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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好,神志还是不很明白,见到她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提起姑姑.也不要提起铁剑书生马公子,知道吗?”
韦松点点头,跟随徐文兰缓步来到一间清静的石屋前。
徐文兰向他摇摇手,自己先轻轻推开房门,低问:“慧心妹妹,还没有起来吗?”
屋中一个平静的声音答道:“早起来啦,是兰姐姐么?请进来,我正在看书哩!”
韦松听那声音,正是慧心,忍不住一阵激动,鼻尖酸楚,几乎要落下泪来。
然而,从慧心的语气中,显见数月调养,她的病,已经痊好了,心里又为她高兴,这一喜一悲竟痴痴立在檐下,宛如木人一般,徐文兰连连向他招手,他也没有着见。
徐文兰移进人石屋,笑道:“慧心妹妹今天早上,你听见喜鹊叫没有?”
“喜鹊叫?在哪儿?我怎么没听见?”
“俗话说:听见喜鹊叫,便有喜事临头,你猜姐姐来做什么?姐姐是来给你报喜的。”
“喜,什么喜?”
你先把眼睛闭起来,没叫你睁开,不许睁开。”
韦松正听得人神,忽见徐文兰探出头来,向他招手。他连忙举步走进石屋,见屋中一明一暗,卧室中,放着一张锦褥绣榻,慧心头上短发覆额,正倚在榻上,含笑闭目,手里握着一卷书册,神态美得脱俗,犹如一朵青莲,使满室中都散发着淡淡清香。
徐文兰笑道:“好啦!现在睁开眼来看吧!”
慧心双眸一张,遽见韦松,神情似乎深深一震,但随即笑容收敛,星眸之中,竟滴落两滴晶莹的泪珠。
韦松一见这情形,满腹言语,不知从何处说起,也痴痴立在榻边,忘了举动。
两人相对而视,四目交投,却无一声言语,眼神之中,也是一片茫然。
徐文兰冷眼旁观,心里大感稀奇,轻轻推了慧心一把,低声道;“妹妹,你看他是谁?”
慧心木然地随着道:“他是谁?”
徐文兰陪吃一惊,又道:“他是你的韦师兄啊?你忘了?”
慧心脸上毫无表情,也跟着道:“他是你的韦师兄啊,你忘了?”
徐文兰大急,忙目视韦松,沉声道:“韦表哥,你是怎么啦?见了她,也不说一句话?”
韦松微微一震,这才清醒过来,上前拱手一礼,道:“师妹病体可痊好了?”
慧心木然道:“师兄病体也好了吗?”
韦松见此情景,热泪不住夺眶而出,满腹辛酸,再也按捺不住。
慧心反而傻笑道:“哈!你哭啦!这么大的人还流眼泪,羞!羞!羞!”
说着,上前一把将他揽在怀中,竟轻轻抚慰,宛如慈母之挽婴儿,哄道:“快别哭!乖!
等一会,师妹带你去后山捉‘叫咕咕’,好不好?”
韦松又是鼻酸,又是羞惭,轻轻挣脱她的纠缠,转面对徐文兰道:“她病情仍旧,如何是好?”
徐文兰摇头叹道:“真是怪事,刚才你亲眼看到的,没见你以前,原是清清楚楚一个人,怎么一见了你,就糊涂起来了呢?”
韦松便咽道:“如此说来,万事皆因我而生,我真是个不祥的人-----”
慧心听了这话,拍手大笑起来,喝道:“对啊!说不样,就不祥,洗面擦破脸,取水打破缸,搬石砸痛脚,叠被压塌了床,晨起上毛坑,臭屎屙在裤上—一”
韦松心痛欲裂,顿一顿脚,道:“不行,无论如何,得赶快把艾老前辈救回来……”一转身,如飞奔出了石屋。
韦松奔出石屋,不禁掩面而泣,心为之碎,匆匆用了一张纸函给百练羽土,便独自穿越森林,来到崖边绞车旁。
刺猬唐雁迎着问道:“韦兄如此匆忙,又欲何往?”
韦松苦笑道:“小弟奉命赶往华阴,设法拯救鲁克昌和神手鬼医艾老前辈脱险,烦访唐兄放下吊篮。”
唐雁毫不犹豫,挥手命令绞车旁劲衣大汉,依言放下吊篮,送韦松下崖。
这时只不过已刻将半,一轮红日,斜挂东天,山间草稍,洋溢着清新之气,凝露遍野,尚未消溶。
韦松仰望云崖,已隐在一片薄薄轻雾中,顿一顿脚,转身离去。
他脚程极快,数十里路也不过走了两三个时辰,酉刻之前,便赶抵西岳附近的华阴县城。
来到城垣旁,韦松为了不愿被巫山双妹从出自己面貌,故意扯乱了头发,抹了些污垢在脸上,撩起襟角,塞在腰际,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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