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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MIC,示意主管把他自己的耳机和MIC给我。他就是通过那个和主管交流的,显然那老板听到了我说的话。
我戴上了主管的耳机和MIC,耳机里传来:“我是想问,那么好听的曲子为什么没有弹完就结束了?”
“我忘记带琴谱了。”我说。
“希望下次能听到完整的。”
“但愿。”我说完把话筒和MIC递给了一直站在身前的主管。虽然离得有一点远,但还是能够看清那个被他称作老板的人的脸,并非海报里的那个人。
我突然开始怀疑,海报中的男人难道就百分百是我爸爸吗?尽管那张海报中被称作我“爸爸”的人的脸,我十分认可。
希望中爸爸就该长着那样一张脸,有着那样的表情。
我知道这次一定见不到那个转身离去的男人了,于是回去找苏小陌。
“怎么了?”苏小陌问我。
“回去睡吧。”我头也不回地走在前边,苏小陌一脸迷惑地跟在后边。
锁房门的时候,我特地在门把手上放了一个筹码。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窗帘露了一角,海上没遮没拦的阳光很刺眼。苏小陌紧紧地抱着我,睡得很熟。每次遇到这么好的阳光,我都希望一切的问题都已解决,再也不用如此心力交瘁。
突然很心疼苏小陌,于是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只是把我抱得更紧。
“你起来过吗?”我很紧张地问苏小陌。
“没有。怎么了?”她很警觉地一下坐了起来。
椅子被挪到了床头,一定有人在我跟小陌熟睡的时候,坐在这里看着我们。既然坐了下来,一定是看了好久。
我起身去看留下的记号,筹码还安稳地在门把手上,进入房间的人注意了所有的细节。所以说,椅子一定是故意放在那里的,是在告诉我说他曾经来过吗?
苏小陌惊疑地看着我。
而我却只能摇摇头。
下午四点左右,我们被安排到一艘小船上,和来时的一样却不是同一艘。黄昏的时候我们准时抵达上海的一个码头,我和苏小陌都清楚这是一次失败的试探,所以都一言不发。
好在很快就有下一次,而且还可以带上一本琴谱。
我们换了一间旅馆,一住就是一周。一周之中出门两次,做爱一次,连吃饭也都在自己房间里,旅馆的服务生会定时送到房间里。
两次出门一次带回来一本最厚版本的《唐璜的回忆》的钢琴谱,还有各式各样的硬纸板;另一次带回来足够分量的浓缩安氟醚。用苏小陌的话说,那分量足够让整个城市都昏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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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俩一直在研究如何把安氟醚放在琴谱里。钢琴谱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很大,纸也很硬,有很多文章可做。唯一的难点是安氟醚是液体的,幸好没有腐蚀性。做这些必须足够心灵手巧才可以,先剪开硬纸封面,从中掏空,将密封有安氟醚的塑料袋平铺进去,然后封好,看上去一定要天衣无缝。说起来简单,但要做到一点痕迹不留真的很难。
钢琴谱做好之后,我们仔细查看确定真的没有问题之后,很自然地抱了一下。然后气氛就有些凝固了,随即她吻了我一下,但嘴唇贴在我嘴唇上之后并没有挪开,狂吻了足有一刻钟,边吻边探寻着对方熟悉的身体,我们疯狂且绝望地做了一次爱。
并非因为太久没有做,因为我们都很清楚,一旦被发现,我们是绝对回不来了,所以那有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这次我自己去吧。”我说。
“那怎么行?你需要一个翻琴谱的。”她说。我就知道她决计要跟我一起去的,翻琴谱只不过是一个轻松一点的借口。
我真希望当时自己能够坚持自己去,世界上哪有帮人翻琴谱要冒生命危险呢!
“你会后悔做这个决定吗?”她突然问我。
“不会。”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后悔?”她又问。
我想了一下,但仍旧说出了那两个字:“不会!”语气也更加坚定。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点。”她说。
但24小时之后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信念笃定的人总是喜欢付出一切代价,付得出的无法付出的都一并押上,可能会赢几次,最终却无一例外输得很惨。
我必须承认,当我知道她跟他们是一伙的之后,对她一直有着一种恨恨的感觉。我