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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不提，她自也不问，偶尔从他目光中捕捉道一丝闪躲，她虽心里狐疑，但也逼迫着自己不去管。

若她真要查，自可以去找敬事房的太监处查询，可如此一来只会庸人自扰罢了。

玉曦如今也不再像平常那般寻不到事做了，宋婉心和宁素时常来看她，为了避免二人见面争锋先对，她们自然也就差着时候来，聊聊家常，扫雪煮茶，自也乐得自在，都当作是打发时间罢了。

这一月多的时间过得极为平坦，林煜到她这里走动的时间也极少了，倒也并未因为传召了别的妃嫔，有时候玉曦都在想，有时候感情便是如此，时日久了自也变得平淡了许多，或许正是这是这个道理，得到了和没得到的，永远都是千差万别。

这样倒也好，不用过着那样久持执念的生活，他亦不用再为了讨好她，而花费如此多的心思。

她和他之间，本就局限于幼时那两小无猜的朦胧之情，纠葛了如此之久，又得到了什么，有些东西回不去便是回不去了，或许如今的平淡才该是他们原本的归途。

窗外的碎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如今到了来年一月，瑞雪兆丰年，宫中便要是像民间一般筹划着过新年了。

屋内一个凤鸾青铜熏炉架在桌台上，熏炉孔内散发出袅袅的淡烟，那是上好的苏合香，弥漫在整个殿中。

玉曦倚在榻上，竟觉得身子异常的疲惫，到了这一月玉曦身子不知为何竟变得羸弱了起来，时常觉得疲倦，有时候倒在榻上便要睡上好几时。

玉曦让黛儿将她扶了起来，她便这样倚在榻前，望着窗外的碎雪，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下便入了神。

屏风后突然晃进了一个人影，竟是阿福，他嘴里咝咝咝的吹着冷气，对玉曦说道：“娘娘，宋美人来瞧您了。”

玉曦应了声，便让黛儿接宋婉心，阿福刚走，便见宋婉心被黛儿迎了进来，黛儿服侍着将她身上那件雪狐镶边的皮鹤氅脱了下来，这殿内的温度要比外面要暖和的多，自也不用再披着这鹤氅。

黛儿退下去后，宋婉心才缓缓走上前来，坐到玉曦的塌边，看着她虚弱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地说道：“姐姐这身子拖了这么久也不好，为何不让太医来瞧瞧？”

玉曦摇摇头，说道：“可能是感染到风寒罢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也不用劳烦太医了，你瞧前阵子本宫便爱去那庭中煮茶，这不，落下病来了。”

“皇上可来瞧过姐姐？”宋婉心微微叹了口气，她亦是许久未曾见过林煜了，不禁有些感到当今皇上的脾性真是喜怒难测。

玉曦轻笑道：“皇上要忙国家大事，瞧也是瞧几许便走了，那也是前阵子身子较好的时候了。”

虽是如此说着，玉曦心里却并未觉得如何，这便是她如今要的结果，林煜以江山为重，而她，在这后宫中闲来自得，两人虽是夫妻，但亦互不惊扰对方。

有时候也会觉得心里难熬，事情有一天真到了她料想的那一步，她竟觉得有些失望和无措起来，人便是如此，她亦不例外，但转瞬也就想通了，日子亦要过着走的。

宋婉心无奈，将她冰凉的手砰到她手心里暖了几许，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说到娘娘这体弱，这宫里也不是第一人了，听说宁妹妹最近亦是，常嚷着说倦，妹妹也去瞧过她，的确是体虚了不少，想必这几日也该唤太医了，姐姐不如也叫太医来瞧瞧？”

玉曦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没什么稀奇，淡淡一笑道：“想来本宫也许久未曾染过风寒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在自家屋里修养几日也就好了，以前曾在府里的时候，本宫爱到处走动，活跃的紧，如今在这宫中，倒变得孤僻了，许是因为如此才让那风寒钻了空隙。”

玉曦说完，却觉得胃里又是一阵难受，直抵喉间，玉曦忙掩住口，将那难受之劲直咽了下来，这才舒服了许多。

宋婉心见玉曦的举止有些异常，替她顺了顺背，说道：“姐姐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玉曦将手缓缓移了下来，缓了口气去，说道：“许是早上未进餐，腹里有些难受罢了。”

“妹妹瞧着这病不寻常，不像是普通的风寒，姐姐莫不是……”宋婉心心里蓦地腾起一个想法，忍不住有些震惊地望着玉曦那张惨白的脸。

玉曦的心，一分分，冷了下去。

她像是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待平缓了几分，她缓缓覆上宋婉心的手，蓦然开口说道：“妹妹莫要瞎猜了，本宫只是普通的风寒，稍休息几日便好了，你可明白？”

玉曦这话带着几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