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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仲赶紧收拾乱军,掩护退却。
好一阵奔逃,残兵败将们才逃出火海,来到一片乱石岗上。
子辛稳住神,喘了口气说:“好你个苏妲己!今生今世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费仲的小胡子被火燎焦了,额头也烧红一块,黄袍子烧成黑袍子。
他悻恼地说:“王爷,派人回去再调一支人马,我去平了有苏国,生擒苏妲己!”
子辛受了这场惊吓,已失去了对苏妲己贪恋、向往和沉迷的兴致,陡然升起一股挑衅、征服和占有的欲望。然而,对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而言,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让人看破,特别是身边的近臣。
于是,他淡淡一笑,解嘲地说:“桃子还是青的,还是等她长熟了吧!”
屯卦子辛挂帅伐崇侯 巧设奇计夺丰城
苟延残喘的帝乙,在茫然混沌的思绪中似乎还有一丝灵光,依旧在牵挂着他的江山。他在手中的王位尚未传下去之前,不能断气,更不能撒手而去。可是,在子启和子辛之间,依旧是既不敢轻易点头,又不敢轻易摇头。
边境战火日紧一日,告急的哨马前来后往。朝中大臣们齐刷刷跪在病榻前,齐声奏请让子辛为帅,统领大军,前去平叛。在一片混乱声中,帝乙终于微启双目,重重点了一下头。
大臣们长吁了一口气,不由间又有点愕然:大王尽管病入膏肓,却一点不糊涂,懂得此事干系重大,更懂得选择子辛为帅是正确的抉择。尽管他的否决毫无实际意义,他的点头却使事情的进展更加顺理成章。
自然,决策来自比干的全力举荐。这不仅是他对子辛抱有更多的器重和寄托,更在于他对这位少年将军有更深的了解和期待。于是,朝中刚刚议定,他便派出快骑飞马去找子辛。
子辛在山野猎场上接到王命,急忙扔下秃鹫,撇下部属,飞马扬鞭匆匆赶往都城。
他首先见到的是少师比干,他首先听到的是少师一番谆谆告诫。
比干意味深长地对他说:“祖宗江山,来之不易。传至今日,已历十七代了。祖宗受命于天,靠德化偃伏天下,靠仁道征服四海。现在朝廷命你挂帅统兵,讨伐不义叛臣,警告四方诸侯奉行天命,遵循法度。既是为国效力,也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你可要把握机会,不负众望啊!”
子辛对叔父的教诲心领神会。他懂得这个时机的全部含义,慷慨激昂地侃侃而谈:“叔父的训导,孩儿早已铭刻在心了!当年成汤爷一举灭夏,上靠天命,中靠智慧,下靠仁德,最终使大夏王朝土崩瓦解。江山大业,攻心为上,只有广施仁德,才能长治久安。”
比干点头说:“你说得对。上天的旨意至高无上,谁若违抗天意,必定遭到惩罚。我们商族是在危难中壮大,祖宗靠仁德治理万民,能不感动上天吗?所以成汤讨伐夏桀,百姓翘首期盼,夹道欢呼,汤王大军到,日头出来了!威武之师,首先是仁义之师。子辛,这些你能做到吗?”
子辛明白话中含义,二目炯炯,对答如流:“叔父教导得好。能够效法古圣先贤,就可以拥有天下。自认为无人堪比而狂妄,注定会自取灭亡。成大事者,应该表彰忠勇的人,起用善良的人,协助仁德的人。讨伐昏庸的诸侯,夺取叛逆的政权,应该灭亡的促其灭亡,应该生存的帮其巩固。这样,方国才会归附,国家才会昌盛。”
比干听到这里,面色变得柔和起来,眼神也充满爱意。他击膝叹道:“子辛,你若能按你说的去做,就可以驰骋天下了!现在,你去见大王吧。不过,千万别把咱们见面的事泄露出去!”
子辛的眼角微微显露一丝不屑的神情,他想说,当今朝中舍我还有谁能当此大任哪?何况,只要把调动王师的兵权弄到手里,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呢?但他深深懂得比干的良苦用心,更懂得宫闱权谋瞬息万变的凶险血腥,还是咬咬牙把袭上心头的那丝狂傲隐忍住了,眼神也重新变得柔和和温顺……
子辛在香烟缭绕的内宫里,看到气息奄奄的父王躺在病榻上,已经不会说话了。旁边围着王室重臣,一张张面孔冷若冰霜,一个个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好似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他跪在病榻之前,难免有些悲痛,伏地悲咽了两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但他毕竟心性机敏,意识到事态与比干交代的话有关,眼前的场面或许就是一场考验,他必须演好这场戏。于是,便抹干眼泪,声如洪钟般说:
“孩儿听说叛贼犯境,边关吃紧。既然父王有恙,孩儿理当挂帅出征,为朝廷平叛,恳请父王示下,授予兵权。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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