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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她心底的一块伤痛。
胤禛轻吻她的鬓角,悄悄道:“别不开心,过两日,皇阿玛让我去次江南,带你一块去好不好?”
“去江南?”宛琬杏眸一亮,“你不会是哄我高兴吧?”
“小东西,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胤禛语含宠溺的说,“皇阿玛说他自二十三年首次南巡,至今已有六次,虽每次都一再嘱咐不得扰民,不要铺张奢侈,可终是难免。再说去年二哥的事让皇阿玛很是伤心,连着七天七夜不思寝食,还得了中风,右手不能握笔写字,都只能用左手批答奏章,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了。这次皇阿玛下诏普免天下钱粮,让我私下去江南再看看实情。”
书案上烛灯‘扑’的爆了个烛花,胤禛回首望去,宛琬说她手腕受伤要好好补一下,让人做了满满一盘的卤鸡爪,现盘中空空如也,竟都吃光了,胤禛怕她吃得太饱,一直蜷坐着搁气,便差她起身做事。
“一天到晚要人家做这做那的,我是吃得比鸟少,干得比牛累,还要说我是懒猪,有我这般绰约丰姿的猪吗?”宛琬替胤禛重沏了茶来,大言不惭地嘀咕着。
“吃得比鸟少?恐怕这鸟得是鸵鸟吧,这干活的水准倒的确可同牛媲美,”胤禛叹着气端起了那盅茶,“就这般直直粗鲁的莽牛沏茶,也是要这头牛沏的,我才勉为其难的喝呀。”
宛琬气得跳上他身;掐住他脖子道:“坏胤禛,每回不是说我是猪就是牛,最好也就是一懒猫,我有长得这么奇怪吗?”宛琬挤眉弄眼的做了几个怪腔,“胤禛,你到底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恩。”
“恩是什么意思?”
“好看。”
“那是谁好看呀?”
“宛琬。”
“胤禛,你能不能连起来一块说呀,胤禛到底是觉得咱家谁长得好看?”宛琬举起双手摆出吓人的掐颈架势。
“咱家宛琬长得好看。”
“胤禛,你是真心这么觉得的吗?一点都不勉强?”
“完全没有威胁,诱骗,全部出自真心。”
“恩,也不枉我天天为胤禛累得做猪做牛了。”宛琬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两人一齐笑了出来。
胤禛搂紧了宛琬,顺手把玩着她滑下的乌黑发丝,“你才不是猪牛呢,宛琬是我的小如意,有了你,我就满足了,宛琬你住的那院我给换了个名叫‘如意室’,让人拿去重新做匾了。”
“如意室,我喜欢。”宛琬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下胤禛,“我给胤禛的地方也改个名吧,”宛琬歪头想了会,认真说道:“我只要胤禛每日都平平安安的就好,就叫‘平安居’吧。”
“好。”
胤禛忽然让宛琬下地,击掌让人取过一物来,宛琬蹲下身子,只见它杏仁黑瞳,耳朵尖尖耸立,棕色厚毛,脸似狐狸,不过才尺把长的身子,可爱极了,宛琬喜欢得伸手逗弄,它却很衿持地别首并不理睬,胤禛抱它上身,它立时乖巧地嗅嗅,朝他怀里拱去。
“胤禛!你是不是故意气我,抱一母的回来?”宛琬一把夺过那只狐狸犬,自己坐回了胤禛怀里,这下它倒又乖乖安于宛琬怀中,不再犬吠。
“扶桑进贡来时,我瞧着你就会喜欢,特讨了来,宛琬,给它起个名吧?”
“就叫它‘元宝’。”宛琬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怎么起‘元宝’这么个怪名?”
“因为我喜欢钱那,再说了”宛琬瞧了瞧元宝,撅嘴道:“谁让它先势利得不和我好了,就给它起个恶俗的名。”
“财迷,小心眼。”
“哎,叫我干嘛呢?”宛琬大声应答。
胤禛扬眉大笑,得此如意,夫复何忧。
“哎呀!”宛琬一拍脑袋,恍然想起,“胤禛,我下午忙着给你做礼物了,你找找看我藏哪了?”宛琬抱着元宝笑眯眯地推他去找。
找了半响,胤禛还是无奈的摊开双掌,他实在是找不到。
宛琬急了,亲自出马左翻右翻遍寻不着,顿足哀号道:“宛琬你怎么就能藏得那么好!”
一钩弯月挂夜空,也不知是几更天了,胤禛轻捶酸痛的肩头,放下毛笔。回过头一瞧,他差点笑出声。天啊,那小东西在榻上蜷缩成一团睡着了!他悄悄起身,坐到她身边,她小小红唇微张一下下地呼着,长发披散在两侧,微微遮住她恬静的睡颜,唇边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是作着好梦罢,胤禛轻唤着宛琬,眼眸噙笑,宛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两下,仿若仍旧呼呼酣睡,胤禛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