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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你好像不怎么回去住了,听说你又要走了。
是的,等再陪我姐一阵儿,我会向大家告别的,直瑜说,又叹一口气道,是我二哥告诉你的吧,我二哥永远是个没原则的人,他总在关键时刻出卖朋友。
没有,他只说你要走,是我自己找到这里的,令明拍了拍小狗。
找我什么事?直瑜说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晚一点走。令明说。
不,这一回我一定要走。直瑜说
何必这么着急呢?也许我们这一别会多年不见,何妨多聚一刻。令明叹口气。
不,我不会再摸我讨厌的那些东西,不会再理会那些只有伪君子们才进行的游戏。直瑜走到高大的令明面前,紧盯着他问:你觉得我们15号的丑事还少吗?
令明无语。他下意识地放下小狗,小狗在他们俩的周围欢快地蹦着,过了一会儿,它仿佛也看透了什么事情,在两个人中间站定,呜呜地叫着。
小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师父的一切本应该是你的,如果这次15号能幸免于难,我完璧归赵如何?令明说。
不,我不要。你和我爹视为珍物的东西,我视之为粪土,我想按我自己的方式生活,我觉得我过得很好。直瑜说。
干嘛那么执著偏激呢?令明叹了一口气之后感到无可奈何。直瑜永远不会理解刘秋山和他,棋作为他们生命的一部分是不能放弃的,即使它变得古老了,不再那么光芒四射了,也总需要一些人守卫。令明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博物馆的管理员,看着自己喜爱的一切苟延残喘,最终变为标本。
再多留一段不行吗?令明问。
不行,直瑜答道,我早应该走了。
令明无言。他伸出手,那只乖巧的小狗一下子窜入他的怀中,他抱着小狗走到楼道的中央,转过身问:那么,你姐怎么办?
我姐?这正是直瑜最关心,也最束手无策的事。她说,我让她跟我二哥走,我二哥机智百变,不会让我姐吃亏的。
倒也是一条路,令明说,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知道你姐喜欢谁吗?
直瑜愣了,她的心中泛起一阵疑云,她想二哥也说过这件事,谁是真正的系铃人呢?
通往夏日之窗(16)
令明走后,直瑜的心里不断想起这件事,她无心再在那种狂乱的聚会中醉酒当歌,幺晓玉的命运成为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事情。直瑜不想丢下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多灾多难的姐姐独自逃跑。10年前,她已经逃跑过一次,但那时她们年轻还有机会,而这一次却可能是永别了。确实,也只有在考虑到幺晓玉时,她的责任感才像流星一样闪烁起来。
答案是在第二天得到的。直瑜最终去了秋山棋馆。这是她10年来头一次见到刘秋山的呕心之作。令明在棋室里,扶桑花的旁边,明明白白指着自己对她说:我,你姐一直喜欢我。这是秘密,你不要声张。令明的回答颇使直瑜怀疑,但她想不出幺晓玉还接触过什么男人就只好将信将疑。10年,她直瑜遇到过数不清的男人,可幺晓玉毕竟只生活在15号里,天天坐井观天只是面对孔令明,所以大师兄说的也合情合理。如果令明丢失了一切,难保她不会跟着伤心欲绝。直瑜为这一答案深深懊恼,她不得不把计划作一点点改变,她只好答应令明等待汪重风的消息。说不定为了幺晓玉,她又要拿起那恍如隔世、弃如敝屣的棋子。她的内心也明白,四个人联手的胜机终究要大些。正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敲响了秋山棋馆的大门,而令明的心里却为巧妙地留下直瑜轻舒了一口气。
松安街这一阵泛起了谣言,它的初始起源是小福。小福的15号之旅是谣言的基本框架,经过小福一遍遍眉飞色舞的描绘,还有缝纫厂老娘们热情的推波助澜,它以加倍的速度传遍了松安街。不可否认,菜站小王在这一次的活动当中,作用不小。因为她对15号庆丰的和蔼可亲印象太深了,15号的人没有像他那么好脾气或者好色的了。孔令明走在街上总是目不斜视。幺晓玉落落孤欢,有气无力。只有庆丰见了她才眉开眼笑,时不时搭讪两句,令小王对自己的魅力颇有些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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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庆丰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是精神方面的毛病。他天天发疯似的做一种“永远的饺子机”,打算老吃饺子不放馅。15号的人们都在为他着急忙碌,却总是找不到可以对症的药。原来猜测幺晓玉要结婚的街道薛大妈,也痛心疾首地对小王说:庆丰这小子,从小就猴淘,神神叨叨的,不着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