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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抽嘴角,“是,教授。”
叔叔还真记仇,不就是说了一句手抖,至于这么……
不过,这就是叔叔啊,他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你骂我一句不奉还的。
哈特低头,乖乖照做,斯内普已经准备好的一切,一桶鼻涕虫,一双手套,一个放鼻涕液的容器。
鼻涕虫黏糊糊的,就算带着手套,也觉得滑不溜秋的,尤其是鼻涕液,虽然在那边叔叔的爱好下,解剖青蛙,研究人体骨骼,甚至内脏器官,什么一部分人不敢做的长做,哈特对这些也不感冒,但是,只要是鼻涕虫,就让他想起叔叔的外号。
想起来还真好笑,每次听到爸爸和教父喊叔叔鼻涕精的时候,叔叔面色如常不为所动,然后一个蠢鹿傻狗奉还,再用那种毒舌喷洒毒液,将他们两个损的体无完肤,悻悻然离开,碰到哈特时还会诉苦,但都被哈特一个白眼奉上说“活该,谁让你们去招惹叔叔的”。
那时候妈妈会在一边笑着起哄,“詹姆斯,中国有一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你和西里斯都吃了这么多‘堑’,怎么没见涨‘智’?还是说,你们记吃不记打?”
老妈笑眯眯,老爸和教父像只小动物似地,垂着耳朵沮丧。
老妈,你嘴巴真毒,不愧是叔叔的青梅竹马。
哈特抿嘴在叔叔身边,笑的很欢乐。
“波特,看来你似乎很喜欢处理鼻涕虫?高兴的都笑出声?”
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哈特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笑出声来,突然听到斯内普那冷冰冰的声音,吓的全身一个哆嗦,手一抖,手中的鼻涕虫“吧唧”一下,就落到挤好的鼻涕液里。
斯内普挑眉,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却没有丝毫温度:“波特,这就是你所谓的‘手抖’?”
“……抱歉,教授,这次真的手抖。”哈特继续抽嘴角,这次的确是手抖啊,谁让叔叔你突然出声。
“这次是真很的?”斯内普双臂环胸,“Well,看来波特先生似乎打算纠正魔药课上的手误称呼?”
哈特默。
将鼻涕虫拿出,放回桶内,摘掉手套,转身,面向斯内普,眼神四处瞄,就是不看他,“抱歉,教授,我只是想找个能和你单独谈话的机会。”
“波特。”斯内普语气很淡,还夹杂着一丝嘲讽,“宵禁前处理好鼻涕虫,否则,请出去,你可怜的魔药课教授可没时间听你那无关紧要的身世。”
哈特微张着嘴巴,片刻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教授知道我想说什么?”
邓布利多校长跟他说了什么?叔叔都知道多少?无关紧要?怎么可能无关紧要……
“波特,我没兴趣知道你的一切。”斯内普拿起羽毛笔,继续批阅那丝毫没减多少厚度的论文。
哈特的心,猛的一沉,宛如身处冰天雪地般,全身忽然很冷。
艰难的吞下口水,哈特低头,声音闷闷的回道:“……抱歉,教授。”然后重新回到处理鼻涕虫的大业中,只是,全身的温度却一直上不去,导致他的手一直在轻微颤抖。
叔叔的话,比任何寒冰都要冷的彻底啊……
斯内普在哈特刚转身时,便抬起了头,看向少年那张明明很痛苦,却故作坚强而咬唇克制情绪的脸,微微蹙眉。
斯内普见过那双眼睛,在还未遇到莉莉之前,就见过,不是在现实,而是在梦里。
梦中那双带笑的眼睛看着他,绿眸杨溢着春天万物苏醒般的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不像哈特这般的略微黯淡。
斯内普握紧了羽毛笔。
然而他只能看到那双带着无限快乐绿眸,却看不到那双眼睛主人的脸,直到遇到莉莉,往向那双很相像的绿眸,所以不由的想要靠近,那双带着阳光眸子和少女。
但总归只是想象而已,永远无法一摸一样。
斯内普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那双绿眸有种执着,就像是深深刻印在脑海中,像是在时刻提醒着他什么一样,不要忘记,要记住,一定要记住!
斯内普放下羽毛笔,按住他手腕上的那块诡异的红蓝色胎记。
每逢想起那双绿眸,他的胎记就会痛那么一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不管用,无论是魔药,还是切割咒,都无法消除,就像是顽强的小草一样,怎么去除都没有,依旧根深蒂固的长在原地,很是刺眼。
或许,和波特有关?
想起他紧握着自己手腕哭泣的那张脸,斯内普嘴巴便紧抿成一条线。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