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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纣王非常厌恶他的丑态,鄙夷他的粗俗,只想让他赶快离开,便从身上解下随身携带的宝剑,递给了伯都王。
伯都王接过宝剑,连一个谢字也没说,就在侍卫搀扶下,一摇三晃地走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馆驿主事才发现夷人不知去了何处,伯都王也不见踪影,连室内陈设的铜器、玉器也被他们席卷一空。
恶来急忙报告纣王,纣王脸都气歪了,让恶来带人去追。恶来说,他们是骑马奔逃,哪里追得上啊!
纣王大吼:“京城的大门,各路关卡,为什么能放他走?你们这些蠢材,坏了余的大事!”
“大王,他手中持有你的宝剑,谁敢拦他呀?”
恶来嗫嚅地说。
纣王这才想起和伯都换刀之事。他气愤得难以自控,颓然跌坐下来。由气愤而恼怒,由恼怒而懊悔,深感尊严受到挑衅,威仪受到挫伤,到底谁是真正的蠢材,谁才是真正的受到侮辱而露丑了?
纣王好几天咽不下这口恶气,却又偏要争回这个面子。他又派出使臣去请伯都王,说自己礼仪不周,多有慢待,要他再来京城做客。但是精明的伯都王早已嗅出使臣身上浓浓的血腥气味,笑道:“我已经逃出陷阱,岂能再入虎穴?对不起,以后只有刀兵相见了!”
一怒之下,他杀了商朝使臣,传令备战。
消息传到都城,纣王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即发兵,直捣夷王营寨,将他碎尸万段。
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心中又豁然开朗,伯都王的行为不正给发兵征伐找到绝妙的借口吗?夷王欺凌大商,此时不伐,更待何时?朝中大臣谁敢阻挠,岂不是替贼寇说话了吗?
他又联想到九侯,这个老儿实在可恶,即便他劝说夷王归降是出自真心,也不过是借这件事堵住自己的嘴,敷衍他抢先一步替儿子成婚,把苏妲己据为己有的犯上之罪!倘若夷王果真归降,还真拿九侯没有办法,如果治罪,定会在朝中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而此刻,他的算计落空了,岂不正是拿他说事的机会吗?
深思熟虑之后,纣王在大殿正襟跽坐,传武士将九侯押了上来。
纣王声色俱厉地问:“姜恒楚,你知罪吗?”
九侯知道命在旦夕,凛然说:“臣忠心耿耿,不知罪从何来!”
“夷方乃大商仇敌,屡犯边境,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东鲁是我大商门户,你若严加把守,夷敌何能越过东鲁,侵扰大商?你不是明里借道,暗中勾结又叫什么?”
纣王的指责铿锵有力,有理有据,他不容九侯辩驳,继续指责:
“你口口声声劝说夷王归降,不过是演出一场闹剧。余误听谎言,以礼相待,夷王却借酒发疯,羞辱本王,羞辱大商。口口声声替你开脱,归顺是假,骗余放你是实。如今夷王私逃,又杀我使臣,厉兵秣马,要与商朝决战!余不杀你,无颜面对天下。余不扫平东夷,何颜面对祖宗!”
九侯目瞪口呆,无法辩解,长吁短叹地说:“臣实乃一片忠心,人神共鉴。夷王蛮野,非东鲁能敌之。夷王势大,只求与之和睦共处,时常点拨他少生是非。夷王反复无常,实在难以对付……大王问罪,臣愿领死!臣有一求,甘愿领受千刀万剐,只求大王不要祸及东鲁子民!”
纣王哈哈冷笑,说:“你死到临头,还要面子!东鲁是大商领地,子民是大商子民,与你这个叛臣贼子何干呀?”他突然话锋一转,问:
“姜恒楚,你可知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可违吗?”
九侯默然点头。
“那好!”纣王抬高嗓门,“你不是自称对余一片忠心吗?余要的就是苏妲己,你肯献入宫中,陪王伴驾吗?你若抗命,余就要你人头!”
九侯视死如归,慨然说:“宁死,难从王命!”
纣王断喝:“来人,大刑侍候!”
九侯被武士拖出去,绑上刑架,还被扒光了衣服。恶冲从笼中放出几只秃鹫,扑到九侯身上,一阵撕咬,顷刻血肉淋漓,不成人形,惨烈之状不忍目睹,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撕心裂肺,惊心动�魄……�
纣王传恶来:“你率领十万虎贲为先锋,余亲率禽兽之师为中军,明日发兵,踏平东夷!”
商容、比干、箕子一班大臣跪倒在地,苦苦哀劝:“夷王无道,东夷该伐,大王兴义师伐无道,理直气壮。只是不该误杀九侯,祸及东鲁,殃及百姓呀!求大王赦免九侯,戴罪立功,方显大王仁德!”
纣王冷冷斥责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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