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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辉垂着个脑袋，一时间难以答复韩琦的问话，顺着他的思路说呢，那自己就要充当这场明争暗头的先锋，不顺着他的话，那可能失去韩家人的信任，从此被扔到一边去。

此时他心里矛盾的很，按理说，他是老韩家人提拔起来的，应该义无反顾的去执行韩琦的命令，可他就觉得韩琦这次做事太偏激，太武断，甚至有点冲动，来不来就把一盆子脏水泼向林局长，是想改变一下眼下焦头烂额的局面吧？

但与之前林局长挂帅处理这个事件时，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林慎找出了慧能，一举把轰动的精神异常症状给摆平了，也摸清了大致脉络，但韩琦接手之后没几天，明着是把事件定了结论，可后续暴发出了这种异情，却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最后，陈子辉咬了咬牙建议道：“政委，没有什么证据，纯粹的怀疑就去针对林局长，这个似乎……”

他心说，你韩琦也是堂堂的共和国高级将领，不知道凡事讲个证据吗？这次怎么能如此武断？

他当然不知道韩琦心里有什么想法。

“陈处长，我这是合理的推测，难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有鬼，也有可能是这个慧能搞出来的……”

这时候的韩琦，认定了慧能嫌疑最大，他又道：“公安机关办案子，不也是在合理的逻辑下进行一系列的推测吗？许许多多的悬迷案子也都是这样揭开的，慧能这个以前没听说过的人突然冒出来，他要是没嫌疑，你相信吗？”

“问题是一时半刻找不到这个人，而上面却不象韩政委你这么认为，之前林局长办处理这个事件时，他们认为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没几天的时间变成这样，上面肯定认为是恶化了，政委你这时候把矛头指向慧能甚至林局长，上面会怎么看？”

这话说白了就是，你韩琦无能，却把嫌疑推到曾救人的慧能头上，还要说是林局长指使他干的，相比之前林局长主导调查这个事件时的情况，可谓天壤之别，当然，这显打脸的话，陈子辉他不敢说，所以说的很婉转。

韩琦听后沉吟不语，这时候的他也渐渐冷静下来，主要是焦头烂额的局面让他太被动，太丢面子，简直没法向上面交代，段总长敲了几次电话过来问情况，他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热门

这时候把脏水泼向林慎，真是有点冲动了，慧能是可以怀疑，但是林慎真的不能牵扯进来，这会引起他背后势力的反噬。

冷静下来的韩琦在椅子上坐下，朝陈子辉点了点，“子辉啊，我是真的无法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林局长他写的报告很有问题，这是什么年头儿了，还拿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出来糊弄人？所以我……唉，的确，你是说的有道理，没有证据终归是不成立的说法，因此会受到上面首长们的批评，毕竟，我们不能轻易的去怀疑自己的同志啊。”

听到韩琦的语气缓和下来，陈子辉心里一松，只要斗争不牵扯林局长进来，即便是怀疑慧能甚至调查慧能也是可以的。

“你继续追查艷有的行踪，同时分出人手对明陵一切可疑事物进行排查，不要放过任何细小的异常，人手不够向公安部借，向京市公安局借，总之，要大力度的去深入调查，尽快找到有利于调查推进的线索。”

“政委，要不要我亲自跑一趟思陵村，我也不信有鬼，但我真想见识见识思陵村是怎么闹鬼的。”

“我听说为了调查精神异常者，林局长还从粤州调过来一个懂催眠术的女警？”

“是有这么回事，但这个女警就是进入思陵村调查精神异常的，在这之后，林局长不知从哪找来了慧能和尚，才改变了被动的局面……”

“这个女警叫莫妙妙是吧？把她吸收进调查组来。”

“是。”

“嗯，你去忙吧，我得去一趟总部了。”

韩琦看了看腕表，脸色沉凝了几分。

……

这天下午五点半，在总部的会议室，韩琦和林慎碰面了，而主持会议的是段总长，还有总长助理刘正先中将，另外还有分管特勤局的郝副总长。

郝副总长是继陈副总长之后第二位分管特勤局的总部首长，前任陈副部长因为特勤局暴发枪击事件而承担了部分责任，和孙丽芸一样，都不再管特勤局的事务了。

郝副总长同样是中将军衔，他虽然分管特勤局，但基本不过问特勤局事务，其实就是挂了个名，实际上段总长一直在关注特勤的一切，另外郝副总长兼任国防大学校长，他的主要精力放在国防大学那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