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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誰敢說什麼?
虞予幸把自己說得服服帖帖心安理得,眼睛又笑起來了,臥蠶被擠得鼓鼓的。
即使睡了兩個小時,但這個入秋的暖洋洋的下午,悶悶的教室,催眠的老師,很難不讓人再次閉上眼睛。
視線暗下來,其他感官就變得清晰了起來,虞予幸感覺到席暘用手指把他的手心撐了起來,並將指腹抵在了上面。
他再往上滑,似是要做個十指相扣的動作,但手指卻停在了指縫裡不動了。
過了一小會兒,手指離開了指縫,再次輕輕滑過,滑過手心,滑過虎口,停在手背上。
席暘的手掌比虞予幸的大一點,就此,他包住了他的手。
而那個名叫大拇指的東西,在一段小路程之後,停在了虞予幸的骨節上。
小時候老師教的,在手背上數一月大二月小。
此刻席暘的大拇指,停落在虞予幸的三月上,在三月的山峰,滑小圈圈。
虞予幸很輕地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手感很輕,很慢。
有反應的不僅是虞予幸手背上的細小神經細胞,還有他心臟某處,密密麻麻。
他一下又一下。
也怎麼的。
好澀的感覺。
第47章
虞予幸的腦袋越趴越低, 越趴越低。
脖子上也漸漸冒出了細汗。
真熱啊真熱。
席暘的手又繞下去了,和虞予幸手心對手心,與他十指相扣。
耳邊有一些同學睡著的呼吸聲, 有同學在玩遊戲時大拇指用力戳屏幕的聲音,有老師在講台有氣無力地講課的聲音。
席暘的手不再放在桌上, 把它們一起放在了腿上。
人也趴了下去。
「睡會兒。」席暘輕聲道。
虞予幸:「你好睏。」
席暘:「睡眠嚴重不足。」
虞予幸:「昨天沒睡嗎?」
席暘:「幾乎沒有。」
虞予幸:「為什麼?」
他們回去得不晚啊。
席暘捏了一下虞予幸的手:「睡不著。」
不知道怎麼的,虞予幸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句話,於是他道:「聽了一夜的水星記啊。」
席暘手很明顯地抖了一下,他發出一個很長的嘆息:「被講一輩子。」
虞予幸低聲:「好了, 睡吧。」
席暘:「嗯。」
席暘這樣,虞予幸就只能用另外一隻手玩手機。
不敢什麼,找找吳輝。
既然聊到了水星記。
虞予幸:「那個,問你一個事兒啊」
吳輝一個秒回:「惶恐!」
吳輝:「您說」
虞予幸:「你之前不是說席暘聽了一夜的水星記」
吳輝:「啊」
虞予幸:「為什麼啊?」
吳輝:「這」
吳輝:「我怕他會宰了我」
虞予幸倒也不是想要探聽什麼,他就是……
猶猶豫豫, 虞予幸發了句:「和我有關嗎?」
發完他突然就緊張了。
一方面緊張自己的自作多情,這萬一和他沒關係呢, 這不尷尬死了。
第二緊張,在第一的前提下, 吳輝說一些他不愛聽的。
所以接下里的時間,虞予幸做的只有盯著屏幕看, 看著對方正在輸入, 再看著吳輝下一句話發過來。
吳輝:「不和你有關和誰有關」
虞予幸抿了一下唇。
虞予幸:「你怎麼知道他聽了一晚上」
吳輝:「不是有年度報告嘛, 當時大家一起看的」
吳輝:「席暘裡面就有一頁說」
吳輝:「就那個什麼某某月某某日的晚上, 你一定在什麼什麼,聽水星記聽到了凌晨四點」
虞予幸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吳輝繼續:「差點被他滑過去了, 還好何右右眼尖看到了」
吳輝:「我真的是會笑死」
虞予幸:「是什麼時候啊」
吳輝:「就你們那次期中考前啊, 他不是給陳紫彤送了傘嘛」
虞予幸才剛看完這句, 吳輝就撤回了。
吳輝:「完了,席暘肯定會殺了我的」
吳輝:「我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