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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接触过它的人,才会惊讶从而露出马脚。
到了此时,安国寺的众人才明白宁贵妃此行有备而来,并非为皇子祈福,而是为了寻找真凶。
而大家也认定了宁贵妃的推断,无不看死人般的默然看着地上一身血污的净莲。就连净如想为她求情,都不敢开口。
净莲百口莫辩,苍白着脸颤栗道:“娘娘,此香贫尼确实识得,因为贫尼出家前在宫中见过……若是娘娘以此为由定贫尼的罪,贫尼不服啊……”
净莲白净如莲的小脸早已模糊一片,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恐惧,听了让人动容。
可即便如此,宁贵妃心里已认定了她就是害自己的凶手,心中的怒火不可遏制,一脚将她踢翻在地,狠狠道:“众人中,只有你识得这麝香,也只有你与本宫有仇,除了你,还会有谁?!来人,将这个贱人押下去,本宫要将她碎尸万段!”
话音落下,侯在外面的侍卫已冲进屋子将尚在叫屈中的净莲抓走。
净莲被单独关起来拷问,其他寺人在净如的带领下,跪在了宁贵妃的厢房前请罪。
事关皇嗣,即便最后查出是净莲一人所为,只怕整个安国寺都脱不了干系,若是呈报上去,只怕圣上雷霆大火下,会让整个寺庙的人赔葬……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整个寺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而屋内,宁贵妃越想越恨,竟是等不及将净莲带回皇宫处置,要立刻将她千刀万剐。
她正要一声令下剐了净莲,一旁的苏流萤突然开口道:“娘娘真的认定了净莲就是谋害皇嗣的凶手吗?”
闻言,宁贵妃先是一怔,下一刻已是冷冷的看着她,眸光阴戾吓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凶手不是那个贱人?!”
话一说完,宁贵妃不由冷笑起来,嘲讽的看着苏流萤冷冷道:“你可别忘记了,是你给本宫出的这个主意,说是这样就可以抓到真凶。怎么,如何你又不相信自己的推断了。呵,真是可笑!”
而对宁贵妃的嘲讽,苏流萤并不在意。她拧紧眉头道:“之前奴婢确实是这样认为。但奴婢没料到寺中有以前的宫妃在。正如净莲自己说的,她出家前在皇宫里见过麝香,所以识出来也是寻常。”
宁贵妃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但事情过去这么久,要找到实证指认凶手却是不太可能,再加上之前在宫里与净莲的恩怨,让她认定了净莲就是害死她腹中孩子的凶手。
“你如今可是在为那个贱人洗脱罪名?!呵,你可不要忘记了,若是她不死,你就得葬身崖底。”
宁贵妃眸光冰凉的看着苏流萤,心里却不免被她的话动摇了半分。
苏流萤眸光如水,神情平静清冷,淡淡道:“奴婢答应过娘娘,要找出真凶,所以,奴婢不想冤枉好人,更不愿意放过真正的做恶之人。”
她说这话时,分外将自己的生事置之渡外,因为三日之期已过去了一天,如果她否定了净莲却找不出真正的凶手,死的人就是她了。
闻言,宁贵妃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第一次正眼打量她,心中竟是对她生出了一丝欣赏之情。
心绪平静下来,宁贵妃问道:“既然如此,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苏流萤敛眸片刻,心中将其余四位师太今晚的神情样子在心里细细过了一遍,等她再睁开眼睛时,眸光清亮如泉。
她缓缓道:“如今,只有最后一个办法逼真正的凶手显身了。”
拷问一晚,净莲都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盛怒之下的宁贵妃下令搜寺,一定要找出证据治净莲的罪。并言,若净莲在她回宫之前不招罪,就让整个寺庙的人为她陪葬。
此言一出,惶然了一晚的众人更加惊慌害怕起来。
众人被侍卫赶到大殿内,搜寺开始。
菲儿亲自领了众宫人开始搜各处房间。苏流萤却转身去了自己的厢房,倒头睡下……
夜幕降临,眼看一天的时间过去,还剩最后一天就要回宫了。
而搜寺一日,毫无结果。不光寺庙里的姑子们着急,盼着早点找出净莲谋害皇嗣的罪证,以此免了全寺人替她赔葬。宁贵妃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烦闷起来。
反而是关系到性命的苏流萤没事人似的,一觉睡到了掌灯时分。
落夜后,看着被关在大殿一天的姑子们,苏流萤向宁贵妃提议,暂时让她们回房歇息。并让侍卫退守到寺庙外,将整个寺庙牢牢围住。
侍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