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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予幸知道他這個舍友和他這個學長是很健談的,但不知道他們會這麼健談。
去食堂的路上,虞予幸兩邊耳朵嘰嘰喳喳嘰嘰喳喳,他們從帥哥美女,聊到天文地理,最後就最近的一個熱點事件,辯論了起來。
小藝也不喊學長了,直接「鄭濤鄭濤」,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啊鄭濤。
所以在食堂吃麵,虞予幸把面對面的機會讓給了他們,自己坐在了旁邊。
面過半,他們的話題終於告一段落,學長也終於想起來身邊還有個活人了。
「虞予幸,」學長的嘴還有點閒不下來:「你怎麼想著把頭髮染成這個顏色啊?」
虞予幸:「這個怎麼了?突然說我頭髮。」
學長笑了聲:「這不是看到……」
他欲言又止,又看了眼虞予幸的頭髮,換句話:「你第一次染嗎?」
虞予幸搖頭:「第三次。」
他知道學長想說什麼,索性關上他的好奇心:「是巧合。」
學長啊了一聲,再繞回來:「第三次染髮?」學長有點驚訝:「你們高中可以染髮?」
「不是,」虞予幸說:「都是暑假染的。」
學長:「這麼頻繁啊。」
虞予幸:「第一次是中規中矩的黃色,第二次染了紅色,」虞予幸指頭髮:「這是開學前一周染的,淡紫色。」
學長點頭:「挺好,挺適合你的,你這膚色正正好。」
他又說:「席暘的紫色好像比你深一點,他有點偏藍,看起來也正正好。」
小藝這時湊過來了:「鄭濤你認識席暘,你去問問席暘他為什麼染這個頭髮唄。」
「可以,」學長正有此意的樣子:「下次有機會問問。」
學長又說:「其實我看到你染了頭髮還挺驚訝的。」
虞予幸:「為什麼?」
學長:「你給我感覺挺乖的,乖孩子怎麼會染頭髮呢,還是紫色。」
小藝這會兒有話了:「我同意,我開學見到他,看他一頭紫發,以為他特別不好惹呢,話又少,後來才發現他是個乖乖仔。」
虞予幸否定兩人的話:「我不乖,我很叛逆的。」
學長笑了笑:「多叛逆?」
虞予幸想了想:「其實這個學校是我瞞著我媽填的,這算叛逆嗎?」
學長疑惑了:「你媽媽不讓你來藍大還是?」
虞予幸:「太遠了,她不想我去太遠的地方。」
小藝加入聊天:「你媽想讓你去景大嗎?」
虞予幸點頭:「對,她想讓我去景大,」他補充說明:「一開始我確實當著她的面填的景大,後來偷偷改的。」
學長哇哦一聲:「後來你媽媽知道了怎麼樣?」
虞予幸笑了起來:「我媽媽知道那天,我正好把頭髮染成黃的。」
小藝驚訝了:「然後呢?」
虞予幸:「她說我翅膀硬了。」
然後在房間裝哭裝了幾小時,搞虞予幸心態。
「景大也很不錯的,」學長問虞予幸:「你為什麼想來這麼遠的地方?喜歡藍城?」
虞予幸想了想:「是也不是,我……」
「砰」。
桌上突然丟過來一個東西,三個人同時嚇到,同時往後仰。
一個綠色圓柱的罐子,在桌上晃了半圈,停了下來。
三個人目光一致地先看罐子,再抬頭。
始作俑者已經離開了,留個背影。
但是一點也不難看出來,這個人。
「席暘?」
學長把桌上的罐子拿了起來:「什麼啊,蘆薈膠啊。」
小藝十分看不懂:「什麼東西?蘆薈膠是什麼?」
學長又往席暘遠去的方向看了眼罵了句:「媽的,」他轉頭問虞予幸:「他一直這麼酷嗎?」
小藝還是:「這什麼東西?什麼意思啊?」
虞予幸也是第一次見蘆薈膠,他拿起來看了眼,問學長:「這個怎麼用?」
學長拿空氣做示範:「就打開,挖出來,抹脖子上。」
小藝再次:「哈?什麼意思啊?抹脖子?」
學長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我也想問啊,什麼意思啊虞予幸?」
問得好。
虞予幸哪裡知道什麼意思,他這會兒比這兩個人還懵。
所以不知道該幹什麼該說什麼的虞予幸,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