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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干很多事情。他先要去寻找一个姑娘做自己的妻子。图瓦小伙子追姑娘,只能追两个,第一个不行追第二个,这第二个必须成功,否则他就可能成为光棍。人们会对那些追过两个姑娘但还没有媳妇的人说:再瘦弱的山羊,走过两座山峰,也就壮实了;再没雄心的鹰,飞过两个山峰,也就上了蓝天了;再笨的人,第一次不会干事情,第二次也就会了。图瓦村截至目前只有两个小伙子没追上姑娘,现在这两个人一个38岁,另一个46岁,成了光棍。村里上年纪的人说,咱们图瓦人干啥事情都跟二有关系,这两个人可能是成吉思汗看不上的,把第一个打发到这里,过了些年,又把第二个打发过来了。不过大家放心,这两个人已经把二占住了,以后村子里不会再有光棍了。
图瓦人特别能喝酒,忽然碰到了,仍是大吃一惊。一个小伙子骑着马从山里出来,像是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打马疾驰到一家小商店前,将马拴好,进商店大呼店主拿酒。店主递给他一瓶酒,他递给店主一张钞票。就在店主给他找零钱的这段时间,他举着酒瓶咕咚咕咚全喝完了。店主见状,问他还要不要。他竖起一根手指头,店主就又给他拿了一瓶,重新找了钱。他举着酒边喝边往外走,等走到马跟前,又喝完了。于是他转身返回,又买了一瓶,一边喝着一边上马离去。马越跑越快,他的身子左右摇晃,但就是掉不下来。走远了,见他手一扬,白色的酒瓶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入草丛。
村里人喝酒,大都喝得平静从容。过节或遇到高兴的事了,他们便宰一只羊,买来一两箱酒,邀三五个好友,坐在家中喝。这时候的礼节很多,主人倒满一碗,自己先喝了,然后给客人一一敬下去。一轮转毕,主人又喝一碗,又敬下去。一般的汉族人勉强可以喝完第一碗,但第二碗是无论如何喝不下的。村里用来喝酒的碗很大,一斤酒一般只能倒三碗。酒量不行的人,喝第二碗酒后,人和碗便一起落了地。对图瓦人来说,这只是热身,敬酒和斗酒还没开始呢!主人敬三碗酒后,便将酒瓶递给客人中的一位朋友,他马上接住,敬一圈,再递给另一个人。一天下来,一箱子酒往往不够喝,主人吆喝一声,老婆或孩子便出去又搬来一箱。最后,所有的人都喝醉了,骑着马,由马自己走回去。家里人知道外出的人肯定喝醉,便亮着灯开着门等候,听见栅栏外有马的叫声,便知道喝酒的人回来了。
“一年之中,7个月冬天,5个月夏天。”这是图瓦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冬天,大雪将村庄与外界隔绝,酒成了生活中的依赖。有人曾做过统计,图瓦村人有一年喝了45吨酒,按人口算,一个人一天平均喝两瓶半。
时间长了,每家屋后的酒瓶子便砌成了一面墙,阳光一照,闪闪发光。
村子里有整天只喝酒不干事的人,把自己的钱喝完了,便去喝别人的酒。慢慢地就把整个村庄全喝遍了。有些人喝坏了身体,干什么都手脚抖个不停,到了这种地步,人已经无法再离开酒了,只能借酒精麻醉被酒弄坏的身体。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无比快乐地喝了一辈子酒。多林的父亲年轻时善饮,到年老后,仍有能喝两三瓶的酒量。打猎的时候,他带上一瓶酒,等到猎物出现就打开瓶盖,一边喝一边瞄准。趁着酒兴,他居然弹无虚发,百发百中。一次,他被两只狼逼到一个山洞里,子弹已经打光,枪也不慎掉入山谷,他一着急,从腰中抽出酒瓶,准备击狼。一只狼爬上斜伸入山洞的一根朽木,慢慢向他逼近。他隐藏住身子,待它接近后,突然闪出,一瓶子砸向狼的腰。他当了一辈子猎人,知道狼的腰和麻秆一般细脆,轻微一击,就断了。那只狼被他打个正着,惨叫一声,落入谷底,在一堆石头上摔得粉碎。然而,另一只狼突然向他扑来,他只觉得眼前有条黑影一闪,左臂发出一阵钻心的疼痛。那只狼已用双爪攀在自己的腰上,咬住了他的左臂。他怕狼窜起咬自己的脖子,便慌忙用右手去按狼的头。狼死死咬住左臂不放,无论他怎么按,就是不松口。他一急之下,打开酒瓶盖,将瓶口塞入狼嘴里去,使劲给它灌酒。狼叫了一声,身子一软,跌倒在了地上。它大概被酒呛住了,在原地打滚,好不容易才把酒瓶子甩了出去。他走过去一看,便笑了。狼和人不一样,喝醉后,浑身抖个不停。他见那只狼的皮毛不错,就又一挥手,一瓶子将它的腰打断,用一根粗藤缚住,拉回了家。现在,那张狼皮他每天晚上铺在身下,成了温暖无比的褥子。
不过,现在的喀纳斯一带已经没有多少狼好打了,国家保护生态环境,在禁猎的同时,也在禁枪,所以,现在的图瓦人,一般很少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