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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妲己乘势掳来,正好陪伴大元帅,既少些征途寂寞,也让她戴罪立功!”
大元帅子辛一副王者气度,一眼看穿这个奴才心中藏匿的小九九。他恶恶扫去一眼,怒斥道:“有苏国遵守王道,苏妲己何罪之有?本帅率师出征,讨伐的是叛贼逆臣,张扬的是天理正道!大军到处,万民归心。你身为先锋司马,岂能公报私仇,惹来天下人笑话?”
恶来吓得大气不敢出,头像葫芦般垂在肩上。
作为身肩重任的三军统帅,子辛深谙如何使用奴才,如何使用人才。此刻他需要的是热血猛士,让狗变成狼去撕咬,便又叹口气,缓和语气对恶来说:
“恶将军,你懂得如何做臣下吗?可曾记得我曾教过你圣人之言吗?”
恶来急忙换上一副面孔,阿谀地说:“记得,记得!大元帅常常训导奴才,成大事者不近女色,不恋歌舞,不聚钱财,不贪财物,对百姓既能宽容又能仁爱,对天下广施恩泽显示诚信。奴才辜负大元帅教诲,还求大元帅宽恕!”
子辛冷傲地一笑,大声说道:“记得就好!你就把这番话对众将士再说一遍!你要可着嗓门喊出来!”恶来不解子辛用意,顺从地张开嘴巴吆喝一通,让面前将士听个明白。子辛双目如刀,朝众将士环视一遭,威严地道:
“圣人之言不仅用来约束本帅,更要约束你辈!这回征战,谁若胆敢办出失德之事,休怪本帅斧钺无情!”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既是说给恶来听的,也是说给众将士听的。如同战前宣言,三军阵伍一片肃然,将士们把每一个字都刻在脑门上。
大将军子辛率领十万大军,所向披靡,无坚不摧,无险不克。鲜血溅红黄河上下,大漠南北。攻克城堡,收复失地;降服叛军,解救边民;抢回被叛贼掳掠的牛羊和财物,杀得贼兵尸横遍野,闻风丧胆,四散奔逃……
大商军队直逼崇国,崇都丰城建于高地之上,城池雄伟坚固,易守难攻。恶来率领先头部队在城下列队叫阵。
崇侯虎收拾好各处逃回来的残兵败将,重新编整阵伍,紧闭城门,高悬吊桥,城墙上遍插旌旗,中竖白虎大纛,居险而守,誓死与商军顽抗。
崇侯虎骑着骏马在城头上督战,骄横的气焰甚是嚣张。眼见商军潮水般涌来,城头便飞下一阵羽箭,箭如飞蝗,密如雨点,商军冷不防哗啦啦倒下一片。
子辛拍马上前,兀地迎面飞来一阵羽箭,他急忙拔出宝剑,拨开飞矢,站到一处高地上,放眼观察,思虑攻城良策。
恶来立功心切,又见伤亡许多将士,一时红了眼珠。手执藤牌,挥舞长戟,率领铁血骁勇扛起云梯,冒着雨点般的羽箭,拼死上前,准备强攻夺城。谁想刚刚靠近城墙,城头陡然砸下一阵滚木礌石,犹如山崩地裂,无数骁勇被砸成烂泥,倒在血泊里。骁勇们前仆后继,依然被砸成冤鬼。只见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护城河里漂满浮尸,血色的河水暴涨三尺……
恶来怒火填膺,气得口吐鲜血,周身铠甲都被血染红了,依旧手执藤牌呼啸不止。
崇侯虎见商军如断头苍蝇,乱作一团,不由得站在城头抚髯狂笑:“可叹大商无人了!区区黄毛小儿,竟敢来和老夫对阵?还是下马就擒吧!”
子辛的确把崇侯虎看轻了。本想着一个边陲小国,大军一到,或者开城请罪,或者找个由头替自己开脱,好汉不吃眼前亏,何苦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呢?没想到崇侯虎偏偏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眼看刀架在脖子上,竟然不怕脑袋搬家!作为拥有十万大军的大元帅,能把这号人放在眼里吗?此刻眼睁睁看他在太岁头上动土,对抗王师,羞辱朝廷主帅,狂妄之气,甚嚣尘上。这号逆贼,不仅罪当该诛,即便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然而,子辛没有逞一时之勇,也没有动武夫之气。他不再是力扑猛虎的顽童,也不再是打猎场上的猛士。他是三军统帅,是平叛讨贼的护国大将军,心系天下万民安危,肩负江山社稷命运。如果降服不了崇侯虎,就会动摇军心,挫伤士气,仗没法往下打。自己这个大元帅还有法当下去吗?讨伐崇侯虎可是他挥师征战的第一仗呀!
子辛传令收兵,让军队后退五里,四面扎营,把崇国城堡围了个水泄不通。
恶来对子辛的做法大惑不解,跑到中军帐下哭诉:“王爷,崇侯虎十恶不赦!奴才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王师兵强马壮,夺他个土城,岂在话下?奴才正杀得痛快,王爷为何传令收兵呀?”
子辛凛然笑道:“崇侯虎据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