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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让父母稍稍放心也好。人长大了就是要承担责任了,人不能够仅仅只为自己活着。
回房后,她打开了电脑,登陆了自己的网页。昨天发了一条微博:习惯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静静地思念一个人。她还配了一张自己在路边抓拍的孤独背影。
有好几个人给她评论了。其中有一条,令她印象十分深刻:“虽说昨日不可追,但如果有机会,你可愿意追回?”
如果可以追回的话,她一定不会对贺培安说“是啊,我巴不得你去死”这几个字。
如果可以追回的话,她一定会跟他说:“贺培安,我是赌气的。”
如果可以追回的话,或许她会真正勇敢一次,告诉他:“贺培安,我好像喜欢你、爱上你了。”或许贺培安照旧会用冷冷的眼神瞧着她。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又不会掉一块肉。
可是,再没有机会了!
贺培安已经永远不在了。
每个人,永远是等失去了,才知道真正失去的是什么!
贺培安生日那天,她没有上班,又一次打车到了他与她一起度过许多日子的地方,远远地瞧着藤蔓缠绕的围墙和房子,一个人默默地凭吊哀伤。
她也去过凤姨那里,可也只是远远地看着身着围裙的凤姨里里外外憔悴地忙碌。
她与他们,在签字离婚的那一刻起,便再无半点关系了。她以什么资格去安慰凤姨呢?她的出现只会让老人家想起贺培安,平添她的痛苦。
沈擎果然不负石苏静热烈殷勤的期望,隔了一个星期后,便给她打了电话:“澄溪,我回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三元城多了哪些美食呢,不知道你有空愿不愿意带我去品尝品尝呢?”
江澄溪停顿了数秒,淡笑地回道:“好啊。本帮菜、川菜、沪菜、粤菜、淮菜、鲁菜,不知沈大哥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我给你接风洗尘。”
沈擎:“哪能啊!再怎么我是男的,也应该是我来啊。”
江澄溪微笑:“沈大哥你又不是外人,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沈擎闻言,连声道好:“好好好。那就你请客,我买单。这样吧,反正你也快下班了,我来接你,好不好?”
江澄溪应了一个“好”字。
下班后,她在门口的老地方看到了沈擎。她提出了去吃沪菜,沈擎自然是毫无异议。
车子沿着繁华的街道一路行驶而去。沈擎找话题跟她聊天:“单氏医院各方面的待遇都不错。我在国外的时候,他们的人事部门也跟我联系过,希望我回国后能去他们的单位。说实话,我也考虑过。不过你知道的,我爸对中医院有很深的感情,我征询了一下他的意见,就被他一口否决了。不然啊,我们还有机会做同事呢!”
沈父跟江父一样,一辈子都待在中医院直至退休。那一代的人,对工作是全情投入,讲究奉献牺牲,医院在他们心目中比家还亲,哪怕是退休了,也难以割舍其中的感情。
江澄溪:“有道是做生不如做熟。中医院也很不错啊,有很大的发展前途。”
沈擎笑:“是吗?希望可以借你吉言。对了,你怎么会到单氏医院的?”
江澄溪似被车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慢了数秒才开口:“我爸的诊所关门后,我就无所事事,成了无业游民。后来看到单氏医院在招人,试着投了一份简历,结果很顺利地被录取了。”
聊到江阳的诊所,沈擎无不遗憾地道:“听我爸妈说上次那脑瘫孩子的事情闹得确实是很大。可后来不都查清了,跟老师和诊所没有关系。那户人家还登报道歉,消除影响了。既然这事早就过了,那老师的门诊也可以继续营业的呀!”
江澄溪苦笑地道:“沈大哥,你是从事这一行的,你也知道,现在的医疗事故、医疗纠纷这么多。我爸都这岁数了,万一再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我们真的是想想都怕!再说,我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靠那点钱买米下锅。所以啊,那件事情过去后,我爸也有点心灰意冷了,跟我妈一合计,就决定把诊所关了算了,两个人过点清闲的日子,说什么趁腿脚还利索,全国各地走走。”
江澄溪自然没法说,是因为她与贺培安离婚了,然后她为什么与贺培安结婚的事情也摊了开来,被父母知晓了。江父知道缘由后,把自己反锁在书房,第二天一早打开书房门,就对母亲和她说:“我决定把诊所关了,你们什么也不用说了。”
沈擎道:“这倒也是。老师和师母这一代的人啊,年轻的时候不容易,没少吃苦头,如今退了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