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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樊何氏扯到了一起?
难不成,樊舒荣母女在竹郡私下说过的话还真是有依据的?说什么顾采镯的外婆本是萧老太爷最早的婚约之人,萧家偌大的产业本该就是她外婆的?可回头细想樊氏母女的对话,又不像知道这个最终真相的……
就算皇甫惜歌是个再有主意的,毕竟事情牵扯到了萧府已故的老太爷,她哪里敢擅自做主?三郎又才刚养好了身子没几天,哪里好拿这等事去叫他心烦,毕竟这事儿是件大事,说出来也许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三郎可受得住?
老夫人受不住,三郎受不住,那谁受得住?叫她这个媳妇去找公爹说话儿,说的还是萧家不为人知的私密?这两日因为这事儿藏在心里,皇甫惜歌可是吃不香睡不稳。
若是婆母活着就好了,若是四夫人在家就好了……这么大的事儿,偌大的萧府竟找不出来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儿。她一边琢磨着,一边望着老夫人东次间窗外那棵正在飘落叶子的樱桃树发呆。
老夫人哪里知道三郎媳妇在想些什么,见她有些心不在焉,还以为她是累了,左右这账本子什么的已经拿过来了,便叫她回去歇着。
皇甫惜歌强挂着笑容辞别了老夫人,离开鹤年居回了清苑。不行就与两位姑姑商量商量吧,两位姑姑毕竟见多识广,也许能商量出个万全之策。
三郎走时留了话儿,眼下正是快近中秋了,庶务更加繁忙,他会在前院儿帮大老爷多做些事儿,然后陪着大老爷与三老爷在前院用饭,叫她不必等他。皇甫惜歌也就正好叫姑姑们陪她用饭,早早将两位姑姑请到了东次间坐着说话儿。
姑姑们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人精儿,早就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听郡主说罢这萧家的私密,又是与郡主没啥大干系的事儿,两位姑姑面色一点不变,只是有条理的问了问细节。
比如说那樊何氏没于何年何月,没的时候身边亲人有谁,伺候的下人有谁,这些人可都还找得到,樊氏母女俩住在萧家这么久,可有或是话语或是神情或是什么小动作,能够说明她们也知道她们是萧家的后人……这些问题细致得不得了,简直堪比宫中查访秘辛那般繁琐周全。
“那母女俩私下不止一次说过,萧家老太爷最初便与樊何氏有过婚约,说萧家这偌大的家产本该是樊何氏的,她们必须想办法替樊何氏拿回来。却没提过一句说,萧家的财产本就该有樊氏的一份儿,想必定是当初那樊何氏病得急,待樊氏娘儿俩到了床前已经来不及嘱咐太多。”皇甫惜歌回忆着竹郡的使唤婆子们听墙角窗根时零零碎碎打探回来的话儿。
小李姑姑寻思了片刻,抬头道:“若那樊何氏身边有妥帖的人儿,就算病得再急来不及交代女儿与外孙女,想必也该交代给下人……听起来又不像有下人知道这些,否则这娘儿俩怎么会是一副懵懂模样,只提当初的婚约并不提血缘。”
皇甫惜歌点头:“樊何氏娘儿俩都是被夫家变相休弃,不同的是樊舒荣是被顾家赶出门儿来、何氏却是被弄到乡下庄子软禁起来的。怪不得樊舒荣被顾家那般对待,却没有娘家替她出头……可这樊氏也实在是个缺心少肺的,她娘平白的被樊家如此对待,她就没怀疑过?”
“郡主不是也说了,她出嫁后没多久、她那夫君顾大爷就离开家去经商了,怕她也是自身难保吧。”大李姑姑如此分析道,“或者说这樊氏本身就是个凉薄的,她在顾家做着当家主母,虐待着婆母扣留着公中钱财不亦乐乎,哪里还管得了她娘在乡下受苦。”
“这也就能说清楚为何那何氏才不满四十岁便郁郁而终了,拢共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管和谁生的吧,却不拿她的死活放在心上……”皇甫惜歌叹气。虽说何氏红杏出墙不值得可怜,可樊氏到底是打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倒像没有这个娘一样,若说她也是因为身世唾弃她娘,她又是不大知晓的模样。
樊家虽是也有知道真相的,毕竟远在千里之外的沿海。何况这也是樊家的丑事一桩,当年能为了这丑事背井离乡,现如今哪里还会主动地将这事儿讲得人尽皆知。而何氏的娘家,早都没了人……
皇甫惜歌本意是要找出樊舒荣的娘家来替樊氏做个主,若不能接了樊舒荣与顾采镯母女回娘家,就去出头替这娘儿俩去顾家要个说法儿,谁知事儿越刨越深越腌臜。她不禁感叹道是否她太过多事,明明不过是客居的母女俩,只要不作大妖儿,萧家也养得了她们一辈子,何苦把事儿搞得这么大。
“事已至此,哀叹无用。”大李姑姑安慰着她,“左右这些事儿不该影响到郡主的日常起居乃至心情,郡主只当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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