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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跑点点头,他来这里之后,白画师一直生病,从没离开过房间。原来是根本不可能离开。
“不管怎么说,幻象只是依照画作的模样,结合你自己的经历感情来造就的,幻象不可能画壁——”
“可是可是,”杨跑打断他,“还是不对啊!这个画里的白画师曾经叮嘱我很多这幅画的事情,都很正确。那时候我还没看过壁画,不可能想象得出来!”
常华想了想:“这有两个可能。因为你不记得过去,所以,有可能你的记忆深处保留着对这幅壁画的记忆。另一个可能就是,有个了解这幅壁画和法术的人,就在附近,直接操作了幻象对你的作用。”
第一个可能是没法子证实的,但第二个可能的话,杨跑脑子里一下子跳出个人来,他掉头就往厨房里跑。
厨房里干干净净的,锅碗都整理得极为整齐。
杨跑站在厨房正中,似乎在拼命回忆什么,渐渐脸色都变白了!他拼命抓着常华的胸襟:〃一定是他,绝对是他!!”
老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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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快乐!
一壶论妖 长生笔5
浓烟滚滚,火星杂在黑烟中飘向天空,白画师的房屋付之一炬。但可惜这着火的院子是在山脚下的僻静地,根本没人知道,更别说来救火了。到快入夜的时候,除了那黄土夯的院墙,整个屋子都垮掉了。等到半夜,这火总算熄灭,只剩下烧焦的木头上些许隐隐红。
大门已经烧毁了一多半,噼里啪啦的还燃着些火星。
咯啦一声,一个身影推开了这残破的门,他背影佝偻,小心地避开还未完全熄灭的地方,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
直到有人喊了一声:“老柴头!”
那背影应声回头,院墙后闪出了两个人影,正是杨跑和常华。
杨跑盯着老柴头看,一一对比这眼前之人和那画出的白画师。
以前老柴头出现的少,每次都佝偻着端饭菜而已,杨跑也曾隐约觉得老柴头的轮廓眼熟,不过他从没上心罢了。
只是当常华提到控制法术的可能是附近的某人,他才回想起老柴头。他毕竟是个画师,观察力和记忆力都很强,脑子里细细一过,突然想起哪里眼熟了,老柴头的轮廓跟白画师的很像啊!如果那个画作变成的白画师是按照原型画的,那未,老柴头——
就应该是白画师!
杨跑有些惊疑不定地问:“老柴头,你真的是白画师?”
月光之下,那满是烟灰掩盖的苍老的脸扭了过来,可以看得清楚。他甚至还举起手将脸上的尘土烟灰抹了抹,让杨跑他们看的更清楚。
这张脸,确实很像杨跑见过的白画师,只是更老,更憔悴罢了。他缓慢地点了点头,杨跑呆了一会,才明白他这是对之前问题的回答。
他就是白画师。
“白师父,你这是为什么啊?”杨跑有满肚子的问题要问,几步走到了他面前,可白画师的视线,却没有落在杨跑身上。他看着杨跑身后的常华。
常华也沉默着看他,不言不语。
过了好一阵,白画师才叹了口气:“这件事,要从十年前说起。”
白画师并不是一直单身一人,他过曾有妻子,一双儿女,他画技精湛,一家子日子过得很不错。但是十年前,发生了一场横扫此处的瘟疫。家里的亲人,几乎在一夜之间全部倒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白画师并未沾染瘟疫。可他手足无措,只能一天天看着家人衰弱死去,自己痛苦不堪。
最后活着的亲人是他的小女儿,瘦得像个骷髅一般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和频率越来越高的抽搐。
白画师几乎是平静地抱着他的小女儿,他已经了无生趣,只等着女儿断气之后,好好安葬了她,便跟了他们去,一家人在黄泉之下团聚。
但是那天正午,有人敲响了他的门,白画师早已没有心思去理会,只由着那敲门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
锁好的大门就自己开了。
是个身材挺拔年轻人,他站在门口,眼角微微上挑,右眼下一颗泪痣,添了三分温柔之色。
他径直走到白画师面前,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女孩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本已命在旦夕的女孩,突然抖动了一下身体,呼吸一下子变得平稳规律,抽搐再也没有发生。
白画师给惊呆了,却听得那年轻人道:“让她吃东西,慢慢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