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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你获得财富的依凭,周子正也不是没有学识,就算轮也轮到他去主持乡中的工作,可十余年如一日,他最终没能坐在乡中校长的位置上,壮志也随着消磨殆尽。
戚芳也是有怨言的,几年前南窑矿场要成立时,她也劝丈夫周子正去谋个职位,人们都说和煤铁沾上能治富发家,周子正却不屑一顾,他是个新时代的旧儒,说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他看来,只有念书才是出路,有才华不怕没处用,只是我的机会还没来罢了。
对于丈夫的固执,戚芳也是无能为力,但她本人却去南窑矿场谋了个会计的活儿,虽然是临时工,可她每个月的工资也比丈夫多两倍,这下周子正的脸黑了,戚芳在家里的地位一下就上升了一个高度,本来赚钱是男人的事,这让周子正很没面子,但看在钱的份上,他也让出了家里的财政大权,要说持家过日子,他还真不如老婆。
但是因为这个,夫妇俩也会经常伴嘴,戚芳嘲讽周子正不听自己的话,要是南窑矿场初立时他就进来,以他的才华肯定能谋个官当当,主要周家的势力也不弱,但周家这一辈子弟中,却就属周子正混的不行,看看堂兄周子良,是乡委书记,再看看另一个堂兄周子华,是长州市公安局的政委(正处),都比周子正强的多呢。
最有趣的是戚家这一代有两个叫戚芳的,谁也不乐意改了自己的名向对方示弱,更有趣的是两个戚芳都嫁入了周家,周子华和周子正各娶一个,多少年过去了,另一个大戚芳用傲慢的眼神俯视这个小戚芳了,小戚芳心里要强,奈何丈夫周子正不争气,比不了大戚芳的丈夫周子华,她们间还是堂姊妹,却因为名字上的矛盾而不来往。
近日闹出的林清东事件,对戚芳又是一个打击,女儿周芷心在乡中哗众取宠,两个少年郎为她大打出手,她偏帮了叫林慎的少年,更一脚踹飞了林清东两颗大门牙,因此惹出了悍妇陈梅,那日中午,戚芳听到这个消息都吓软了,陈梅是什么人啊?她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家根本得罪不起陈梅,人家老公是市府办副主任,听说要提拔副秘书长呢,之前芷心与他家儿子林清东是全乡都看好的一对,青梅竹马,二小无猜,甚至戚芳也幻想过多年后他们能成为一对,这只是顺应当时传闻形势正当想法,谁料到一日之间就颠覆的乱七八糟了呢?
然后女儿给派出所带走,又被县刑警队带走,戚芳一惊再惊,结果就病倒了,她却不知芷心根本没什么事,等她这几天病好了,陈梅事件也落幕了,她惊忧的一颗心也落进了肚子里,不过乡里另一个说法传开,说芷心水性杨花,仅两天就和新来的林慎搞到一起,当年她母亲就是这样,在周子正出现后,再不理采追她的另一个子弟了,这个说法捅伤了戚芳的心,乡里人指责女儿水性杨花,何尝不是在骂自己?
所以,女儿回来后,戚芳把一股怨气就撒在她身上了,大中午没吃饭就把女儿拉成房里揍了一顿。
后来还是周文斌听见姐姐的哭叫声,赶紧跑去叫奶奶,老太太过来才把孙女从儿媳妇的皮裤带下解救出来,只是芷心的粉臀**早给抽的青紫纵横了。
“我怎么养出你这个小贱货?才16岁就懂得勾搭汉子了?你不用念书了是不是?打死你也不解恨……”
戚芳火气正旺,婆婆也打不开,但是看着女儿给自己抽的青紫的身子和苍白如死的面孔,她心里也是疼极了,面子上又下不来,骂骂咧咧的,给婆婆推出房间,她也就下了台阶,丈夫周子正铁青着脸一直坐在另一间房里没过来,妻子管教女儿,他也不想插手,事实上女儿惹得祸叫他心里也有怨气,不管教管教她也说不过去。
下午四点半左右,芝华出现在戚芳家,家里就她在,丈夫去上班了,婆婆也回自己家了,儿子去上学了,她请了病假还没去上班,今儿又痛揍了女儿,心情坏到极点,哪还有心思去上班?没想到陈老师会来。
把陈老师迎进来,戚芳多少有一点脸红和尴尬,这次痛揍女儿的真实原因,是因为乡里人指责女儿的声音触了她心中的那个痛,让她认为是乡里人再骂她,她是极爱面子的,这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但想一想,女儿的做法和当年的自己简直如出一辙,母女的命运怎么会惊人的相拟?
其实打完了芷心,戚芳就后悔了,女儿那么娇嫩的体质,怎么受得了自己那么狠的抽,她在丈夫走后,给女儿臀腿处搽了些云南白药,一边流泪一边数落,火儿消了气泄了,又心疼闺女了,泪眼婆娑的抱着芷心又哭又亲的,承认自己下手重了,但对女儿又是一付恨铁不成钢的嗟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