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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她的房间里始终没有声音传来,他叹了口气,摸了摸鼠宝的头,然后开门离去。
郑微伏在床上,听着他“砰”地一声关门,下楼的脚步,打开车门,发动引擎,轮胎摩擦地面……终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她想要安静,现在终于安静了。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她仿佛远远地听到鼠宝叫了一声,差一点就有了探头在窗口看一眼的冲动。
过了很久,她才渐渐意识到身上不适的感觉,晕沉沉地去洗了个澡。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闹钟时间显是已是次日凌晨的光景,她的26岁生日,在无比热闹中过去,犹如一场好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到这时才算曲终人散。入睡之前,她拒绝再思考,连闹钟都藏了起来,不过是一天,可她觉得像是过了一生。
次日清晨,生物钟让郑微准点起床,爬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连骨头都酸胀。她记起上午有个会议,只得打消了请假的念头,出门前,她习惯性地往鼠宝碗里倒猫粮,却不见它像往常一样跑过来,才记起它已经回到了原主人身边。
上午的办公会一开就是两个小时,陈孝正并没有出席会议,郑微上班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两分钟,经过他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门是紧闭的。
散会后,她习惯性地最后一个离开,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关灯关门的时候,周渠走了进来,他拿起自己忘在座位上的笔记本,顺便说道,“哦,对了,陈助理过两天要去参加上头举办的青年后备干部培训班,大概要去四十多天,他想这两天在家收拾东西,整理一些必要的材料,我批假了。”
郑微负责经理办公室所有人员的考勤,所以她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周渠走到会议室门口,回头看了郑微一眼,“没什么事吧?”
“啊?”郑微表情有些惊讶,继而笑了,“能有什么事呀,领导。”
周渠挥了挥手,“尽快整理好会议纪要。”
郑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昨天晚上一直没有查看的手机,整整7个未接电话,全是来自同一个人,她一条条地翻看来电时间,11:34、11:37、11:42……12:11,她可以体会来电者在这段时间里或许有过的焦灼和绝望,然而这又有何意义?她翻阅到最后一条,信手将这些记录全部删除。
整理会议纪要的时候,郑微忽然记起昨晚阮阮始终没有接她的电话,后来也没有复电,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不是阮阮做事的风格,于是有些担心,赶紧再一次拨打她的手机,依旧没有人接。郑微越想就越不安,偏偏手机里又没有吴江的电话,也不知道阮阮出了什么事,只得不停地打过去,心想要是下班前电话仍旧无人接听,她就要亲自跑一趟阮阮家看个究竟。
第四次重拨的时候,阮阮的声音终于从电话那头传来,郑微没讲几句,就赶紧挂了电话,向周渠请了个假就慌忙往医院跑。
阮阮住院的地方在骨伤科,郑微赶到时,看到的是腿上打着石膏,手臂肘关节包着纱布在吊点滴的阮阮,好在她脸色虽然有些不好,但至少在看到大惊小怪的郑微时,脸上还带着笑容。
“我都说了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你上着班还过来干什么?”阮阮微微抬起受伤的手,指了指床沿。
郑微坐了下来,“我说嘛,干嘛昨天那么晚了打你手机和家里的电话都没人接,好不容易打通电话了,就说人在医院,差点没把我吓死。”
阮阮有些抱歉地说,“昨天是你生日,我本想给你打电话的,谁知道这么没用,在家里洗个澡都能把自己摔成这个样子。当时疼得厉害,没想到是胫骨骨裂了,就这么倒在浴室里,半点也动弹不了,家里没人,邻居又离得远,连电话都不在手边,明明听得到客厅固定电话的铃声,只能干着急。”
“那你老公呢,他晚上什么时候才回来把你送到医院?”
“他晚上一直在医院里,今天早上回家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我,赶紧把我送过来了,好在没有摔出个脑震荡什么的。”
阮阮始终说得轻描淡写的,但郑微却很久都没能反应过来。她想像着阮阮一个人动弹不得地躺在潮湿冰凉的浴室里,身上的伤痛入心扉,可意识偏是清醒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这么一分一秒地等待天亮,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个忙碌的男人终于回到了家。她在浴室里待了将近十个小时。
郑微想着那种滋味,自己打了个寒颤。如果吴江早上没有回家换衣服,如果阮阮受伤的不仅是腿……她都不敢再往下想。
“我昨晚没打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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