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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因斯先起来往自己和他身上胡乱用热水冲了一通,陈老大坚韧不拔地闭着嘴闷声不响,坚定贯彻——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等想坐起来挺直背以示威武时,却发现这一简单的举动已经有实施难度,明显是刚刚的战况太过“激烈”所致,其不良后果之一就是挫伤了不该伤的地方……嘴角一垮,脸色越来越灰败。
费因斯也在这时重新注意起陈仅肩臂上缠着的绷带来,那层层的纱布早就被浸湿了,他蹲下来用手轻拍了陈仅臀部一下,很自然地提醒道:“别感染了,出来我给你换一下绷带。”口气大方温文儒雅,完全兑去了恶狼的表皮。
陈仅因其亲昵的举动差点蹦起来,毛躁的下场就是牵动了某个特别敏感的部位,于是立即呈现呲牙咧嘴、满眼哀怨状,尴尬了五秒钟,生硬而快速地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我没事。”
没等到确切的迎合行动,费因斯已经先探出一只胳膊擅自用力将地上的人架了起来,陈仅身体一腾空便顿了一下,但倔强的本性令他不肯有丝毫示弱的外部表现,一开始还反射性地想要推开旁边那根大支柱,但是人家非常坚持,他终于也收起攻击不那么抗拒了,并且还临时使坏,将整个的重心都压在那人身上。
没走两步,脑子里就像有两位仁兄各抓着缆绳的两极扯过来扯过去,本来包裹住的伤口却在隐隐作痛,两脚也似踩在云端上有点发虚,身边是一具足以同自己抗衡作战的躯体,那源源不断的热从相触的皮肤输送过来,却无法缓解神经的紧绷。
陈仅觉得未来的每一天都不可能比今天更可怕,费因斯在事后的冷静令他觉得大大失策,虽然拼命告诫自己要保持住镇定和风度,不要因为这种“意外事故”而破了功,可一看费因斯一副自然随便的样子,肯定是游戏高手无疑了,自己堂堂老大,在“那种事情”上耿耿于怀似乎太小家子气,就当被枪打到,没死就过了,下次严密注意,别再在这个人面前放松警惕。
他暗暗告诉自己: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错误如果重复犯,就不只是错误那么单纯了。可是无缘无故惹到了一只雪域狼王,真是无语啊……
一场疯狂失常的性爱,外加角色大反击所受的强烈刺激,陈仅已经被震得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坐在那张King Size大床的床沿上,身体任其赤裸着,已懒得遮一下,反正早被看光吃光了,还用装什么姿态。四肢闲散,一双眼睛却盯住围着浴巾在房间里进出两次的费因斯,周围是破天荒的寂静。
那矫健强劲的肢体,身体比例黄金分割,每一寸肌肉都均匀完美地分布,结合中西方混血的优势,拥有一张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和的英俊面孔,宝石色的深褐眼眸常常透露出危险的讯息,染上情欲时甚至会变幻颜色,笔挺的鼻梁坚毅的唇线,和对男人来说过于性感的下巴都在佐证一个事实:焰不但是天生的领导者,更是一个具备惊人魅力的女性杀手。
陈仅可是从来没觉得哪个男人帅得足以超越自己(陈硕除外),所以目前这么客观地一打量,这人还真是还能看看的,只不过性格难琢磨了点,行动反应也非常人所有,相当恶劣棘手的人物啊,性情怎么都跟自己之前想像的焰有重大出入。不否认,现在心心念念都是——今后不要频频出现在此人的眼皮底下自讨苦吃,理想是小,保命是大。打定主意后,他稍稍安静下来。
潮湿的绷带拆下时牵动伤口,惹来当事人微微皱眉,幸好此前那位医生的手艺不错,扎得紧实透气,伤口没有再次出血,但从费因斯娴熟的包扎手法来看,怎么也算是名不错的……护士。
等打上最后一个结,半跪着处理伤口的费因斯终于抬起头与他平视,两人目光一对上真可谓是天雷勾动地火,热辣辣地疼。陈仅心里想,老子是不是着道了?怎么会突然怕起来?
“之前我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费因斯先开口,没有犯过什么错误的自觉。
“你有过很多建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装傻,不装傻是傻的。
谁知对手的耐性也是出奇好:“留守总部。”
“多久?”居然感觉一阵阵惊悚,“一年?”
费因斯只是目不转睛看住他,一点不放松,以沉默应对。
“难道三年?”拷!不会是五年吧?!头脑清醒后就会想起,总部从来不留同一班底超过五年时间,各组各分部轮流在总部和分部驻留,形同届选,为了防止内部腐蚀,每年从分部提拔上来的干部只能在总部留一年,除非有特别优异的表现或立大功征服上层人员,以获得晋升,竞争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