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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像兽类寄居的洞穴,吞噬着梦魇。
当一切都已经过去时,夜雪竟是睁开了眼,眸子里俱是坚定。他全身剧痛的像是要散架,连移动身体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郑云乙在身旁已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夜雪挣扎的坐起,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下了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向床那边的柜子,每一步的移动都艰难无比。在刚才的宴席上,他听到了郑云乙把兵符藏在了房间的柜子里。夜雪细细的翻找着每个柜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夜雪手心俱是汗水,紧张的不停的两边瞧着,生怕郑云乙忽然就醒了。
却一无所获。
巨大的悲哀失望和全身的疼痛快把夜雪压垮,他颓然的软倒下来,手无意的触碰到了右边一个柜子的把手。
哗啦——
突然一声响传来,随着这响声,床后的墙壁竟然自动的缓缓打开了。
夜雪顿时吓的面无血色。这响声并不算小,于此同时,郑云乙的鼾声也突然停止了,并翻了个身。夜雪惊恐的睁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男子的动静,呼吸都骇的要停止了。寂静的黑夜中,只有青年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等了许久,郑云乙却没有再动,呼吸声变得安稳,鼾声又起。
夜雪缓缓舒了口气,接着便赶快走向那个自动打开的墙壁。那是一个暗格,里面正有个柜子。
夜雪小心的轻轻打开,不敢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青年美丽苍白的脸上已经渗满了汗水,全身都因害怕和紧张而有些抖。
慢慢的,再慢慢的,柜子终于彻底打开。里面正安躺着两个金镶玉的牌子,上面刻着皇印以及北安军和定庆军的标志。
是兵符。
顿时,各种复杂的情绪让夜雪觉得心脏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害怕担忧紧张兴奋以及细微的欣喜相交翻滚。他紧紧攥住那两块牌子,然后赶快转过身来,接着,却瞬间呆住了。
男子凶狠的宛若吃人一般的双眼,正带着血红定定看着他,在摇曳的昏暗的微光下,尤为骇人。郑云乙粗重难闻的呼吸就在脸前,面色有些诡异扭曲,生硬又缓慢的道:“你还真是忙呀。”
夜雪全身都因极大的恐惧僵硬住了。郑云乙带着浓浓的杀气,恶狠狠地一把抓住他的长发,接着便把他的头用力的向墙上撞。“我早就醒了,就是想看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个贱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偷这些干吗?”
夜雪头上的鲜血随之流了满脸,可他死死握着手里的牌子,咬着唇一言不发。
“你是七皇子的人?要拿去帮他是不是?”男人狠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杀气更甚,接着便抽出了床头的剑。
85。只是两句
紧紧握着手中的兵符,夜雪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玄衣男子的身影。那一瞬间,他恐惧的望着转身拔剑的郑云乙,刻骨的求生意识让他不由自主的后退,身体抵上了墙壁的暗格。
黑暗中,寒光翛然一闪。
郑云乙却是蓦地睁大了眼。
时间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停了下来。郑云乙的身体在空中停滞了几秒,之后猛然瘫软下去。
夜雪呆呆的站着,仿佛是被吓傻了一样,月白色的衣服溅满了男人的污血。
那支他刚刚于慌乱中从背后暗格里抽出的剑,正插在郑云乙的胸口。
……
待到司马熹瀚回到西郊的宅子的时候,沈碧染还没有醒。熹瀚禀退了暗卫,走到厅房,细细研究暗卫带来的萧延的笺书。男子神情认真,因为凝神思索,剑眉微微皱起。
忽然之间,司马熹瀚将气息放的轻缓,注意力转向了屋外。
习武人敏锐的直觉让司马熹瀚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屋外的异动,他脸色顿时一沉,接着便放下手上的信笺站起身来,转眼快步向门口走去。才迈了几步,便看到那个紫衣男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屋外的巷子。
慕寻慢慢走近,带着一向凛冽的气势,在距司马熹瀚近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绣着丝缕金线的深紫华服,带着难以言说的优雅和神秘莫测,身后有一干黑衣人随其左右。
司马熹瀚看着慕寻,表情没有一丝惊讶,面色依旧沉静。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知五皇子有何贵干?”
慕寻没有回答,却是俊眉一挑,扫了一眼四周环境:“堂堂太子,竟然不回皇宫,待在这西郊的民居,可真是令人讶异呀。”
司马熹瀚脸色不变,淡然不语。慕寻看着他,继续道:“想必这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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