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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嘿嘿……这岂不便宜了她?原来他根本搞不清楚迎娶对象的背景,那么她的身分不就没有被立即拆穿之虞?这么一来她就不用急着逃命啦,可以多混些时间打包东西。“我叫毛……小龙。”既然成了骗子,当然不能用真名。
“毛小龙?像个男孩的名字?说不准是个假名。”他冷笑。
她心头一惊,这人真是神通广大,精明得很,看来她得小心应对,正要多掰些话取信子他,他又不耐烦的道:“罢了,是真是假不重要。”
不重要?她侧着头,实在不懂这人在想些什么。“喂,那长榻是铺给我睡的?”她瞥了一眼墙角边刚铺好被褥的长榻。
看来今晚在这人的紧盯不是走不了了,而且瞧这满屋子的值钱货,不拿些走多少是有些不甘,但不走也行,总要确定一不自身的清白保不保得住?否则平白失了身,那可得不偿失。
瞧着这姑娘千变万化的表情,鬼灵精怪的模样,让他冷淡的表情起了一丝波澜。“不是你睡,难不成是我睡?”他难得兴起玩笑的念头。
“这……”她霎时满脸通红,这红艳的颜色差点满到地上去了。
“还是,你妄想可以与我一道睡?”
“我……我没有,我睡长榻就行了,睡那儿就行了。”她火速滚到长榻上,一身红嫁衣脱也不敢脱,合衣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了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瞳,溜达溜达地转着。
奇了,今晚不是洞房花烛夜吗?她虽然从小没了娘,没人教过她洞房花烛夜要做些什么,但从小跟在地方一霸的爹身边,就连他上窑子寻欢也带着她,在窑子里瞎混过自然就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才发觉,这婚姻透着古怪,哪有洞房花烛夜不合房的?
虽然他是很俊啦,长相也让人流口水,但她可不是私心饥渴的想“一亲芳泽”,而是成婚第一夜就分床,照窑姐们的解释,这人莫非有病、不能人道?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他的行为?……可惜呦,难怪他连新婚妻于是谁都懒得过问,还要装得那么漠然不可亲近,原来是要掩饰那令人难以启齿的隐疾……
她大眼瞬间同情的瞅向他,他眉头轻扬,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他眼角似乎也出现了与她相同的目光,但随即一闪而逝。
她眨了眨眼,方才她有看错吗?这家伙的目光像似看到了可怜虫……怪了,到底是谁在同情谁?
某人确定自身清白无忧,心安茅屋稳,一夜无梦,睡得舒服极了,一觉起来伸了个满足的大懒腰,这可是她离家行走江湖以来睡得最痛快的一夜,不禁赞叹这真是个好地方,处处矜贵,连长榻都舒适得教人舍不得下榻,直想再多赖些时候,可惜肚子里的饿虫禁不住饥饿,吵闹个不停,这才逼得她非得起身不可。
慢着!脚才踏到地上就蓦然想起,对喔,她已“嫁做人妇”,那自家男人上哪去了?
眼儿不住往左边的床上飘去,咦?空无一人,床整齐得像没人睡过似的。
松了一口气,她露出了傻笑,人不在更好,待她再骗吃一顿后正好收拾收拾走人。
人才起身,右边就传出了一道声音,“世子妃,你总算起床了,是否要奴才们服侍你梳洗?”
她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我的妈呀,你们是谁?”她一转头,竟然看见三四个丫鬟就站在她的右侧,这几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定眼一瞧,刚才说话的是带头丫鬟,生得圆脸颇为讨喜,不过眼神却露出藏不住的嫌恶。
“回世子妃,我是小春,咱们是奉命来伺候你的。”这个叫小春的丫头嘴上这么说,但脸上表情却是不屑的很。
怎么?她得罪了人了?“呃……不必,我不用人家伺候,你们还是离开吧!”开玩笑,怎么自从进这喜房后就诸事不顺,几次想闪人都不能如愿,这次动作得快点,免得又有人来阻挡。
“这是不成的,咱们是奉命来伺候你的,况且已日上三竿,奴才们等你好几个时辰了,世子妃还是快快起身让奴才们梳洗干活吧,梳洗完毕,主子还等着见你呢!”小春硬邦邦的说。
“他要见我?做啥?”她就要闪人了,可别找来新麻烦。
小春怪异的看着她。“主子要见谁,岂是下人们可以过问的?再说你是世子妃,主子想见你,天经地义,身为世子妃的你不该露出吃惊的表情。”她竟教训起人来。
如果她没记错,身份也没被拆穿,她才是“世子妃”不是吗?怎么一个丫鬟比她还凶?
还是这世子府的规矩就是丫鬟比主子凶?“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