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页)
速地堕入Se情行业,对于这种无法理喻的堕落,我们这些从小的崇拜者的伤感与愤怒是城市的后来者们所无法理解的。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我侧耳听听,确实有人敲门。这个时候谁来?冒着狂风黄沙而来,他有病吧?但是敲门声在继续,我在无奈之中站起身,披上一件睡衣懒懒地去开门。门一打开,风“呼”地一下吹进来。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眼,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头发乱蓬的男孩。他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衣和一条牛仔裤,衣服上满是灰尘。
“找谁?”我奇怪地问。
“我姐姐叫我来的。”他说。
“你姐姐谁啊?”我不耐烦地问。
“余心乐。”他说。
我听了一愣,想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原来余心乐让我“寄存”的是他弟弟啊。妈的,这一阵儿让我吃惊的事情太多了。先是玩“拍卖”进了套,怎么现在帮人“寄存”东西也进了套?“你能不进来吗?你姐姐只说寄存东西,没说寄存人啊。”我冷淡地说。
“可我姐姐说你是一个好人,是这个城市里一个好的MBA,你乐于帮助有困难的人。”小伙子很利索地说。
小伙子话很愣,但是我还真没法接,看样子是余心乐教他说的,摸着我的软肋说的。僵持了半分钟,我没退缩,小伙子也没退缩,相反倒更热切地看着我。又过了一会儿,我的心一软,心想,唉,没办法,谁让我那么轻易地答应了余心乐呢,而且人家刚才不是还夸我是个好的MBA吗?总得说话算数吧。想到这儿,我下意识地一侧身,男孩也不客气马上大踏步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阴沉地关了门,然后去厨房倒了一杯隔宿的冷茶给自己喝(就给自己喝)。一边喝茶我一边走到客厅里皱着眉问男孩子,“你怎么这种天气来?”
“那我什么时候来合适?这儿总是这个天气呀。”男孩不懂事地说,我听了心里更不高兴。
“你姐姐让你来干什么?”我斜着眼睛又问。
“住下,她说这是她给我租的房子。”男孩说。
听了这话,我差点背过气去,这叫什么事儿?我人还在呐,就拿我这儿当旅馆了。不行,这太欺负人了。“海带”怎么了?MBA怎么了?凭什么让人这么欺负?
“放屁,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两秒之内在我眼前消失,马上!”我终于忍不住愤怒,厉声叫了起来。
男孩愣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在瞬间变得如此愤怒。他晃动着乱蓬蓬的头发站了起来,满脸倔强的表情,就好像受了委屈一样,然后一步一步走出房门。
我真是给气坏了,坐在沙发上来来回回按摇控器。可我的眼睛没看电视,脑子里翻来覆去想这件事。这叫什么事?这个社会怎么会如此利用一个人的善良之心然后不遗余力地打击它?难道我们只能生活在一个彼此充满冷漠与警惕的环境里吗?我想起在国外看到过的一些在街头开玩笑的电视节目,前一阵我发现它已经被移植到中国来了。但是节目的氛围完全不对,在这些模仿节目中,中国人面临事情发生时严峻的表情,戒备的眼神,结果未知时的暗暗惊恐,以及真相大白时内心的不耐烦和外表的强颜欢笑都让我对这个环境痛心疾首,难道我们只有露出彼此锋利的牙齿才算是真正的人类吗?
胡思乱想了二十分钟,我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阳台往外看。我就住在二楼,所以小区里的情形一目了然。在一张石凳上那个年轻人坐在那里,他抱着头,蜷着身子,任凭狂风与黄沙从他的身上肆虐而过,整个小区除了他,空无一人,估计所有人都躲在家里。
一起去水城(9)
眼不见心不烦,我赶紧躲了,可过了二十分钟,我忍不住又去看他,他还在那里。再过二十分钟,我再去看,他依然在。这时,我终于犹豫了,我觉得自己太不人道了,这样下去他会被吹成石头的,我想。于是,我打开窗户,在风中,冲着年轻人的背影喊了起来,“喂,你,给我上来,不过告诉你啊,这可是暂时的啊。”年轻人在我的叫声中回过头,他真的象石头一样沾满尘土!只是眼神还那么执拗委屈。这时,一股沙子扑过来,劈头打在我的脸上。
尴尬的白天艰难地熬过去。晚上,我的门被再次敲响,这一回是主角余心乐。她穿了一身紧身的黑衣,身材极其招人。而她的怀里抱了一株很怪的植物,绿绿的叶子,蓝得十分清澈的小花。她冲我一笑,嘴咧得大大的,显得特别迷人。还没等我说话,她就抱怨着说:“我要洗澡,外面全是土。”
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