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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眼花。”言下之意,菊久治看向淼淼那深深的眼眸让她介怀了。
他自觉多说无益,揽着她过去入座。
此时,林若梅已和菊久治一起落了座,菊久辰亦拉着淼淼刚刚落座。
林若莲看着坐在对面的菊久治,见他并未看自己一眼,心底不免溢出些酸涩。她太过了解,以菊久治的为人绝不会对一个初见的女子露出那般留恋却隐忍的复杂目光。
她接着看向菊久治身旁的林若梅,若梅像是有意闪避似的躲开她询问的眼神,转脸和菊久治说着些什么。
这举动,愈发加深了她心中的疑惑。
暗涌(二)
刚刚落座不久,不远处便停下了顶明黄色的轿子。菊久辰见状拉着淼淼与众人一并站起身来。
淼淼见到轿子一侧的景赤和景橙,瞬间明了轿中之人正是当今圣上和皇后。
一干人等向皇上皇后请过安,看着皇帝和皇后双双落座,这才又坐下。
淼淼抬起头,打量了一番现任公公。俊朗非凡,驻颜有术,只是面色泛着青白,看上去似乎身体微恙。
一切准备就绪,站在一旁的一位公公见皇上皇后落座,刚欲传令,却正见玉芊公主拉着齐仲清赶来,长开的嘴马上闭了回去。
皇后看了一眼身旁的皇上,见他未有变色,这才冲着菊玉芊责道:“也不紧着时间来。”口气中是掩不住的宠溺。
“我去找仲清,他有些事公事耽搁了些时辰。”
菊玉芊声音清亮,一听便知是个生性活泼的少女。
“是臣下的过失,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齐仲清一脸的不甘愿任谁都看得出,淼淼看在眼中不禁暗自为他捏了把冷汗。
菊玉芊闻言急急解释道:“父皇母后,是我临时起意非要拉他过来的,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菊玉芊摆明了维护情郎。
“罢了罢了,快快落座,不要让大家都等着你一个。”
高高在上的皇帝发了话,自然没人敢再多说什么,菊玉芊见状立刻拉着齐仲清行了礼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传令的公公这才开始传令,很快,两侧的宫女陆续端上佳肴,长音阁内同时响起了乐声,戏台两侧纷纷涌出舞姬,一时歌舞升平。
淼淼的目光全然聚集在戏台上,但还是能明显感应到有不止一道目光看向自己。她状似不经意的偏回头,不预期地对上菊玉芊不善的眼神。她并未与她对视,而是将眼神收回,低头浅笑,这才想起,那齐仲清据说是绮光的青梅竹马,这丫头定然是为着齐仲清才会如此敌视自己。
“多吃一点,你一直太瘦。”
菊久辰细心地为她将菜夹到碗中,口气中亦是掩不住的宠爱。本是平常的再不过的动作,落在他人眼中,却显得不那么纯粹。皇后见了,心中更为踏实;容贵妃见了,不屑地别过头去;喜贵妃,仍旧是淡淡的温婉笑容。
菊玉芊见了愣住半响,转过头看了看齐仲清,恍然明白过来他这阵子的愈发落寞是为何,看着他黯然的眸子,心亦随之一沉。即使她已然为人妇、移情他人你还是不肯接受我么。
最后,海兰执琴出场,刻意描画的眉眼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之色。她周身散发的妖媚气息让皇后和台下识得她的几个人颇为错愕。皇帝的面上满是惊艳之色,皇后戒备地眯起凤目看向一脸得意的容贵妃,容贵妃状刻意移开目光不予理会。
反观喜贵妃,则是平和地多,倒真想是与世无争般。
菊久辰和菊久治隔着林若梅别有深意的对视一阵,决定随机应变。
一直以来,淼淼自问看透了海生、看透了刘秀好,却从未对海兰有过丝毫了解,现在想来,一切关于海兰的印象不过就是“温柔”二字便可概括。但此时台上的女人丝毫不见往日的模样,看来海兰这次已决定不再隐藏自己的锋芒。只是这次的目标,更大、更明确。
她注意到菊久辰和菊久治之间的眼神互动,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的到底是什么事,但凭着眼前皇后的反应和他们的神色,不难猜到,海兰这次的出现定是扰乱了两人之前的计划。她进一步大胆臆测,皇后说要海兰表演,只是个幌子罢了。
一曲奏罢,皇帝首先拍手赞道:“妙哉妙哉!”
大家这才跟着拍手,只是脸上皆小心翼翼地隐忍着真是情绪。
容贵妃见龙颜大悦立即瞄准时机道:“海兰姑娘的琴艺真是无双,果然名不虚传。”
果然,皇帝闻言,即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