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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元波摊一摊双手,道:“瞧!你马上就翻脸不讲道理了,对不对?如果讲理,你须得先设法捞回青霜剑,在捞回之前不许找我麻烦,而假使你依约不能伤害我的话,我一定能击退你,趁隙逃得远远。”
“那也不见得,”冷于秋道,“我单凭一双肉掌,自问已足以绰有余裕地留下你。”
“话不是这样说。试想在交锋拼命之时,你武功虽高,无奈不能伤我,而我却可以施展两败俱伤的招式。那时节你武功虽高,也不能不败退,是也不是广他的立论,是假设在她能守信的条件上。如果她的确能守信,这种说法自是颠扑不破的道理。
冷千秋道:“笑话!一旦动手,我岂能处处留住手不伤你?”
“这就是了,所以我宁可采取文比,而不肯当真出手表演。现在请问冷仙子,倘若你守信的话,我是不是可以逃出你的罗网?”
冷于秋默然不答,但她眼中的杀机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转浓。那森冷的目光,实是令人不寒而栗。
公孙元波何等聪明,这时一望知在她正在作最后的考虑,而料想她的决定,八成是出手拿人,当下微微一笑,反而睁大俊眼,挑战地迎向她的目光,与她对瞧,眼皮眨也不眨一下。
冷于秋以慑人的目光盯着他好一阵,才道:“你向来都很倔强,是也不是?”
公孙元波道:“我自小孤露,什么恶人都见过,岂有怕你之理?”
冷千秋道:“别的恶人顶多打你一顿,而我却一举就取了你的性命,这点却大有不同。”
“我才不在乎呢!你为何不出手?”
无情仙子冷于秋长眉微微皱一下,露出厌恶的神色,道:“别惹怒我,否则你就不止是被我生擒,而是血溅当场了。”
她话声方歇,便举步前跨。她走一步,公孙元波便退一步。霎时,她已走到青霜剑旁边,伸手拔起来。
公孙元波道:“我不怕你,但我也没有打算触怒你。”
冷于秋倏然发现这个英挺的青年敌手,竟使她泛起了无从措手之感。她这时很想出剑把他杀死,,免得腔咦,而这样做,正是她一向的方法。她总是决断、明智以及冷酷无情地除去一切障碍。
这公孙元波的态度,依照冷于秋过去的习惯,第一个反应就是出手揭下他,狠狠地给他几记耳光,然后绝不留情地将他杀死。但是她目下居然否决了这种反应,可是又不知应该怎样方是最佳的处置方法,所以她泛起了奇异的感觉,不得不省察自己的内心,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青年有什么地方,竟足以使她有不能下毒手的感觉?她踌躇一下,把青霜剑收回鞘内,自言自语道:“真是倒霉死了!”
公孙元波猛可发现杀身的危机已经过去了。回想一下自己的态度,实在倔强得令人恼火,险险激得对方挺剑杀死他。这么一想,不禁出了一旦冷汗。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脾气倔强的毛病休想改变得了。尽管事后检讨,晓得这样做法太过愚笨,可是一旦碰上同样的情景时,便又会情不自禁地发这等骡子脾气。
他对这一个在敌方阵营中高居三大主脑之一的人物大感歉然,道:“你被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误了大事,我实在感到歉疚。”
冷于秋登时柳眉倒竖,怒道:“你别得意!说不定你们那个传送真正情报之人,已经落在我方手中。哼,不但是鬼见愁董冲也出马,连三宝天王方股公亦亲自出动。你们逃得我和董冲这两关,只怕最后过不了三宝天王方胜公这一关。”
公孙元波耸耸肩,道:“方胜公么?他诚然是东厂中名气最响亮的一个,但他不过是持有三件稀世之宝而已,论本事未必就真的很了不起。”
冷于秋道:“你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竟说出这等愚蠢可笑之言!我告诉你,方股公才不倚靠他名震天下的‘三宝’呢!”
她用玉葱似的手指指指自家脑袋,道:“他才是最有才智心计之人,连我和董冲都怕他三分,你懂得什么?”
公孙元波道:“他好像没有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事迹,我只知他的紫金龟、掌。已剑和断肠草是天下莫当的宝物。”
他停歇一下,又道:“紫金管的威力,那天夜里在大名府已经见识过,但我还不是活下来了?”
冷于秋鼻中发出“嗤”的冷笑声,道:“你以为我当夜真的旨在杀人么?”
公孙元波突然警觉不必与她抬杠,因为此女的机警聪明的确到了可怕的程度,若是说下去,恐怕会不留心泄漏了秘密。
他马上改变话题,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