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页)
「喂!言琤你等……」
荊棠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喊出聲來,話還沒說完,就被壓上來的言琤堵住了嘴。
這個吻出乎意料,讓荊棠毫無防備,輕易就被言琤頂開齒列侵入進去。這一個月以來他們每每在床上時,言琤的吻總是溫柔裡帶著挑逗的,他太知道怎樣才能讓一個沒什麼經驗的毛頭小子舒服,很快就能讓荊棠丟盔棄甲將自己交付給他。
可這次的吻卻不一樣,像是單方面的掠奪。言琤一手把住荊棠的腰,一手扣住他的下顎,不講道理地奪去他的氧氣。緊緊相貼的唇摩擦著,齒列碰撞,舌尖纏綿,激烈到讓荊棠找不准換氣的時機,像是溺了水。他嘗到言琤唇齒間殘存的薄荷煙的清香,也嗅到對方衣領上散發出來的極為清淡的洗衣液的香氣。
有那麼一點點,讓人著迷。
荊棠抬起沒被扎針的那隻手,緩緩摟上言琤的肩背,攥緊五指,抓住言琤身著的那件昂貴的黑色襯衫。雖然笨拙得抓不住最好的時機,但他還是在努力嘗試著回應言琤的吻。
言琤從不在床下吻他,這還是頭一次。
荊棠感覺到胸口有一點酸脹,或許有什麼東西正在暗地裡滋生,悄悄地將他和言琤勾連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荊棠笨拙的回應,言琤稍稍地頓了一下,漸漸地又恢復了以往那種溫柔的風格,甚至可以說,他吻得比平常更輕柔一些,像是對荊棠的安撫。
這下荊棠也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鬆開攥著言琤衣服的五指,把整隻手掌都貼在他的後背上,感受著從言琤身體深處傳來的躍動。
吻沒有持續太久。
匆匆趕來的護士飛快地拉開門,看見在病床上相擁著親吻的兩人,瞬間漲紅了臉,發出一聲驚訝的輕呼。
荊棠聽見護士的聲音,心跳驟然加速,體溫不受控制地飆升,藏在凌亂黑髮下的耳根紅得不像話。他抬起手,用力把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了。
「起、起開!我要拔針了!」荊棠支支吾吾地說完,一偏過臉才發現自己已經回血了,長長的針管幾乎被染紅了三分之一,忍不住罵道,「靠!言琤都怪你!」
言琤別開臉,不想理他。
護士趕緊過來給荊棠拔完了針,然後紅著臉飛快地出去了。
荊棠按著手背上的針孔,咕咕噥噥地數落面前這個比他大了二十歲的男人:「我剛才就是要告訴你我按了鈴會有護士來拔針,結果你都不讓我說完,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你!害我回了那麼多的血,你拿什麼賠我!」
「哦。」言琤還是不看他,沒什麼誠意地說,「真是對不起。」
荊棠哼了一聲,理直氣壯地說:「我餓了,要吃東西。」
言琤想:這臭小子也就乖了幾天,現在是連裝都不裝了。
「我餓啦!」荊棠見言琤依然坐著沒動,又重新嚷嚷了一遍,還故意喊道,「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你的可愛老婆要餓死啦!」
言琤實在受不了了,起身去給他買東西吃。
這個點外賣不送了,餐飲店也全都打烊了,只剩醫院附近的一家24小時便利店還有人在工作。言琤本來只想買點營養的東西,又想到荊棠對垃圾食品的狂熱喜愛,最終還是各買了一半。
夜已深,住院部靜悄悄的。正門已經關閉,只留了一扇有保安守著的小門,方便值班的醫護進出。
言琤從小門進去,順手送給保安一包軟中華,感謝他通融自己深夜出入。
大多數病人都已經睡下,走廊里只亮著幾盞小燈。言琤提著一袋子食物,放輕腳步,從電梯轎廂出來,走向走廊的盡頭,拉開末尾那間病房的門。
病房的燈不知何時被人關掉了,窗簾也被拉上,黑黢黢一片。言琤在門口站定,剛要伸出手去摸電燈開關,卻忽然被拉住了手腕。
一隻柔軟的腳掌不小心踩到他的皮鞋上又飛快地挪開,接著,一雙細瘦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十指在他的腰後交疊。
他與一雙明亮的雙眸對視,任由對方在自己的嘴唇上輕輕一碰。
——是非常熟悉的柔軟。
「言琤,謝謝你。」荊棠把臉頰埋在言琤的頸窩,用低得近似氣音的聲音在黑暗裡說,「……對不起。」
言琤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的塑膠袋。
如果不是因為荊棠身體還虛著,他會很想跟他做更親密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言叔:有一秒鐘被這兔崽子蠱到。
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