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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
皇帝一僵,欲抽却被皇后拉得更紧,她整个人都倚了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无论父兄曾做过什么,臣妾发誓对皇上一心一意,纵然皇上的心里没有臣妾,臣妾这颗心亦只有皇上……”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猛地推开,跌入里侧的被间,皇后一愣,再看去,凤床上已无了那人的身影。
他背对着她穿上袍子,起身便往殿门走去,边走边道:“你父兄之事朕不怪你,当年你与朕一样只有六岁,岂有力量左右什么。”脚步微顿,他回身看向床榻,疲惫不堪道:“玉芙,朕说过,若是嫉恨,八年前便不会立你为后。”
本是失落的心再次有了希望,他终是记得并唤出她的名字,皇后双眼通红,哽咽道:“皇上这样说,臣妾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八年来臣妾从来猜不透皇上为何会封我为后,心中也明白世事如风不堪回首,臣妾不奢求与皇上回到从前,亦不求皇上过分垂爱,”起身下榻,裸足走至他身后,双手从后圈住他,头靠在那背上,眼泪便流入他墨色的常衣下:“玉芙只求一嗣,是子是女,我都认了……”
额上渗出汗水,皇帝猛地扯开那双手,一言不发大步离去,直至走出凤仪宫,冷风一吹,额汗骤干,终于平息。
“皇上!”见他仍在喘气,后面追出的卫川担忧道:“皇上是否要宣太医?”
“宣凤仪宫内侍,入殿伺候。”摆手留下一句话,皇帝径直走去,卫川看那方向,连忙道:“皇上可是要去佟贵妃处,奴才这便让人通报,让紫娉宫上下做好准备。”
背影一僵,皇帝停步,原地皱眉良久,掉了个头右拐,闷头急走。
卫川呆了呆,寻思着自己那句话没有说错啊,连忙小跑着上前询问道:“皇上这是……”
“储秀宫,”闷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略带负气:“睡朕自己的寝宫。”
天色仍黑,储秀宫内殿,孤身一人躺在巨大的龙床上,皇帝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想到什么,烦躁地坐起身,冲帘外道:“来人!”
听到传唤卫川连忙捧了热茶上前,却被皇帝皱眉推开。年轻的皇帝抱着被子坐在龙榻上,一张脸写满忧愁与苦恼:“小川子,你说朕为什么就是不行?”
捧着杯子的手抖了抖,卫川脑门上垂下汗来。
见他不吱声,皇帝伸脚踹过去,怒声道:“朕问你话,怎么不答?”
卫川不敢躲,挨了那一脚,这才哭丧着脸道:“皇上让奴才怎么答,奴才连不行的感觉为何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知道为什么不行?再说……再说要论不行,奴才实比皇上您更不行啊!”
“咳——”刚含了热茶进口的皇帝顿时喷了出来,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看一眼他那处,纠正道:“你那不是不行,是不能。”
顺背的手一僵,卫川幽怨道:“皇上,您伤奴才自尊了……”
“你一个阉人懂什么叫自尊,”皇帝笑骂:“得了得了,朕不为难你了便是,去给朕传冯良义来!”
卫川一喜,抹了把头上的汗,转身要走,却又垮着脸折回来:“皇上,下午不是宣过一回,那小子回话说被人打了无颜面圣,近日都不肯进宫!”
皇帝一听,立即怒道:“他是天子还是朕是天子,去给朕绑来!”
卫川连忙应是,吩咐人下去后,又折回内殿。天色还早,离晨起上朝还有一个多时辰,眼看着主子坐在榻上发呆,愁眉不展,不时唉声叹气,显然还是在为“不行”那件事纠结,他也忍不住叹起气来。
诚然他一个太监,并不太懂什么叫做男人的自尊,却也知道房事不能,对一个皇帝而言是多么严重的事情。登基八年,后宫佳丽不少,却没有一位娘娘能诞下一子半息,朝中本已有诸多非议了,定王这些年又一直把持唐家军不动,子嗣不继,朝野不稳,加之九年一举的九龙祭天大典明年就将在镜国举办,有传镜国皇室曾受诅咒,没有任何一位帝王能活过参加两届祭天仪,皇上登位已八年,心境越来越烦躁,也是担心自己死后镜国后后继无人,一旦到那时,外贼觊觎,江山必定不保。
突然,卫川灵机一动,上前道:“皇上,奴才倒是有个主意!”凑过去低声耳语一番,但见皇帝脸色一番青白转换,勃然大怒:“你让朕去碰那个疯女?”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您听奴才是说完,”卫川连忙安抚:“奴才自小跟着皇上,自您登基立后,这些年宫中主子不少,但除了佟贵妃,皇上始终不曾让人近身,今日却未那女子破了例,其中的不寻常皇上自己应当也有察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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