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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女警司好整以暇。
“随便。”温栩显然没功夫去做这么无聊的选择题。
“你还真的很无趣啊!”女警司翻了翻白眼,“好消息是,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消息,你父母的遗物其实并没有流入贩卖市场。坏消息就是,我们依旧没找到遗物。”
温栩话语生硬,“你等于没说。”
女警司没好气地说道:“好歹我们帮你查清楚了,市面上并没有有关遗物交易的情况存在,这说明,你父母的遗物很可能是被谁保存着了。无论怎样,至少我们警司这边可以确定,遗物还是安全的,并没有被恶意倒卖。”
再了解了些情况后,温栩这才挂断电话走回店内。
店员上前,“先生,刚刚您的女朋友很匆忙地先离开了,她让我们转告您,让您先回去,她处理完事情就马上回去。”
病床上的植物人
他微微皱眉,“什么时候走的?”
店员回答:“就在刚刚,她看起来好像有很急的事。”
急事?温栩微挑眉,有急事为什么不先和他说?原地想了想,他说道:“将之前试过的衣服全部包好,我给你们一个地址,麻烦你们送到那个地址去。”
到柜台结完账,温栩才从商场出来。坐上车,温栩接到了易欢迟来的电话。
“温栩,对不起,刚刚我有急事就先离开了。”电话那头,是易欢满满歉意的声音。
温栩发动车子,语气似乎很平静,“发生什么事了吗?”
另一头的易欢似乎已经想好了一切说辞,她回答道:“刚刚我同事打电话过来,说是身体不适去了医院,她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就着急地赶过去了。”
“是哪家医院?”原来是这样。
易欢笑着拒绝:“你不用麻烦过来了。对了,小刀今天去古陈博物馆参观了,你要有时间的话,帮我接一下小刀吧!”
他转着方向盘平视前方,“我正在去博物馆的路上。”
易欢微笑,“温栩,谢谢你。”
温栩好整以暇地凉凉道:“谢谢的话可以先放好,以后突然要走的话,记得和我说一声。”
易欢点头,“嗯,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温栩直接驱车前往博物馆去接小刀去了。
*****
在赶往医院的出租车上,易欢给温栩打了个电话,在模棱两可地解释完事情始末后,易欢这才有些安心地坐在了出租车后座。
易欢很窝心地微笑,“不用客气。”她和凉暮生边走边说,“伯父怎么样了?”
凉暮生和易欢一同走进医院走廊,“这么急着叫你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我父亲的事。”
易欢转头,有些担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人在走廊过道上的凉凳上坐下,凉暮生的眼里终于不见了他一直保持的那种温和微笑,“有关我父亲生与死的选择题,我实在无法做出选择,所以就把很匆忙地将你叫了过来。”
易欢的手一紧,“伯父怎么了吗?”
凉暮生只是低着头,声音平静低沉,“我爸已经沉睡了整整七年,身心其实都已经遭受巨大折磨。除了医学仪器在证明他还有生命迹象,在我们所有人看来,我爸其实早已经……”凉暮生低下了声,选择沉默。
易欢有些担心地看向凉暮生,“七年来,伯父靠着输氧管和营养管才能活下来,那么,你刚刚所说的选择题,难道是?”
凉暮生突然抬头看向易欢,微起病态湿气的眼底,升腾起一股脆弱无力,“医生已经向我建议,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要继续让我爸这么活着,还是让我爸及早解脱……让我来做选择……来拔掉那些滴管……”
这样残忍的选择,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做的出来……
易欢的眼里逐渐浮起一种莫可名状的复杂情绪,好一会儿,她才问道:“我可以去见见伯父吗?”
凉暮生点头,“跟我来。”
易欢跟随凉暮生来到镇合医院的加护病房。
雪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她在熟悉不过的中年男人,鬓角已经有些泛白,消瘦入骨到几乎恐怖,七年时间里,他都只是安安静静地睡着这里,毫无攻击性地睡着,身上的滴管汨汨滴着供给生命存活的营养物质。
说实话,这样的人,拔掉滴管选择死亡或是是一个最好的归宿。
但是凉暮生做不到,而从来优柔的易欢也做不到。
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