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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半依百无聊懒地往两旁观望风景。之后觉得脖颈一凉,有细碎的晶莹钻入衣缝里。
下雪了?
抬起头,天空落下白色砂般的雪粒,坠进眼中,融化成了一片刺凉。
慕半依倏然泛冷,才发觉此刻正贴触的身躯是如此温暖,不由自主地,将头倚在他背后。
顾墨晗轻微一震。随即目浮笑意,偏头靠近她的呼吸,仿佛周围空气都是暖的。
落雪相依,情意相和。不知冷不知怨。天长地久亦难倦。
民间夫妻,便是如此吗?
略显急促的喘息下,唇边却牵绕出一层淡淡甜蜜。
有些时候,总觉得太过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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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马车驶来。看到慕半依的情况,翠菱与彩秋都想过去搀扶,但顾墨晗还是亲自抱着佳人进入车厢。
雪粒从昏朦朦的天空纷撒而下,由紧变密,为整座阳城点缀上一层银色晶幻。原本热闹的街市喧声渐匿,小贩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地收摊回家。
阳城内某家客栈。慕半依拖掉鞋袜,露出一对细皮嫩肉的白玉脚,还好扭伤情况并不严重,用凉毛巾敷过,再涂上这回出行特备的药膏,基本上已无大碍。
“哎呦哎呦。”当顾墨晗给她上药时,慕半依故意扯着嗓子叫嚷。
“娘子,还很疼吗?”顾墨晗抬起头,手中动作轻缓许多。
今天他格外贴心,从抱她下车再到涂药,都是亲自所做,不假他人之手。
此刻房内只余二人,慕半依听他还这么称呼,暗付这家伙莫非入戏上瘾了?好吧,既然喜欢,她自然也要竭力配合。
“疼,疼死了!你就不能轻点吗!”慕半依双眉一竖,活像个刁蛮小妇,训斥着憨厚老实的丈夫。
果然,顾墨晗脸上没有半分不快,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我口渴了。”慕半依望向距离几步之遥,檀桌上的茶盏。
顾墨晗赶紧端过来。
“好冷啊。”慕半依拢紧肩上的缎衣。尽管这是客栈最上等的房间,但条件毕竟不如王府。
很快,屋内又多添了几个炭盆。
“这些饭菜不合我胃口。”
立即唤人重新换过。
慕半依瞧今儿个状况,貌似全听她的。于是欢欢喜喜地打个哈欠,滚进床里道:“行了,我要睡觉了。”
可惜安静不到半晌。床的另一边就传来“咝咝”的被衾摩擦声。有双手很不安分的将她从后搂抱。
慕半依蹭地睁眼,简直像只敏感的猫,又气又急,就差没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房内仍燃着一盏烛灯,晃得那对漆眸恍惚不清,目光尽处,却似潜藏着夜色暗水,流动着微涟柔缱。
看到她的反应,顾墨晗微笑吐出四个字:“还不能睡。”
慕半依一怔:“为,为什么?”
他低首偎近,轻轻汲取着发间幽香:“所谓千年修得共枕眠。自然要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气息触在耳畔,惹来一阵颤痒。
慕半依屏住呼吸,疾道:“可是我的脚有伤”
顾墨晗笑得柔情蜜意:“娘子放心,为夫定会多加怜惜。”随即将娇躯彻底揽于怀中。
慕半依顿时被他染得浑身发热,手抵胸口,以示不愿。
顾墨晗掀唇:“娘子今日有错在先,不是么?”
慕半依皱起眉:“我有什么错?”
顾墨晗亲吻那眉间轻皱:“我们来前说过,彼此要以夫妻相称,可娘子今天都说了些什么?”
哥哥?殿下?
慕半依忽然缩了缩脖子,表情有点心虚。
“既然娘子有错在先,就更该听从为夫的了。”顾墨晗说完,修长的手探入她的亵衣,由内剥落开。幽光之下,显露的肌肤恍若凝脂,一触吸指,让人难以放手。
顾墨晗笑着看她在怀中涨红脸。而双手好似游走鱼儿,往雪肌上探寻。
“还是”慕半依口中的琐碎挣扎才到一半,就被他完全封锁。
烛光摇曳下,只余缠绵急促的喘息声
第二日出了阳城,继续赶路。
因着某人缘故,慕半依这次显得极没精神,脚伤没有大碍,身体却是酸疼无力。一直神色倦倦地窝在顾墨晗怀里睡觉。已经提不出半分精力来警觉周围。
同时受到昨日教训,一路上顾墨晗没再提议往人堆热闹的地方扎,正午时连车子都没下,直接让景良提来饭食在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