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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这呢!”
姜颜戳了戳邬眠雪,使了个眼色道:“阿雪你看,这个‘女婿’就不错。”
“讨打!”邬眠雪知道她是在取笑自己‘给爹骗个女婿回去’的那句话,气得捏了捏姜颜的脸颊,“当心我拖出四十九斤的长刀揍你。”
“什么女婿?”魏惊鸿听了只言片语,眯着眼笑嘻嘻坐下,试图加入这个话题。
邬眠雪一见他来,反而拉着阮玉起身跑了,只留下魏惊鸿一脸莫名:“哎,怎么走了?”
姜颜但笑不语。视线扫过魏惊鸿后头的空座,她下意识问道:“魏公子,这些日子怎么不见苻离?”
“他啊,他……”刚说了个开头,魏惊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闭嘴,从折扇后探出一双桃花眼道,“他不让我说。”
身边没有旁人,姜颜索性直言问道:“不会真的从军去了罢?”
“你怎么知道?”魏惊鸿收拢了扇子,大为惊讶道,“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姜颜瞎打误撞地竟然给猜对了,便顺着魏惊鸿的话道:“可不是么。苻大公子一旦生病,可是什么话都会往外吐呢。”
“原来如此。”魏惊鸿一笑,“苻离没有那么弱,即便病得再重也是警觉得很。他能对你说心里话,说明对你并未设防,信赖得很呢。”
信赖吗?
姜颜回想起那晚苻离所说的“我也讨厌你”,心中少见的有了些许迷茫,不知按照魏惊鸿所说,这句话是该从字面理解还是该反过来理解。
好在她一向不是个纠结的人,只‘哎呀’一声,岔开话题道:“你还没说呢,他到底如何了?”
魏惊鸿见他连苻离的小秘密都知晓了,便也不再隐瞒,用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掌心,道:“他回来后便同他爹说,他不愿参加科举入仕,想做武将。苻首辅自然大怒,动用了家法,一寸厚三尺长的戒尺,就那么活生生地抽在皮肉上……”
未料如此,姜颜光是听着都胆战心惊,蹙眉道:“他身上还有箭伤呢。”
“是啊,若不是顾及箭伤,首辅大人可能会罚得更厉害。苻家世代士族皆为儒士,又位极人臣,无论是首辅大人还是咱们那位精明的娘娘,都不会允许朝中文武重臣皆出自一家。”魏惊鸿叹道,“可苻离那倔性子你也知道,后背都被抽烂了也不改口,如今下不了床了,被关在家中养伤呢。”
“为什么呢?”姜颜忽然问。
魏惊鸿一愣:“什么‘为什么’?”
姜颜低声道:“他为什么不改口?为什么不服输?”
“还能有为什么,自古以来,文人士子皆是政治的牺牲品,有人靠拨弄口舌上位,也有人因直言进谏而亡,是生是死谁说的清呢。”魏惊鸿道,“这大明皇朝看上去国泰民安、升平盛世,其实只是金玉其外风雨飘摇,做文臣守护不了他想守护的东西啊。”
姜颜心中有些莫名的沉重,问道:“那苻首辅同意他去做武将吗?”
魏惊鸿连连摇头:“哪能啊,僵着呢。苻离也没打算一步成功,可能得磨上一年半载罢,只是提前让他爹有个准备。”
既是要斗上一年半载,苻离少不得还得回国子监待上一阵。姜颜淡淡一笑:“真傻。那不是白挨打了么?”
“安心,苻离这人每一步行动都有他自己的目的,不会吃亏的。”说着,魏惊鸿倾身神秘一笑,“今天下午我会告假前去探望他,你可有什么情笺啊、信物啊之类的托我传达?”
姜颜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可以送情笺给他的人了。
愣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哦,险些忘了老国公给他们俩订了婚约呢!
一提起这茬就头疼。
想了想,她从案几上抽出一篇文章递到魏惊鸿面前,文章上一个鲜红的‘一甲’特别醒目。
魏惊鸿接过那份文章,纳闷道:“你这是何意?”
“喏,拿去刺激一下他。”姜颜托着下巴垂着眼,懒洋洋笑道:“让他早些养好伤回来,这第一名我都当腻了。”
魏惊鸿白眼翻到后脑勺,说了声“好生狂妄”,到底将文章折好塞入袖中,念叨道:“小娘子这慰问品也是够奇怪的,真是不懂你们。”
姜颜意味深长道:“不只是你,我也看不懂。”有话说多了是误会,说错了是尴尬,不如不说,顺其自然。
下了一夜的雪,第二日起来,满目银装素裹。
南方少见雪,国子监的学生们少见的兴奋,姜颜却觉出几分凄寒来。朔州的那场大雪,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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