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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见大家转头看他,老脸顿时涨的通红,站起来快步往厨房走去。
酒楼里装粥的一向是大海碗,待得这一大碗粥下肚,宝蓝衫男人这才放下勺子,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望向江凌:“小哥,你这酒楼的粥是怎么卖的?”
江凌被他问得一愣。唐朝物价稳定,像这样的粥,基本是有定价的,也就两文钱一碗。这男人莫非不清楚?可随即江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粥太美味了,所以他不相信只收两文钱,才会有此一问。
江凌笑道:“肉粥一向是两文一碗。只是今儿这粥是我们才刚研制出来新美食,要比平常的粥贵些。不过今天刚刚开张,就给你们个优惠,仍付两文一碗吧。”
宝蓝衫男人点点头:“你们酒楼可有在零陵城开分店?或者可以帮送粥到零陵城吗?”
江凌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分店,目前也没有送餐的打算。”
“古博,算了。两文也不便宜,偶尔吃吃就行了。”老夫人见儿子还想问,出声劝道。这一家子看来也不富裕,连个仆从都没有——便是那赶车的,看样子也是家里人——自然不舍得每日拿出钱来到酒楼喝粥。
宝蓝衫男人看了看摸着胀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的儿子,只得叹了口气,掏出十文钱递给江凌,带着一家人出门上了车。
江凌收拾了碗进厨房去,却看到刘掌柜捧着一碗粥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吃得正香。
“刘掌柜,粥的味道如何?”江凌将碗放下,走过去笑眯眯地问。
“好你个小江,把我瞒得好苦,这么好的厨艺,你不到厨房做大厨,却去做什么小二,你不是拿你刘叔开涮么?”刘掌柜将碗里最后一勺粥吃完,这才抬起头笑骂道。
江凌笑了起来。这碗粥的魅力大呀,直接把“刘掌柜”变成“刘叔”了。
她搬了张小板凳在旁边坐下,道:“其实,这也正是我要跟您说的事。我原来跟您说过,我们家祖传下来的不光是菜谱,还有种菜的方法。种出来的菜,味道跟别人的不一样。您刚刚吃的这碗粥,不是我的厨艺好,而是我放的那棵青菜味道好。如果不信,您看看那里。”江凌说完,指了指案台上用一个盘子扣着的碗,“那碗粥,就没有放青菜,您尝尝看味道是不是不一样?”
刘掌柜将信将疑地站起来,打开盘子,只见碗里有半碗粥,跟刚才他吃的那粥显然是一锅的,只是没有加青菜。他用勺子舀了一勺进嘴里,皱了皱眉:“小江你不是在骗我?这味道怎么相差这么大?”
江凌笑起来:“我骗你一时,还能骗你一世?以后我还想长期跟您合作呢,要是骗人,还没等我转身就被戳穿了,除了让您嫌弃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何苦来哉?”
刘掌柜点点头:“那倒是。”随即又摇头,“可就一棵青菜,味道差别有那么大么?”说完他站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你那菜呢?什么时候拿来的?就只一棵?”
江凌现在能在空间里随心所欲地拿东西,倒也不怕刘掌柜查问。她趁刘掌柜背对着她的时候,从空间里调出两棵白菜来,然后装着到她后面的墙角拿东西的样子,将菜拿出来:“哪,在这儿呢。我来的时候提在手上,您正担心酒楼丢没丢东西呢,没注意。”
刘掌柜将菜接过来,仔细地端详,除了叶子碧绿些,菜根更像白玉,倒跟别的菜没什么两样。他正要开口让江凌把这菜煮煮,却听到有脚步声从外面进来,回头一看,老张从门口进来了,眼眶里全是血丝,胡子拉杂,显然一夜没睡。
“老张,你去哪儿了?”刘掌柜忙放下手中的菜,问道。
老张没有回答刘掌柜的问话,而是直直地走到江凌面前,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不过只这一眼,他就转过了身去,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伸出大掌用力在搓了搓脸,出声道:“阿福……被衙门抓去了。”
“啊?”刘掌柜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着江凌问:“你不是说……”
“我没报官。昨晚被抢,只打了他一顿我就回家了。”江凌也莫名其妙。
老张满脸疲惫的坐在那里,长长地叹一口气,盯着地面道:“不是江涛报的案。昨晚衙门里相熟的人来通知我,我才知道阿福抢钱的事。把阿福抓到衙门里的,是军队里的人。他们昨晚正好遇上阿福抢江涛,在江涛走后听到阿福在那里咒骂说要报复江涛,就把阿福抓去了。”
江凌听了,有些恍然——估计就是昨晚那年轻男子和刀疤男两人干的事了。
刘掌柜道:“老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