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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添完水便提壶站立至一旁,眼睛望着他衣袍的一角,细细的数着上面的云纹。今日他穿的里头依旧一件墨色衣裳,外面罩着一件银色素纱衣,里衣衣摆上金线绣着山川与祥云,繁复的花纹弯弯绕绕,似是道不尽的温暖而又缠绵思绪。再温暖的东西到了他面前,也只怕是成了刺骨冰冷的寒意了罢。
“有人送礼来了?”清冷的声音问道。
“是。”
‘咚’的脆响,是棋子落到了棋盘上的声音。随后一阵衣物翻起的‘簌簌’声,不稍须臾两只如玉般白皙的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将他垂着的头抬了起来,入眼是一张俊挺的面孔,剑眉星目,俊美无双。墨玉般的长发用黑龙冠高高束起,上头插了一支墨玉云簪。
一双深金色的眸里蕴含着冰雪一般直直的凉透了闻乡的心,一会儿,那双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气,发狠似的手指微微用力便将他甩到了地上。手上提着的壶摔到了地上,溅出的热水到了手上,顿时一阵灼痛。
闻乡不知何处又惹恼了天君,爬将起来,在白玉砖上垂头跪好,左手掌与手腕处上火辣辣的疼。
这一跪,便跪了一个多时辰。膝盖跪得发疼,手上也疼着,不抬手看也知道,肯定烫伤了一大片。怕是烫了泡了,好了也会留疤的吧?闻乡想着,仍是静静的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崇华也就这样在他面前站了一个多时辰,刚开始眼里还带着一丝玩味,最后就只剩下不知名的厌恶了。他冷哼一声,也没叫闻乡起身,抬脚便走了出去。
闻乡只得跪着。主子还没发话呢,自己还是跪着吧,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了,脾性也摸得清楚了,自己若是他走后起身了,怕是又会更加刁难。
这一跪,不知跪了多久,闻乡朝旁边看了一眼,茶壶里洒出的水迹都已经干了。这次,跪得稍久了点啊。闻乡想着,寒意顺着膝盖一丝一丝的倾入身体,竟觉得有点冷,他抬起那未曾受伤的右手搓了搓左手臂,希望驱走寒意。一抬头却看见天君正嘴角啜着一丝冷笑,站在门前看着他。
“动什么动?嗯?”
他走了进来,斜躺到榻上,手掌朝旁边的棋盘随意一扫,将棋子尽数扫下了地。白子黑子跳在白玉砖上,还有一些滚到了他的面前。
“捡起来,重新摆好。”那人淡淡的吩咐道。
“是。”闻乡淡淡的应了一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腿已经麻了,他揉了揉膝盖,便开始拾起棋子。顿时,便只听见他细细碎碎一重一轻的脚步声了。
好不容易将棋子如数捡起,重新摆好在了棋盘上,只见那人又将棋子扫到了地上,嘴角微微弯起,竟似在笑。
闻乡咬了咬唇,认命继续捡起来,摆到棋盘上。
如此周而复始,一直到外面一个天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禀告:“天君,有客访。南极仙翁差人来邀您去下棋。”
“不去。”
“那仙童说若是天君不愿去,仙翁便也不强求,只是那上古棋谱。。。。。。”
话音未落,便见那人闪身出去了。那个报信的天奴看见崇华走了,看见闻乡还在捡着棋子,便走了过来帮着他一起捡棋子儿。
“谢谢。”闻乡小声的说道。
“从前我也是伺候天君的,见你比我可怜而已。”那天奴淡淡的说道。
☆、蟠桃大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慢热文
回到自己的小院,仍是清清冷冷的。他撩起衣袖拿了一些药膏抹到了手臂上。这药是青岚上次差人拿过来的,他还记得那仙童眯着双眼,站在那里将几个瓶瓶罐罐交到他手中时说的话:“主子说,这些个药指不定哪天用得上,收着总是好的。”
他轻轻的抹着,却还是很疼。那烫伤从手腕的上一点一点延伸到了手背上,手背上几乎是整个红的,好几处起了圆鼓鼓的水泡。他拿来了缝衣服用的针,忍着痛将水泡一一戳破上了药。
真疼啊。他想。
微风吹过,吹起附着在院子墙上的绿蔓,簌簌作响。闻乡闭上眼,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发堵。
崇华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摆起了棋局。
那眉眼虽是淡淡的,但还是看得出来心情愉悦。闻乡垂头站在他身旁,撇嘴一笑。却不料旁边那人冷冷的问道:“你笑什么?”
闻乡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膝盖发出沉闷的声响,崇华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