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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纰漏,就得由他出面设法处理。包括送牢饭,负责照料失风被捕者所有家人生活,以及花钱活动,尽可能运用各方面的关系把人保释出来。
贼头也不是好干的,必须面面俱到,不但要跟各方面攀上交情,还得耳目众多,消息灵通。最好是不出事,否则就得在事态闹大以前,设法把事情“摆平”,最低限度也得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同时,贼头更需要能挺得起,和吃得住整个贼帮的所有喽罗们。一旦张三出了事,由于他是登记有案,犯有前科累累的惯窃,说不定就得指定没有记录的李四来顶罪。因为“初犯”量刑较轻,这就要凭他的权威了,否则谁愿意替别人顶罪?
因此这安宁里一带,形形色色的人物成天川流不息,尤其老贼头的“窝”里,更是一天到晚只见人进人出,忙得不亦乐乎。
“贼窝”是在一条巷子里,而巷内的出路却有好几条,可说是四通八达。
这时那辆深红色的小跑车,正停在巷内,但并不在贼窝的门口。
而附近几条出路,却有人在暗中守伏,严密地监视着……
陶文士亲自带着一批手下,匆匆赶到安宁里,把车停在巷口。只见一名大汉迎了上来,向他轻轻报告:“陶老板,那女的还没有出来……”
陶文士点了下头,吩咐说:“小程,你一个人跟我进去见魏老大,其余的人守在附近,如果发觉里面情况不对了,就不必顾忌,立刻一齐打进去!”
“是!”大汉们齐声恭应。
陶文士当即带着小程,急步向巷里走去。来到贼窝的门前,只见大门紧闭,虽没有人把风,但他们知道里面的戒备非常森严。门上并且有监视器装置,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动静。
假使情况不对,里面一得到警告,立即就可以采取紧急措施,随时应变。
实际上,每条出路的巷口第一家,都是贼窝分布的耳目,日夜有人轮流在楼上窗口守望,监视着每条街上的动静。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就利用他们自己装置的对讲电话,使大本营得到通知。
因此,别说是陶文士亲自带了人马赶来,就连追踪赵家燕的那几个人,一举一动也未能逃过他们的耳目。
陶文士刚捺了一下铃门就开了,仿佛是早已奉命在等着似的。
“陶老板,请!”开门的大汉居然执礼甚恭。
陶文士反而暗自一怔,这一着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情形对方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还知道他的来意!
“魏老大在吗?”他只好不动声色地问。
那大汉简单明了地回答说:“在!魏老大是成天很少出门的!”
陶文士只得带着惶惶不安的小程,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由那大汉带路,领着他们穿过天井,走进里面的客厅。
沙发上坐着个五十来岁的清癯男人,剪的是小平头,两眼深陷,配着个鹰钩鼻,嘴唇薄得露出了两颗又黄又大的门牙,实在有点其貌不扬,而他就是坐地分赃的贼头魏老大!
他穿的是一身米色薄绸短衫裤,脚管用黑绸带扎着,拖一双绣龙的缎面拖鞋。这付打扮与其说是轻便舒适,倒不如说是故意表示他的身份和派头,只是有点吊儿郎当,让人看不顺眼。
不过,魏老大倒还没有摆出他的臭架子,一看那大汉带他们进来,就起身相迎,皮笑肉不笑地说:“嗨!稀客稀客,今晚是什么风把陶大老板吹到了兄弟这破窑里来。”
陶文士也不寒喧,开门见山地就说:“兄弟不烧香是不会进庙门的,今晚冒昧来打扰,是有点儿事情想来请魏老大帮个忙……”
魏老大故意“哦?”了一声说:“陶老板是不是丢了什么?”
陶文士强自一笑说:“其实小女丢的车子,已经停在这个巷子里。不过,有人发现那偷车的小妞儿,是躲进了魏老大这里来,所以不敢贸然造次,立刻通知了兄弟。但我得先声明,我可不是来向魏老大兴师问罪的,只想问问那女的是不是阁下的人……”
魏老大突然哈哈大笑说:“如果为这点小事,陶老板又何必劳师动众,那岂不是小题大做了?”
陶文士心知对方已知道他带来的,并不止小程一个人,不由地脸上一红说:“魏老大可别误会,兄弟另外带了些人,是赶去办别的事。只不过是路过这里,顺便进来问一声,所以不得不把他们留在外边呀!”
魏老大笑声突止,忽问:“陶老板凭什么认为,那偷车的是兄弟的人?”
陶文士仍然不露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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