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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若非我出声喝阻,你不是要把掌柜的杀了吗?”
毕虎惶然垂首,道;“小的只与他作耍,求教主开恩!”
晓梅脸色一寒,叱道:“本教崛起武林,图争霸天下,理当仁民爱物,以广声威,你身代堂主之责,初次受命,便敢这般妄为,不予薄惩,难服众怨。”说罢,回头在徐文兰耳边低语几句。
徐文兰点点头,道:“姑念初犯,免除代行堂主职位,着他自断心脉,废去武功。”
毕虎大吃一惊,连连叩头哀求道:“教主开恩,小的虽干罪戾,仅只虚言恫吓,并没有伤他性命,教主竟令我废去武功,这—一。”
晓梅厉叱道:“你敢不遵教主令谕吗?”
毕虎面色苍白,只顾叩头道:“求教主念在下攻破鲁家堡,擒得逃犯,将功折罪—
一。”
晓梅叱道:胡说,有功当赏,有过当罚,岂能混为一谈,你敢不遵教主令谕,立刻要你横尸当场!”
可怜毕虎纵有千般心机,却怎么也猜不透教主竟会这么不讲理,为了一点小事,立刻抹去大功,通令自断心脉,废去武功,要是武功废去,自己在万毒教中的前程和希望,岂不从此断绝?
但他深知万毒教脚下极严,令出如山,决难反悔,废去武功,还可留得性命,一旦违拗了教主令谕,将落得甚么结果,那就更不用细想了。
两害相衡取其轻,他只恨不该在欧阳珉面前讨这份苦差,只恨一时得意,多喝了几杯,偏偏瘟神照命,竟会在这小镇客店中,遇上了教主—一。”
他一面悔恨,一面难过,含泪举起手来,正待向自己心南赶去,忽然,心念一动,脑中飞忖道:不对!教主在鲁家堡外跟我相遇的时候,明明只有单人独骑,授计之后,便独自守候在鲁家堡,当时她既未赶回总坛,也没有任何人随侍,这晓梅是什么时候跟教主碰面?偏偏又住在这个小镇客店里?
一念及此,疑心顿起,霍地仰起头来,又见晓梅面带憔悴,云鬓微乱,这一来,更加深了他的怀疑,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徐文兰见他神色瞬变,迟迟不肯动手,暗觉心慌,连忙喝道:“毕虎,你敢抗令不从吗?”
毕虎拱手道:“教主令谕,小可焉敢不遵,只是如今尚有十余名华山弟子,以及东方丫头都须带返总坛,求教主恩典,容小可返回总坛之后,再领重罚!”
晓梅怒叱道:“大胆!教主令出随行,竟敢唠叨拖延,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举步向毕虎行去。
徐文兰怕她伤势未愈,一怒出手,反易露出破绽,沉声道:“晓梅,不许你出手,我要亲自施刑,看看你毕虎有几个脑袋!”喝声中,娇躯一拧,从椅上腾身而起,瞬息已越过晓梅,欺到毕虎身前。
毕虎竟未想到教主会亲自出手,纵有满腹疑云,一时也不敢在出反抗之意来,暗叹一声;“罢了!罢了!”两眼一闭,垂首待毙。
徐文兰骈指如戟,力透指尖,遥遥向他心脉要穴一指截去。
指风甫发,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怪吼:“好丫头,原来你们躲在这里——。”
毕虎听得吼声,猛可侧身塌肩,向右一个翻滚,徐文兰指风过处,恰好戳在他右肩“天门’穴上—一
徐文兰一指未中要害,循声望去,登时心头一震,原来店门口一个老婆子怒目横眉而立,竟是田秀贞乳母——古秋霞。
这老婆子突然出现,不用细猜,准是为了她和晓梅而来。
晓梅心知今日难以幸免,正好看见毕虎被徐文兰指风戳伤,滚到自己脚边,打算挺身跃起。
她心一横,挥掌疾落,‘蓬”地一掌,拍在毕虎背心“脊心”穴上。
这一掌,竟比徐文兰一指结实得多,毕虎才跃起一半,直被一拳打得闷哼了一声,身子重重地又跌落地上,两眼一翻,登时断气。
古秋霞大喝一声,钢拐一顿,飞身抢进店来,拐头指着晓梅,咕咕怪叫道:“下蹄子,吃里抓外,竟敢连老身也暗算起来,我看你们还能逃得出老婆子的手掌心!”
徐文兰只得硬着头皮,拔出长剑,叫道:“晓梅,快抢东方姑娘,老贼婆有我对付!”
古秋霞厉声喝道:“妖女,叫你先吃老身三拐!’钢拐一顿弹起,探手握住拐尾,凌空一旋,辟头盖顶砸了下来。
徐文兰知她钢拐奇重,不敢硬接,闪身疾退!
古秋霞沉声喝道:“哪里走!”拐头挟着破空锐啸,快逾电奔,一连又是两拐。
这两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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