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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奎的动作还真快阿九的眉心都快拧起来了,“朝臣的反应如何?”
“于奎宣布,休朝七日”
阿九猛地站了起来,“休朝七日?”乾国自从开国以来,便没有过休朝的旧例,就算天子病了的这一个多月,朝臣也必然每天早朝,由右相住持,就国中发生的各类事件商讨议论,如今右相宣布休朝,而且还是七日之久,朝臣人心惶惶,民心也有离散,那么乾国必然会乱。
一旁沉默不语的赵律突然开口说道,“于奎他要动手了,天子危矣”
阿九很清楚,赵律所说的可能性极大,但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对应,正当她焦头烂额之际,齐遥道,“当务之急是找出三位王爷来。没有合情合理合法的继承人,就算天子驾崩了,于奎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灰鹄不解道,“后宫不还有两位小皇子吗?于奎随便立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就可以夺天下了吗?”
齐遥摇头,“天子之位不假婴童手,这是姬氏的家训。天子已经有三个成年的儿子,除非那三位都已经死了,不然立小皇子,名不正言不顺,不能号令群臣和将士,于奎不傻,不会做这样的买卖。”
灰鹄恍然大悟,“这便是说,三位皇子中,必然有一名是与于奎相互勾结的,不然说不过去啊”
阿九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猜测的……”而且那嫌疑最大的便是与她感情最好的威王姬耀。
赵律开口道,“我自南疆来京城时已经发密信给了东北军和西北军中靠得过的几个同僚,他们已经给了回信,最晚后日,便能在京城郊外的几个驻扎地扎营。有他们的相助,右相折腾不出浪花来。”
话虽如此,但阿九却不希望真的发生血流成河的战事,自己人打自己人,是最可惜的事情,尤其流血牺牲的一般都是只知道听命行事的无辜兵士,而真正该死的人,如右相之流,却是丝毫伤不到半分的。
阿九细细地想了一遍,开口问灰鹄,“天子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金骑卫怎么没有出现?难道他们也叛了?”
灰鹄嗫嚅道,“金骑卫两月前几乎尽数出了京城,留守的怕是没有多少。我们人手不多,所以便没有继续追踪他们。”
齐遥想了想,“金骑卫只有天子能够接触到,于奎应该没有那么手眼通天能够掌握他们。我想,金骑卫大约是被派去边疆准备攻楚的战事去了。”
阿九皱着眉头,“倾巢而出,不是天子的作风,京城之中必然还有金骑卫潜伏,灰鹄你想办法去联系到金骑卫,看看他们都在想什么,干什么。”
金骑卫自由出入于禁宫,救出天子怕是不能,但传递消息还是绰绰有余的,天子被困一月了,其余的金骑卫就算远在他国,也都该收到消息赶回来勤王救驾了,但却没有一丝消息,这状态很是诡异,令人不解。
“齐遥,你找人去把天子被右相囚禁的消息散布出去,越快越好,务必要在日落之前做到,整个京城的人都听到这消息。”
齐遥想了想,便明白了阿九的用意,他笑着说,“这事儿不难办,交给我,你放心。”说着如一阵风似的出了去。
书房之中,便只剩下了阿九和赵律。
赵律心中苦涩至极,但脸上却表现地波澜不惊,“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才能,从前是我小看了你。”从她设计离开将军府的那一环环一扣扣,赵律便知道,阿九拥有了不得的智慧,但没想到她遇到这样的大事,还能沉着冷静,指挥若定。
阿九苦笑道,“我只愿过些简单快乐的日子,但事情却像是生了脚一般,总是自己缠上我,我除了面对,又能有什么别的办法?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到底该如何才能打赢这场仗?”
赵律思忖片刻,“京城的权贵众多,多是靠世袭余荫,几个公侯府第都有数百年上千年的历史,若是改朝换代,他们的门第说不定还会是新当权者的靶子,所以他们这些人,不愿意看到有任何动乱,这些人可以团结起来,发挥不少力量。”
阿九的眼睛一亮,“不错,朝中大臣分为两派,根基身后的世家党和靠科举才步步高升的新锐党,新锐党只有官职没有爵位,或会站在于奎那边,博个封妻荫子,但世家党却历史深渊,树根深大,绝不会容许有人影响到自己的利益。但问题是,不知道于奎到时推举出来的是哪个皇子……”
王后她出身威远侯府,是盘根错节的世家女中的一份子,将来若是武王登基,那威远侯府便是最大的外戚,就算于奎仍旧掌控朝政,以武王母族的强大,与于奎仍旧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