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页)
管家和家里的帮佣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眼望着这神奇的一幕,像被施了定身术。两个长相一致却气质迥异的帅哥摆出如此暧昧的姿势,确实蛮震撼人心的……
可是,这样的“缠绵友好”并没有维持多久,陈硕一把纠起陈仅胸口的衣服把他往楼上拽。
“我还有伤在身,你温柔点行不行?”陈仅自认非常和气地奉劝自己的兄弟避免使用家庭暴力。
“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早……”答得底气不足。
“是吗?”陈硕一路像在审问坏人,“耀扬看见你没有?”
“有……”
陈仅被推进一间客房:“你就在这儿待着,不准乱走动,我现在去成业,回来我们再谈。”
“你大哥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我待在房间?”
可下一秒,眼看着陈硕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陈仅之后的那些话就全数吞进肚里,以短跑的速度冲到他前面挡住房门,昨夜借宿的罪证还来不及收拾,行李都还在房里。
“你干嘛?”陈硕锐利的双眸危险地眯起来。
“你的房间我进去参观过,还不错,但被我搞乱了,我帮你整理好你再……”
陈硕已经不客气地越过他的防线开门进屋,陈仅摸了摸后脑,知道大事不好。
“你昨晚睡这儿的。”语气已经不是疑问句。
“硕硕,你听我解释……”
“耀扬肯定不会让你睡主卧。”这一个肯定句才是真正堵了陈仅的嘴。
陈硕啊陈硕,你能不能不要反应这么快?搞得老哥我很没面子哎。“又不是我存心骗他的,是他自己以为我是你——”什么叫火上浇油、惟恐天下不乱?这就是!
胸口被重重吃了一掌,陈硕阴着脸出去了,留下一脸无辜的陈仅,可怜地看着兄弟决绝离去的背影,再次肯定了郑耀扬是破坏人家兄弟和睦的罪魁祸首,很有点不平地喃喃自语:“我跟姓郑的睡了几个钟头,怎么算都是我比较吃亏吧?”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容易产生歧义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接下来的半天,陈仅一想到陈硕这么偏袒那个郑耀扬心里就有气,一气闷就想到费因斯,那个老是在无形中让他觉得胃上被石头搁住的人,他一直以为同费因斯是在一定尺度内的上下级或者是朋友,即使有过了意外的亲密关系,但也不至于会这样记挂着,而且是这样无望的记挂,好像隔了太远的距离,永远也触不到边了。
说不后悔是假的,自己太硬了,说话很少留后路,现在大概连问候一声都会觉得多余和窘迫……不是自己太吝啬,而是真的不知道两个男人的爱情是怎样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对一个男人表达爱恋,他一直以为爱情就是喜欢一个人,适时哄一哄对方,送点礼物,说些甜言蜜语,随时亲热一下,可当这些恒定的前奏统统失效,常规的模式被打破,惯行的每一步都沦为鸡肋,陈仅就真的茫然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浑浊还好,连身体都开始有了反应,这真是大大慌张了一把,他是男人,自然知道事情已经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完全身不由主,但也始终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所谓的那种感情。他需要时间分辨,需要更多的时间让自己搞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可是待他生出些朦胧的想法时,他们却已经分开了,没有机会再恢复原状。
自己一贯风流成性,和女人维系一生的信心都没有,更何况是男人。也许是自己一直在逃避某些问题,在感情上,他其实算是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有时候他也会想要寻求答案,但当发现一切都已为时过晚,那种深重的沮丧又令他几乎要发疯,所以他需要出来走动一下,到陈硕这里来分一分心。
其实也有被自己的初衷吓住,他居然……也开始有点怕寂寞了,那种胸口空荡荡的感觉真是不大舒服。是因为费因斯吗?那自己算是活该了,反正永远不可能让步,自己同他本来就是两团理不清的乱麻,原本各自为阵,关键时刻就变成平行线,相互倾慕却因为种种原因而错过。
算了算了,陈仅的脑子从来也不是用来想这些复杂问题用的,他本就只适合直来直往,自从跟费老大扯上,他才开始有点“变化莫测”起来,原来他真可算是女人眼中的单细胞“尤物”,他从来不是难相处的情人,也不会苛刻和管束这套,出手大方,如果想抓住他的心是不太可能,但被他拥抱时却能没有负担,他就是那种能照得同类都黯然失色的男人,这是为什么陈仅在情场声名远播的原因。
可是情场野马也有失蹄的时候,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