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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得无法再将自己支撑起来,胸口也似乎被压迫得不能呼吸,只能看向她现在唯一可以寻求帮助的人——啸月。
“……源夕……”沐晨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
啸月深知自己抵挡不了沐晨的坚持,所以只是沉默地弯下腰,将沐晨拦腰抱起,向寒冰池瞬间移动而去。
寒冰池,一如它长久以来,散发着阵阵刺入骨髓的寒冷。在池边,伤痕累累的冰彦,趴在源夕的身边,奄奄一息的源夕躺靠在白虎的身上,这么多年,他一直知道师父心里藏着伤痛,但是今天却是第一次看到师父的脸上露出了哀伤,源夕不想因为自己让师父难过。
“师父,我很能干,把沐晨身上的火毒都清除了。”源夕就像一个考试得满分,拿着试卷在父母面前炫耀的孩子一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他的笑容太过虚弱。
“是我不好。”白虎陷入无尽的自责中,神族规定人类不得对神族施法,只有得道的大阴阳师才能不受规定束缚。如果他能早一步回来,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异样。回想刚才的画面:二个神族的家伙控制着已经伤痕累累的啸月和冰彦,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如何折磨源夕。已经满身是血的源夕,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而另一个人居然恶意地对已经毫无招架能力的源夕,使用各种法术来折磨他,从三人的悲痛中获得乐趣。看到这些,白虎怒不可彻,一向波澜不惊的人,突然化身成为死神,挥动了镰刀,瞬间收割了那三人的性命。
看见师父的瞬间,一直靠意志支撑自己的源夕,终于安心地倒下去了。当时他的身上除了有轻度被火灼伤,从沐晨身上转移来的火毒,还有那三个家伙施加在源夕身上的各种物理和法术攻击伤痕,其中还有加剧火毒的法术,每次火毒侵蚀,他们还会用法术让源夕保住性命,同时承受更多的痛苦。
“我知道……师父疼我……所以舍不得我走。”源夕艰难地喘息,“……其实……我觉得……今天……今天很幸福,我信守了……誓言,还见到了弟弟,所以……师父应该……应该替我……高兴啊。”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白虎说着就欲向祭坛跑去,那里白虎可以施展阴阳师的法术,逆天改命。源夕出言阻止:
“师父,不要……不要为了我……而……而触犯天条,你……啸月……沐晨……对我来说都……都……很重要。”
“那就留着自己的性命,活着去见他们!”白虎厉声道。
“师父,我没有……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现在……我很高兴。”
看到了此刻的源夕,白虎真正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固执,那是为了另一个人的义无反顾,愿意用自己珍惜的生命去换另一个人的好好活着。
“原来你是啸月的式神。”源夕刚想要伸手,冰彦就爬上了他的胸口,伸出舌头,舔舐着源夕的伤口。
“冰彦,谢谢你来救我,以后我不在了,你帮我好好照顾啸月吧。”
源夕还想出言安慰,可惜突然觉得好累,没办法想到任何安慰的语句,眼睛也沉重地快要闭起来了。
“源夕!”沐晨远远地一看见源夕,就使出全力的呼喊,仿佛声音轻一点都会让面前的人沉沉睡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沐晨,我很高兴……这辈子能遇见你,好好活下去……连我的份一起……”
这是源夕说的最后一句话,白虎紧紧地抱住一脸安详的源夕,此刻,是逝去的人痛苦的终结,却是生还者痛苦的开始。不善表达情感的白虎,只能用呜咽来宣泄自己的悲痛。心里的疼痛让他知道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但是似乎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也许这样抱住他,就能抓住他的魂魄,他疼爱的徒弟又会再次睁开双眼,微笑地喊他师父。
啸月在一瞬的停顿后,继续向源夕靠近,却被沐晨制止。沐晨怔怔地定在了啸月的怀里,远远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源夕,不敢上前去确认,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承认他的离开,心撕裂般疼痛,脑袋也跟着痛了起来,有一个画面闯进了沐晨的脑海中:
“祂们来了,我们现在必须要离开了。”黑衣男子隐忍着说道。
“夕,夕儿!”白衣女子不舍地望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不能让祂们知道夕的存在,快走。”黑衣男子双臂用力,将女子带离了婴儿的身边,吩咐一旁的黑猫,“冰彦,保护好夕的安全。”
随着婴儿的影像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女子心中如撕扯的疼痛越来越强。
那种疼痛与如今沐晨的感觉如出一辙,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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