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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轩亦点了点头,辞别了无花,便使出轻功急速掠去了。
无花看着宋易轩的身影远去,叹息一声,道:“香帅,你还要在上面藏多久?”
只听无花所站旁边的那棵树上传来了一阵笑声。
“奇怪了,我隐藏气息的这门功夫可是苦练了许久,宋易轩都没能发现有人,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淡蓝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
身法轻灵而洒脱,却又有着飘逸自然。
无花看着那人的笑容,无奈道:“你身上那郁金香气太特别了,虽然淡,但不巧你刚才就是从我头上掠过,我想不注意到也不行。”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喃喃道:“失算啊,我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
无花笑道:“你自己闻不见,总不能当别人也闻不见。”
楚留香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他说完,也转头看向宋易轩消失的方向,道:“我本来还想来摸摸他的底,没想到却被你抢了先。”
楚留香说着,又看向无花,道:“我竟从来不知道你跟我一样,也喜欢多管闲事。”
无花淡淡道:“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管这些事。”
楚留香笑道:“哦?”
无花摇头道:“亲子反目终究也是件悲事,这种事情还是少发生些为好。”虽然他自己必须要经历,但却是不想看见他人也要受到这种罪。
尤其这种事情,还极有可能是因误会而起。
楚留香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也察觉到这件事有问题了,果然不愧是无花,也是聪慧不凡,已经跟我差不了多少了。”
无花也笑道:“香帅,你知不知道,你的脸皮有时候真的很厚。”
楚留香眨了眨眼,摸着自己的脸,笑道:“有么?”
无花点头赞同道:“简直就是连电钻都打不透了。”
楚留香闻言有些疑惑,道:“电钻?是什么东西?”
无花解释道:“那个啊,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利器。”说着,他又看了看楚留香,笑道:“当然,除了你的脸皮。”
楚留香听罢笑了起来,虽然无花说的那东西他没见过,但是无花话里的调侃,他却是听明白了。
能让无花说出这种话可不容易,所以楚留香笑得很自得。
因为他发现,温文有礼的无花并不是对每个人都会开玩笑的,他能享受到这么待遇,感觉实在是有些不错。
可是楚留香笑着笑着,却又开始叹气了。
就在晚上昨天,已经昏迷了两日的宋紫明也终于醒了过来。
不过这位上任掌门醒过来后,愤怒激动中说出的话,让人有着震惊的同时,却也是疑点遍生。
风涛尚相因,更欲凌昆墟。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
这首诗虽然看上去讲的是隐居昆仑,不理凡尘,悠闲度日的归隐心愿,但是若真是有此心,却是不会让人用血肉的手指来刻在汉玉奔马的底座之上。
关键的,还是“耳临清渭洗”,中的是“洗耳”这个典故。'三皇五帝时,尧帝年老,厌倦了做皇帝,便想把皇位禅让给当时的名士许由。许由听到这个消息,因不想做皇帝,不喜听到这种话,就到河边去洗耳朵。'
血染“洗耳”,自然说的也就是反义,真正的意思,却是代表着有人篡权夺位。
当然,这也是楚留香来昆仑调查的目的。
虽然宋紫明的话与楚留香一开始猜想的差不多,可是他话语中其它的一些细节,却又指向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真相。
一个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却又十分合理的真相。
无花看着楚留香摇头叹息,道:“你不是早就看出了,事情跟宋紫明说的不同,又有什么好叹气的?”
楚留香道:“话虽如此,可你也知道那仅仅是推测,没有证据,已经被仇恨压在心上二十几年的宋紫明,恐怕并不会相信咱们的话。”
无花转头看向远处,笑道:“证据这种东西,又有什么好愁的。香帅对付女人的本事,在下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你若是使出美男计,想必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拒绝。”
楚留香闻言,也顺着无花的视线看过去。
这一抬头,却是见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向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楚留香看清她的样子后,无力的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女人,但我还是想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