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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瞳躺在休息间的沙发上,直到很久以后才悠悠转醒,伤口已经被缝合,缠着绷带的脑袋生生的疼痛着,眼神毫无焦距的凝视着天花板。
初到荷兰的那一年,似乎也是这样,整日整夜无所事事凝望这天花板,那时的她,说不上有多悲惨。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一年的监禁,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如此不堪的过往,于是自私的以死来威胁芮姨,不得告诉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在监狱的那些日日夜夜里,每天都在想为什么她还活着,冥思苦想后,终于得到结果“为什么活着,只是因为还没死而已。”初到监狱,因为是新人,时常被欺负,头破血流是常事,没有人管你死活,也不会有人好心到给你上药诊治,等到血流干了,糊住伤口也就好了。
墨瞳凝眉苦想,到底是为什么会进那个鬼地方呢,时间似乎有点久远,加上刻意的淡忘,墨瞳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牢。可是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如果大家知道她这个名门之后,居然做过牢又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估计那死老头又会是一个烟灰缸砸来,痛声疾呼“有辱门楣,有辱门楣。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想着想着,墨瞳呵笑出来。
她被判入狱,到底是谁的功劳呢?墨瞳的脑海渐渐浮现出原型,还能有谁呢!还不是那两母女的功劳。
或许是想让她有去无回,所以母女两想解决掉她这个祸害。可惜啊!他们找的那几个混混明显不怎么专业,本来想让她在荷兰意外死亡。
谁知,那几个混混在见到她以后,觉得不能让她那么便宜的死去,于是把墨瞳拖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当衣服被撕开的那一刻,墨瞳几近绝望,她不想如此不堪的死在异国他乡,她还要活着回去见她的阿澈,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她不能就这样凄凉的,毫无尊严的死去。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墨瞳抓起一旁的砖头,发疯似的朝压在身上的男子头上挥去,一声惨叫,男子痛苦的倒地,疯狂迷糊了双眼,墨瞳像疯子一般对着来人乱砸,当一切声音消弭,墨瞳才猛然回过神来,冷静下来的墨瞳发现自己的手上,身上全是血,而除了先前那名被他砸晕脑袋的混混还躺在原地,其他的同伴早就跑的不见踪影。
不是不怕,只是除了坚强,还能怎么办!
被带到警察居的时候,墨瞳只想到芮姨,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今天的事,当芮姨要求打电话给爸爸和昀深寻求帮助的时候,墨瞳拿起警察局里的工具刀对着脖子,以死威胁。芮姨无奈只得妥协,他们找到芮姨在荷兰工作的好友出面帮忙,虽然是处于自卫,但是还是因为过失伤人被判入狱一年。
在看守所的时候,墨瞳终于看到一向淡漠,少言的芮姨泪如雨下。这是墨瞳第一次看到芮姨恸哭的样子,即使是芮姨跟着她远赴荷兰,离开她最爱的男人,她也不曾哭过。
可是,现在为了自己,她却哭了,墨瞳笨拙的安慰着芮姨,第一次在芮姨面前觉得手足无措,她笑着告诉芮姨囚服穿着很帅气,监狱了的饭菜比芮姨做的好吃多了,狱友们也对她很好,很照顾她,叫芮姨不用担心。
看着芮姨无声的哭泣,墨瞳知道,芮姨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明显瘦下来的身体和手臂上青紫的淤痕,掩耳盗铃般的拉拉衣袖,想要遮住被打得青紫的伤痕,奈何衣袖太短根本就遮掩不住。墨瞳放下手臂,借着桌子的遮挡掩住伤痕,脸上有些不自然。
墨瞳日日夜夜在监狱中煎熬,挨饿,被打,被欺负早就成为家常便饭,最惨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脸,身上都是被掐出来的揪痕,不敢吭声怕被欺负的更厉害,所以咬牙忍着。
自从那次探监以后,墨瞳就拒绝芮姨探视,她这幅鬼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也多亏有了监狱中那段日子,以后的时光里,再多的苦对于墨瞳来说都不算什么。现如今墨瞳想起她能有今天,还要拜那对母女所赐。
“叮”休息室的电子门被人打开,居时迁带着清粥走进来,墨瞳此时才从那段不堪的过往里会过神来,眼神从天花板上挪开,面无表情的看着居时迁。
居时迁将清粥放到一边,竖起靠枕把墨瞳扶起来,神色满是关切“瞳瞳好些了吗?对不起,是大哥没来得及阻止爷爷。”
墨瞳抬手撩开散落在额头前的长发,随意倚靠在靠枕上,表情淡然,垂眸半掩光华,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回答“大哥,我没事,小伤而已,早就习惯了。”
“瞳瞳,要不要回家休息?”居时迁热心的问道,谁知道热脸帖了墨瞳这个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