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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暗下决心,要把以前的一切挖坑埋了,那么,就不用再提。
岳胜一脸茫然。
雷诺叹口气,桃花旺原来是这德性,想了想,说:“ 拒绝别人不难,难得是如何拒绝了,不让对方难堪。如果不是很熟的人,就说,对不起我暂时不感兴趣,就行了。”
岳胜条件反射地接下去:“ 如果是很熟的人呢?”
“ 如果是很熟的人,直接让他给老子滚,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岳胜狐疑他们讨论的话题跑偏了,但依然膝盖中箭。
这几天他纠结不已地过下来,听了这话,好不容易聚起一点要去看看杨兴的勇气登时消散了。
给我滚,就是不客气地拒绝。
他也试着这么去做了,滚了又滚,like a rolling stone。
可他的心都快成滚刀肉了,还是没法真的放弃。
想每天看到,听到,闻到,贴近到,感觉到,这是一种养成的惯性。
难以戒掉。
日子就这样在煎熬和煎熬中恍惚度过,岳胜觉得自己人分成两半。一边是强行逼迫自己跟社会人士一样,带着伪装出来的成熟世故低头打拼,另一边是压抑着强烈的对爱的渴望,在自我厌恶中纠结挣扎。
原来每天能跟杨兴共处一室的时候,他痛恨自己身为儿子的定位。可现在真的推翻了一切,才发现孤独感比那时还重,好像被反锁在了一个与杨兴无关的外界星球。
天河浩瀚。
只有他,失重地,缓慢地,被吸进暗黑荒凉的宇宙。
然而这种革命过后的失败,幻想破灭的痛楚,却无法与人倾诉。就便说了,估计别人也不能理解。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遭遇车祸,然后类似重生。人生被胡乱洗牌,再从头打起。
他有些刻意回避以前的自己。那接近于前世今生的设定,让他会有“还有个沉睡的自我尚呆在现在的躯壳中”的恐惧感。
如果死,请必死。
假如可以和另一个自己通灵的话,这就是他唯一想说的。
“过去的小岳,我一点都不想了解。”
跟韩江一起外出取景,没想到遇到台风天。两个人被困在一个地下停车场,百无聊赖。韩江忍不住说起旧事的时候,便被他如此明白地拒绝了。
“。。。。。。”
这不是岳胜第一次掐住类似的话题,韩江很不悦:“未知生焉知死?过去的你也是现在的你的一部分。”
岳胜没听明白,只是赌气地想,还不就是你呆在车里无聊,不然,哪有功夫叙旧。
“恩,搞不好也是将来的你的一部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韩江挠挠头:“还是说。。。。。。逃避?”
反正没外人,岳胜干脆把耳朵捂了起来。
韩江鲜被人如此顶撞,又不能真跟对方计较,气得直磨牙。伸手出去直接把耳朵上的人肉耳机强行拉开了。
“听着,要不是为了想以前的你回来,你以为我愿意回顾黑历史吗?”
“如果你和Zap不是gay,有多好。”
“或者。。。。。。如果Zap不是gay,有多好。”
韩江心底最大的遗憾终于暴露了出来。
大学时代,不是因为那个始终在u管上空飞起来的神一样的存在,自己就不会迷恋上运动摄影了。
那是对快门掌握要求很高的技巧,不光是追求快,还要对运动有基本的认识。为了保证流畅性和光影捕捉的最佳点,他追逐着那个身影,鞍前马后,风雨无阻,差不多成了焦赞的独家陪练员和最能展现其运动美学的掌镜人。
拍摄需要与被拍者建立一种默契和信任,这样对方才能在镜头里心无所碍。
如入无人之镜。
这是韩江从那时一直坚持到现在的职业标竿。
“你能想起来吗?最先喊我去拍Zap的人,还是你呢。然后我们成了无坚不摧的铁三角。我们,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一起吃,一起玩,一起陪他比赛,一起拍他downhill,一起。。。。。。”
难得提起已经被封印多年的青葱岁月,韩江仰脸看着车顶,却诧异地发现,在脑回沟深处闪屏的画面,全是自己和焦赞。原来,没有那么多的三人行吗?原来,真的有那么多单独相处,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如胶似漆的场景吗?
还有人生中第一次耻辱地丢脸地大哭。
那是有一次为了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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