提,“别闹了。”一彦眼睛一转,眼波流动,在她耳边吹气,“我怎么闹了?你倒是说啊。”
“算我怕了你了。”清河叹口气,努力把他拉起来,却反而被他带到地上。一彦趁机压住她,摸着她的脸,勾起她的下巴,“你怕我什么?我想听你这张美丽的小嘴,说点我喜欢的话。”
“放开!”
“你让我放我就放,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你——”对他这种无赖招数,清河实在是没辙。
一彦轻笑,在她的胸脯上抓了一把,“软软的‘大馒头’,我就爱抓,我还要吃,你能拿我怎么样?”
清河面色通红,睁大的双眼恨不得把他活活剐了,“无耻!”
一彦扁扁嘴,“我有牙齿,还有一口好牙。”说着张开嘴,显摆似地露出一口雪白的美牙,又把清河气了个半死。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他不是恶魔,简直就是魔王!再也没有比他更可恶的人了!
一彦仿佛读懂了她的眼神,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口,“好香啊。老师身上有种很独特的味道,又香又软,就像——一个新鲜出炉的大包子,让人恨不得想一口吞下去。”
清河被他活活气晕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姜别也没有回来,反而打了电话,把清河和一彦叫到了警署。
这是个放案卷的房间,唯一的一扇门都上了锁。
房间里只有四个人——姜别、一彦、清河、队长陈键锋。
姜别拿着找出的卷宗,从牛皮袋子里取出的资料摊开在桌面上。他指着一张纸上的图案问清河,“是不是这个?”
清河只看了一眼,就辨认出来,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开枪的人是谁了。”姜别在纸上写了四个名字——牛莉、周静、高廖云、陈键锋。
陈键锋不干了,“怎么我也有嫌疑?”
“只是为了公平起见。”姜别说道,“还请见谅。”
陈键锋只好作罢。离案件破解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查不出来,他这个队长兼局长的位子就悬了。
姜别划掉了牛莉的名字,“她当时就在队长的旁边,没有开枪的时间,也没有这个动机。”陈键锋点点头,又见他划掉了周玉的名字,然后在高廖云身上画了个圈圈。
清河微微一怔,想起了这个警官,似乎是个不到三十、皮肤黝黑的俊朗男人,脸上还带着微笑。他是开枪的嫌疑犯?清河有些不能接受。
姜别抬起头,笔在指尖横扣,对在场的三人缓缓说道,“这个图案,可能你们都没有见过,但是,我却知道。我曾经去过西部沙漠,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有一座关押特殊犯人的监狱,里面的每一个犯人,胳膊上都会刺这种图案。”
陈键锋想起之前检查的两具尸体,一高一矮,胳膊上似乎也有这个印记。
姜别的手中的笔在图案周边的一圈文字上划过,“这是编号,代表他们在监狱中的关押区域。据我所知,半年前就有‘ZX11745’地区的一帮犯人一起越狱,上面查地很紧。为了不影响民众的情绪,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陈键锋道,“你是说,这三个抢劫银行的匪徒都是从那个古怪的监狱里逃出来的?”
“对,不过,肯定不止三个。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极有可能是想捞完这一票就逃到缅甸。这样,我们就很难追到他们了。”
陈键锋被搞糊涂了,“那这和高廖云有什么关系?”
姜别沉声说道,“半年前,和这帮匪徒一起越狱的不止犯人,还有一个狱警。”
“什么?你说高廖云不可能,他可是上面引荐的呀,怎么可能?”陈键锋恍然。难不成还是个家里有势力的,闯了祸出来避难?
“陈局长,这里面的弯弯渠道,你我心知肚明。”姜别收了案宗,镇重地说,“本来,我也不想追根刨底。高廖云究竟是大意还是别的原因,才让匪徒潜逃,我的兴趣不大。他上面有哪些人在保他,我更没有兴趣。但是这次,影响重大,这几个匪徒流窜在这一带,对人民的生命和财产造成了严重的威胁,我们必须将他们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