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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夺回了全部俘获,还将夷兵砍杀大半,将伯都用绊绳擒拿,连人带马一起押到九侯面前,可耻的劫贼又成了阶下之囚。
九侯并没有杀他,也没有羞辱他,反倒替他松绑,并供他烹熟的羊肉填饱了肚皮,然后给他讲了一番治理国家、教化子民的大道理。尔后,送他二十头牛三十只羊,放他回去了。
伯都第一次懂得了仁德和道义,懂得了做强盗的羞耻和惭愧。回去以后,他按照九侯的指教,仿照东鲁的做法治理夷方,垦荒种田,建立村落,轻征赋税,富民强国,不几年竟然逐步强盛起来。他对东鲁再不敢骚扰,对九侯充满敬畏,但是,对富庶的商王领地仍旧存有觊觎之心。尤其是夷方遇到灾荒的年景,常常借道东鲁偷袭商朝边境,烧杀抢掠,惹了不少是非。
正当伯都忐忑不安地担心商王兴兵报复的时候,夷方许多部落首领却借机前来归降,称颂夷王勇猛,盖世无双,竟然使他的臣民日益众多,声势更为浩大。就连他的两个兄弟伯罕、伯勇也趁机煽动,说兄王何必恐惧商王?咱们也是炎帝子孙,中原理应有咱一份,天下又不是任他一家独吞的!抢就抢了,杀就杀了,倘若商王发动报复,就与他较量一番,打不赢就走,打得赢,乘机夺了他的江山,岂不快哉!
就在这个当口,九侯单人匹马闯进营寨,直扑大帐来了。夷王伯都顿时骇然,慌忙出迎,客客气气请入大帐,让座献茶,殷勤周到。
夷王伯都虽说蛮野,见了九侯还是怀三分胆怯七分敬畏,毕竟是人家手下败将,又欠有不杀之恩,这点情义他还是懂得的。
不待九侯说话,他赶忙堵住对方嘴巴,说:“敝王正准备将缴获的战马分一半给侯爷送去,没想到侯爷找上门来,敝王实有不敬之罪!”
九侯面色铁青,反唇相讥:“我乃商王臣子,肩负守卫疆土、保护部族方国的重任,岂能怂恿贼寇抢掠自家财物,杀了自家军士,反倒与贼寇分取赃物?如果依了你,我这个东伯侯与贼寇何异?”
夷王自知理亏,厚着脸皮说:“侯爷骂得有理!既然不愿分取赃物,这贼寇我一人做了,与侯爷无干!”
“你说得轻巧!”九侯霍然站起,义正词严地道,“你掳掠大商如同掳掠东鲁,即便商王不和你清算,我也要和你清算!否则,东鲁与贼寇为伍,会惹天下人笑骂的!”
夷王毕竟做贼心虚,早被九侯的凛然正气吓弯了腰杆,做出一副死乞白赖的模样来:“侯爷对我有恩,敝王不该做出牵累侯爷的事来。不就是百十匹战马吗?商王何必在乎这九牛一毛的区区小事呢?还求侯爷宽恕,以后决不再做这种丢面子的球事!”
九侯毫不妥协,厉声斥责:“你以为冒犯的是东鲁吗?不,你冒犯的是大商!泱泱大国岂能容得这种奇耻大辱!如有悔改之意,你自己找商王去说,当面请罪。如果一意孤行,商王大军转眼就到,到那时,悔之晚矣!”
夷王伯都见九侯铁骨铮铮,毫无妥协余地,只好垂头丧气地说:“只要侯爷保证我夷方的安全,我愿意送还战马,随侯爷面见商王,当面请罪,乞求商王罢兵!”
九侯知道夷王是个反复无常的蛮汉,便要他写下求降书,着专使送往商都,得到商王恩准后,再一起赴京。谁知夷王目不识丁,求九侯代笔,然后划破手心,在求降书上“啪啪”拍出两个血红手印。
九侯把事情谈妥,起身就走,拍马而去。
他认为自己不失尊严地办了一件让大商挽回尊严的体面事情,不仅可以借此降服夷方,还可以避免一场血腥的战争。在回去的路上,心头隐隐感到些许的庆幸,还有欣慰。
九侯带着夷方的使臣一路西行,他没有返回东鲁,而是通过哨卡,想直奔商都,先去朝见商王,用招抚夷王的良策阻拦商王兴兵,试图力挽狂澜,避免一场生灵涂炭的战争。同时,他怀有另一番算计,暂不惊动费仲,让他在东鲁的冷板凳上坐着吧,等到事情摆平之后,让他拍着屁股跳脚吧!
九侯的谋划可能是正确的,也是正义的,更是善良的。但是,往往逃不脱阴谋和暗算。
当他带着夷使,还有一名在哨卡上召来的百夫长晓行夜宿匆匆赶路时,却步步走入陷阱。
那天,他们马蹄匆匆,蹚河越涧,走到一片坡岗时,已是夜色沉沉了。他对百夫长说,天晚了,山路难走,找个避风的地方过夜吧。
百夫长指着不远处说:“侯爷,前边有火光,大概是放羊人栖息的地方,不如寻个方便吧!”
他们牵马走去,看见一群人架起篝火在烤食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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