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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刻骨苦涩。“小染,我……”
“八弟。”
一道声音传来,因为运了内力,显得很清晰。
司马熹瀚缓步走近,声音沉静如故:“前殿的宴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熹逸略微一愣,缓缓低头,静静望向桥下流水。再抬头,仍是温润优雅的微笑着:“好,七哥。”
前殿依旧有些混乱,一个衣着一品官服的中老年人和其他一些官员走了来,和熹瀚和熹逸两人客套个不停。见他们都抽不开身,沈碧染无聊的乖乖呆在一边,抬头看见了夏红裳。
少女慢慢走近,直直望向少年,欲图开口。这时,那个中老年人却转向了沈碧染,听来有些苍老却很是豪气的声音响起:“这位是无忧侯吧,老臣曾在殿前见过侯爷一次,对侯爷久仰大名啊!”
沈碧染没见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熹瀚随即便道:“这位是徐天霖徐大人。”
徐贵妃的哥哥?是要好好的打个招呼。沈碧染抬头笑道:“徐大人过奖了。”
徐天霖顺手指了指身边穿官服的一个年轻人,“这个是犬子徐戎,和侯爷年岁相当,侯爷可能没见过。”
通常来说,讲这种话都是希望别人来赞美自己儿子一番的,沈碧染赶忙仔细瞧瞧那个年轻人:长相嘛,普通,气质嘛,不好,身形嘛,弱小。不过此人僵立在那,一双眼珠子却四处乱转,真是动中有静。对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沈碧染认真想了想,忙笑着道:“徐大人,您儿子真是气宇不凡,动若兔子、静若脱处呀……”
“……什么?”
徐天霖的眉头先是一拧,接着便脸色一沉,沈碧染心底也紧跟着一沉。难道说错了什么吗?那个词莫非不是动若兔子、静若脱处?记得方才徐天霖说犬子怎样怎样,难道不是兔子,而是犬子?
沈碧染转头再一看熹瀚熹逸他们的脸色也不太对,忙改口,“呃……刚刚我一时之间由于太过激动,说错了话,其实我想说的是……额,动若犬子?”
怎么徐天霖的脸色更沉了?沈碧染一个激灵,忽然想起犬子是谦称,赶忙补救:“那么……动若……豹子?”
豹子是跑的最快的动物,这回一定没错。
脸色依旧阴沉。
怎么还不对?沈碧染有些急:“……动若……金龟子?”
沈碧染余光瞄到对面夏红裳抽搐的脸,心知又错了,忙不懈的再接再厉:“是不是……动若……老子?”
还不对?既然老子不对,那孔子也一定不对。沈碧染决定还是转向动物,“难道是……动若耗子?”
徐天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沈碧染惴惴不安的转向身边的熹瀚和熹逸,发现两人看着自己的神情不再像方才那样一沉,只有深深的宠溺无奈和细微怜悯,面容还因强忍着憋笑而有些扭曲。
这比徐天霖的表情还让人气愤!沈碧染的倔强性子一上来,不说对决不罢休。于是把能想到的动物猜了一圈,甚至还弄出了个“动若疯子”。
徐天霖的脸色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他用疑惑的语气抖颤着道:……这位,真的是无忧侯吧?”
那边宴会正巧开始了,在熹瀚熹逸他们的圆场下,众人依次落座。寿筵的全程,沈碧染都老老实实的,不敢抬头看皇上,总觉得莫名心虚。待到筵席结束,皇上因身体不适而离席,沈碧染看了看熹瀚他们在那边被官员围了一圈,便鼓着腮帮子边纠结着那个成语,边向殿外走。
殿外灯光迷离,夜色撩人。沈碧染刚走出长廊,一道太监的小尖嗓子传来。
“侯爷,陛下有事要召见您。”
“我?现在?” 沈碧染莫名紧张起来。不会是要问他和熹瀚的事吧?回宫那么多天都没去拜见皇上,的确是非常失敬。
“侯爷,请跟奴才来。”太监恭敬的弯腰指路,“侯爷,这边走。”
沈碧染不安了一路,还没来及看那个太监的相貌,便跟着走到了崇乾宫。
待他走进去,发现内殿竟没有奴才候着,只能依稀看见皇上倚在床头的明黄色身影。沈碧染头都不敢抬,恭敬的跪下行礼:“陛下万岁……”
跪了半天都没反应。沈碧染嘟着嘴想,虽说我拐了你儿子,可你老人家也没必要那么小家子气吧?他偷偷抬起头,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沈碧染心底一惊,大着胆子向前走进一步,这下,看清了东祈帝的脸。
那张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诡异恐怖的脸。
下一瞬,沈碧染如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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