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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有没有考赢曹子衿?”罗映雪在饭桌上兴致勃勃地向哥哥打听。
“不知道。”罗映韬还是那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彷佛多说一个字会要了他的命。
“映雪,你呢?”罗致远放下碗筷,郑重地问向正对哥哥扮鬼脸的女儿。
“我们考卷都发了,我小赢曹苇杭三分啦。”既然都答应请曹苇杭吃冰了,那么她就不能算是不劳而获。这么想后,罗映雪就说得满理直气壮的,好象赢三分还是她手下留情。
“真的?”罗致远满意地点头。映雪这孩子资质不错,但和映韬比起来就差了一截,她能赢曹家的小儿子,证明她是真的下过工夫。“待会儿爸爸拿两千块给你。”
“谢谢爸。”罗映雪开心地笑道。老爸还挺守信用的嘛,或许老哥把奖金让给她是正确的,曹苇杭他老姐似乎来势汹汹。
“唉,孩子们念书是他们自己的事,你怎么可以拿奖金当诱饵?亏你还是教书的。”
罗映雪的母亲温仪芳是个很有教育理念的小学老师,实在看不惯先生的作风。
“我没修过教育理论,不懂你说的那一套。”罗致远在大学教法律,他不是不明白太太说的道理,只是故意装傻。
“妈,你放心,经过这一次考试,我彻底体会到胜利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以后我会很用功念书,即使爸爸不给我奖金,我也要每次都考赢曹苇杭。”罗映雪忘不了数学妖女宣布曹苇杭数学满分那一刻她心中的不甘与痛苦,那种感觉就像掉进不见天日的深渊,只能一个人等死。她发誓,下一次段考,她绝对要光明正大的胜过曹苇杭。
“说得好!”罗致远大声喝采,用力拍一下大腿。
温仪芳摇了摇头。映雪和她爸爸一样没药救了。
第二天傍晚的打扫时间,消息灵通的黄家芬兴匆匆地跑进教室大嚷:“听说工友爷爷正在中廊贴荣誉榜,我们要不要去现场帮桑小娴欢呼一下?”
这就是班上同学在抵御何法琪之际所凝聚出的超强团结心。好象都是这么一回事,太过循规蹈矩的班级通常像一盘散沙,反而是那些风波不断的班级会在某些时刻展现出不寻常的同学爱。
罗映雪放下抹布,把头探过碎石子砌成的梁柱,问站在另一个窗台上的成水漾,“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不要啦,又没有我的名字。”成水漾拿着旧报纸使劲擦着玻璃,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家里有佣人的千金小姐。
“拜托你不要把玻璃擦得那么干净啦,老显得我这一块很脏。”罗映雪重心有点不稳,整个上半身贴着石柱,空出一只手拉她的袖子,“走啦,顺便请你吃冰。”
“这么好的事?”成水漾睁大了眼,笑着跃到地面。
罗映雪看她以优雅的姿势一跃而下,真感到自卑。她一手压着裙角,一手扶着石柱,蹲低了身子,半跨半摔地着地。
该死的卫生股长,为什么派给她一个需要爬上爬下的工作?
“曹苇杭,你姐有没有说她段考考得怎么样?”罗映雪回到座位上收拾书包,头也不抬地问也正在收书包的曹苇杭。
“她好象考得很好。你哥呢?”
“不晓得。”罗映雪耸耸肩。“我和水漾要去中廊看成绩,你也一起去吧,看完我们三个人再去吃冰。”
三个人?
她竟然还约了成水漾?可想而知,待会儿他一定是被冷落在一旁的那一个。曹苇杭满心的期待被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无情地泼了盆冷水。
工友慢条斯理地清理公布栏,一张张用毛笔誊写的荣誉榜单则卷成筒状搁在墙角。
广达中学在每次段考后都会公布全年级前十名学生的班级、姓名与成绩,借以激励全体师生奋战。由于是采常态编班,因此差不多每班会有一个人上榜。榜单刻意贴在师生们上、下学必经的中廊,谁上了榜很快的会人尽皆知,因此上榜人数多于一个的班级自然得意。
“我来帮你。”罗映雪是个急性子,工友爷爷一举一动都像运动比赛转播中的慢动作分解,让她看了就难过,忍不住想要出手帮忙。
“后退、后退!这么重要的公告只能用眼睛看,不能用手摸。”工友挥着手喝斥,还赏给她一记白眼。
他其实才三十出头,可是动作迟缓,人又迂腐,是以学生们背地里都唤他“工友爷爷”。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才把国一的榜单贴好。
在第一时间,黄家芬蹙紧眉头,颇为失望地吶喊,“啊!第一名怎么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