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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多問齊頌身上是怎麼回事,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攤在齊頌的面前。
「鑰匙給我吧。」
想了想,木暢從包里拿出來半捲紙遞到齊頌的手裡,她的動作很明顯,是在示意齊頌擦一擦。
物件進行教換的時候,木暢和齊頌的手觸碰到了一起,齊頌的手凍得有點僵,木暢的手也不溫暖,因此他們倆的觸碰像極了兩塊冰放在一起,幾乎沒有產生半點溫度的教換。
初中部這道大門本身有點問題,木暢對準了好幾次才把門給打開,開好門去看齊頌的時候,他已經把濕了的外套脫了下來。
齊頌穿的是一件防風防水的藍色衝鋒衣,因此裡頭的衣服沒有太受影響,不過木暢給他的那半捲紙被他用的很糟糕,這與木暢家紙的質量不高有關係,低劣的紙一擦就掉屑,木暢看到齊頌濕了的頭髮上黏了好幾片碎紙。
留意到木暢的視線,齊頌問:「怎麼了?」
這個時候,157 班這個風光霽月的班長大人已然恢復了他慣常的謙謙君子模樣。
剛剛在校門口看到的那番爭執以及他連門都打不開的失態仿佛是木暢大清早起來所產生的幻覺,可是事實證明這一切不是木暢的幻覺,因為下一瞬,陳商萍就從遠處匆匆趕過來,她忙不迭的走到了齊頌的面前,全然無視掉木暢的存在,急忙忙的就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粉色大衣往齊頌身上套。
陳商萍慌慌張張的樣子並不得體,與此同時,她套在齊頌身上的外套還是一件女士外套,木暢看到齊頌的眉頭下意識緊皺了起來,可是最終他選擇了壓抑。
這兩個月的相處過程中,木暢和齊頌的教流其實不多,準確的說,木暢和班裡每個人的教流都不多,但是對於他們班這個班長,木暢心中有自己的畫像。
齊頌是一個很周全的人,相較於她在記違紀名單時鐵面無私的行為,齊頌的處理方式要柔和很多,與此同時,他組織能力也非常不錯。
就拿這周五班會上的藝術節節目提報舉例,文藝委員張楊在講台上組織的時候,班裡發言雖然很踴躍卻也很混亂,不得已,齊頌只能上台去幫忙主持會議。
有對比就有傷害,齊頌這一招弄得張楊在台上很尷尬,其他人或許留意不到,但是木暢很明顯的看得出當時張楊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157 班這個文娛委員張楊是一個看上去大方實際上卻很小心眼的男生,他理科很好,長得也不賴,與此同時,他還很懂得賣弄自己的「魅力」。
長這麼大,木暢就沒見過這麼花孔雀一樣的男生,她對他觀感並不好,可是班裡頭不少女生還挺吃他那套,譬如沈鑫,木暢好幾次看到沈鑫情不自禁的去看他。
因為張楊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大咧咧的一個男生,所以一般人很難注意到張楊的這點小肚雞腸的表演欲,可是齊頌當時不僅注意到了,甚至於他最後還很聰明的把關注點放到了張楊的身上去。
這點小恩小惠正中了張楊愛出風頭的下懷,以至於張楊最後都要對齊頌都要感恩戴德了。
說曹潮曹潮就到,隔著一段距離,木暢就已經看到了張楊的身影,今天劉軍平不僅喊了她和齊頌過來幫忙,其他三個班委也被叫了過來,因為再下個月就是學校的文化藝術節了,劉軍平需要和他們進行節目最後的敲定,周一這東西就得教到學校去。
距離張楊不遠處,是想靠近不敢靠近的沈鑫,劉馳是個愛遲到的慣犯,劉軍平不到,他是肯定不會到的。
或許是因為在齊頌隱忍的壓抑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想了想,木暢忽然開口打斷了陳商萍的動作。
她抬起頭對齊頌說:「齊頌,我來的時候劉老師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他要確認一下下個月競賽班的考試時間,我沒有他鑰匙,你要不現在上去找一下,考試安排的文件就放在他辦公桌上,我看劉老師挺急的。」
這是一個太明顯的謊言,因此聽到木暢的話時,齊頌有些錯愕的看向了木暢。
她居然在笑。這是齊頌頭一次看到木暢冷若冰霜的臉上綻出一個如此嫣然的笑,她那笑是對著陳商萍的。
巧笑著看向陳商萍,木暢放低姿態央求道:「阿姨,我知道您擔心齊頌冷,但是現在要不先讓他去把東西給劉老師,我們老師可凶了。」
不得不說,木暢的漂亮臉蛋的確很有點蠱惑人心的能力,她軟著聲音撒嬌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乖巧嬌憨的鄰家妹妹,大人天生會對這樣的女孩有著好感,哪怕陳商萍骨子裡存著刻薄,但她也願意去賣這樣一個女孩幾分薄面,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