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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巨鳄张开血盆大�口……�
一批批伤痕累累的战俘被押下来,从胜利者的刀枪下悲愤地走过……
子辛依旧扬鞭大吼:“不要放走季历!不要放走姬昌!”
随着他的怒吼,搏斗又进入再一轮残杀……
子辛求胜心切,好似火边蚂蚁,急得团团打转,又像一头喝血的野兽,眼珠子都发出阴森的绿光。
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决斗。守城的将军们也不轻松,大家挤在城头碉楼里,商量对策。
大臣闳夭主张讲和,说:“商军来势凶猛,兵力强我十倍,与之争锋,等于以卵击石。不如暂时求和,以图来日!”
大臣散宜生不同意,说:“子辛如同虎狼,求和等于自灭。他一心想成就大业,君王睡席岂容他人立足?难道西岐也要忍受东鲁九侯那样的屈辱吗?”
众人争执不下,情势万分紧急。
季历咬牙定夺,对姬昌说:“姬昌,老父把周塬托付给你了!你率领精锐杀开血路,带领残兵,投奔西戎,积蓄力量,为父报仇,为周塬雪耻!姬发断后,护卫闳大夫、散大夫突出重围,和姬昌会合,定要重整旗鼓,振兴西周,踏平殷商!”
姬昌悲恸地说:“父侯,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孩儿怎能独自贪生?”
季历发怒说:“死很容易,活下去却很艰难。我老了,又伤痕累累,我要陪着千万亡灵死在周塬大地上,为家国而死!你要活下去,为家国而活,为万民百姓而活!如果辜负我的嘱托,休到九泉之下来见我!”
季历排开众人,挥矛冲出碉楼,杀进敌群,和冲上城头的商军拼死搏杀,眼前顿时溅起一片血光。
情状紧急,父命难违。姬昌只得率领一支精锐,杀开血路,奋力突围,夺路出城……
季历站在城堞上,如同半截铁塔,眼看着姬昌率领残军突围而去,心头一阵释然。他对着城下,仰天大笑:“子辛小儿,瞧吧!我西周人是杀不绝的!”
季历欲搠矛自尽,却被商军一窝蜂团团围住……
荒野上,筑起高高的土堆,被夯打得四角齐整,插满旌旗,供上三牲,修成祭坛。
祭坛前边开挖一个硕大土坑,成群的俘虏和百姓被捆成一串,等待坑杀。
被迫的反抗即将遭到残忍的报复,一场企图灭绝人种的报复即将开始。
“呜——呜——呜——”号角悲鸣。
“咚——咚——咚——”鼙鼓震天。
大祭司围着火堆,发出狼嚎般的嘶叫,一群巫师好像鬼魂翩翩起舞。
奇诡怪异的场面,烘托出阴森恐怖的气氛。
子辛骑在骏马上,从刀枪林立的军列中走过。
霎时,欢呼声山崩地裂,经久不息。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两个奴隶跪在马前。子辛在武士搀扶下,踩着奴隶的脊背下马,阔步走上高台。土阶上铺着缴获的西岐战旗,子辛踩上去有点得意和轻飘。
他在祭坛正中站定,鹰眼四顾。早有几个奴隶搭成人椅,铺上了虎皮。他傲然坐下,抬了抬受伤的臂膀,脸上浮出一股杀气。
此时,“大王万岁”的欢呼重新荡起,经久不息。
原来,比干和朝廷一班大臣赶来颁诏,请求子辛收兵回都,举行即位大典。子辛意满志得,心里却另有打算。他要在征服西岐的祭坛上,扬眉吐气地继承大位,他要将叛贼的头颅砍下来告慰祖宗,他要用敌人的灵魂祭祀天地神灵!
比干苦劝不住,又无法违拗拥有重兵的即位新王,叹息之余,只得由他去做。
子辛恶气难消,目空一切,为所欲为,大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做派。
这时,一辆战车用长绳拖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滚爬而至,此人遍体鳞伤,血肉模糊,难辨面目。武士砍断绳索,那人挣扎着凛然站起,几把利刃架在脖子上,竟然毫无惧色。
他就是周侯季历。
子辛怒目暴突,用炸耳的嗓门吼道:“叛贼季历!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季历冷笑,反口质问:“我祖宗受封舜禹,统辖西岐,上敬神灵,下爱百姓,和睦四邻,安邦守土。你破我城池,杀我子民,毁我家园,灭我宗祀。上违天条,下违民意,你算什么王呀?实乃我西岐仇敌,天地恶煞!我恨不能食你肉,扒你皮!”
子辛差点气炸肝肺,脸色都发青了,喝道:“叛贼还敢狡赖!你网罗诸国,勾结戎狄,囤粮圈马,早有反心!又指使戎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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