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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想罢了。你如何就说出这般话来?难道你竟不喜那林家女儿?”
唐氏动了动唇,面色依旧有些铁青,却没再说什么,只重头坐下,心内却生就无数思量:她自是不喜林家姑娘。一介孤女,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姊妹,一应无依无靠,虽有些财货,又能作甚么?且闻说身子也单弱,从无外出走动交际,必定是个品貌寻常,性情古怪的。今番又有这样的事情出来……
她长子生得俊秀非常,文采出众,性情敦和,如何能厮配这样的劣妇!哪怕旧日得了林家大恩,她做牛做马偿还也甘心,但要牺牲长子一辈子,却是万万不能!
郑煦自也瞧出几分来,目光一沉,复而与看向长子,道:“阿文,你又如何看来?”
“父亲说的是,既是不清不楚,便不能擅下定论。林姑娘原是世家之后,列爵之嗣,林盐科又是一等人物,他的女儿,必不至于此的。”郑文成心下百转千回,终究还是这般道来。
见着长子如此说来,郑煦方觉心中松快了些,因又看了唐氏一眼,方道:“正是如此。从来仁至方能义尽,怎能因外人一句话,便将此等紧要之事下了定论?”
说罢,他方又沉吟着道:“那江家公子可是新近如此?”
郑景成点头应是,道:“前番他家设宴,未见端倪。”
郑煦便回头看向唐氏,目光炯炯,且透出几分威严:“我旧日也曾听你提及,江家下帖,不日邀宴。这原是长房嫡长女近日入京,且要嫁入京中人家,方与她筹划的?”
“正是。”唐氏点头,心内却有些疑惑,如何就说到这里了:“那江家姑娘入京待嫁,京中人物俱是不熟,自然要妥善筹划。”
“林盐科本于扬州做官,江家亦是起自扬州,说不得江公子得见林家姑娘,便因这位江姑娘。既如此,想来宴请之中必有林家姑娘。”郑煦说到此处,便看向唐氏,吩咐道:“你且看看那林姑娘,究竟如何。若真有不合之处,我自会使人打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无法补上昨天的更新了TT明天必定补上,母亲大人要回外地的家了,我也算解放了。
第五十二章 处寻常赴宴即相遇
唐氏闻言,方才作罢。
然则郑氏父子三个相视一眼;内里却又另外有一番心思。旁个不说;郑文成心中便颇有几分复杂;及等回到自己房中,思量再三,翌日便寻了妹妹嘉成;嘱咐道:“小妹,为兄却有一样事;须得你援手一二。”由此;更是作揖一礼,十分郑重。
那郑嘉成闻言便是诧异,见着他如此,越加吃惊;忙就上前来搀扶,因又拉着长兄坐下,笑着道:“甚么紧要事,竟至于此?大哥只管吩咐便是。”心内已然将家中近来一番事想了一通,却总没甚么不对——外头的事,自然也托不到自己身上的。
郑文成便将昨日之事说道出来,内里自有删减,且不细提,及等说完却是一叹,道:“景成也是关心则乱,其实心内并未曾十分揣测林家姑娘,我观父亲亦是如此。到底林家世代请贵人家,教养上面自是精细的。再者,休说彼时林家恩情,为父亲洗脱冤情,保全阖家平安,也不提早有婚约,断无背弃之礼。只单单林家姑娘单弱,命途多舛,我亦不愿伤人。只是母亲处却似存了什么成见,我听着却是有些不妥。”
这话他此时说来,心内却早有些埋伏的。
先前父亲与林大人定下口头婚约,两家何等门风,自是做定的。母亲彼时尚且不言语,只是说太急。及等林大人故去,林姑娘回京至舅家依傍而居,母亲便不再提她,若说父亲提及,便道孝中并不好登门,况且贾家素无往来,本自他们做主,这婚事怕是要艰难。林姑娘亦是不曾出门,总得寻机而行。
如此等等,事情便自耽搁了下来。
对此嘉成知晓得更多些,只不好与长兄说及这些,于事无补不说,也是损了彼此情分,又暗叹母亲一番执拗心思,竟不能深劝,半晌才是与文成道:“阿兄之意,我也尽知的。阿娘也不过百般想着你好,又从未见着林姑娘,不免担忧。日久年深的,她方有了那般心思。这虽有不合之处,原也是一片慈爱之念。依着我想来,那林姑娘本是世家之后,出自清贵之家,必定是个钟灵毓秀的,若阿娘见着了她的好处,也就好了。阿兄放心便是,旁的不提,总还有阿爹在呢。”
听得嘉成这话,郑文成心内方觉松快了些,又道:“你说的是。只是母亲素来执拗,初十那场宴席,你也照看一二,总不能失了道理情义方好。”
嘉成闻说这话,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